都是飘的。
靳余生还想说什么,可又觉得她应该听不进去。他怀疑现在就算大声地骂她丑逼,她也会点头称是。
不仅换了一个人格,智商也在一点一点地掉线。
靳余生有些发愁。
犹豫一阵,他试探着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几?”
沈稚子撩起眼皮瞄了一眼,又垂下头。
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就在靳余生以为她在心里默默地骂他傻逼并且根本不打算接话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两只手,把他的手指扣进掌心。
十指相握,是许愿的姿态。
靳余生一愣。
她迷迷糊糊:“你不要怕,我不会跟陌生人走的。”
时间仿佛暂停了一瞬,少女的手掌热而软,靳余生不敢动,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呼吸。
嗡——
下一秒,包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他猛地回过神,将手抽出来。
动作有些匆忙,欲盖弥彰一般地拉开她的背包,他飞快地将电话递到她眼前。
锁屏上跳动着一个名字:a爸爸。
沈稚子的手指动了动,又摇摇头。
她脸色泛红,唇角却很苍白,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的样子。
靳余生会意,替她接电话:“您好,沈叔叔。稚……沈稚子发烧太厉害,我就先送她来医院了,我们在附一院,您等会儿能来急诊大厅接人吗?”
沈爸爸明显愣了愣:“你是?”
“我……”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是靳子瑜。”
急诊大厅里人来人往,后面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他下意识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男人。
男人撞在他身上,碰掉了自己的资料夹。
见靳余生回头,他朝他笑笑,低声道了歉,才俯身去捡东西。
神情里不见局促,也不见不安。
……倒是有一种,莫名的戾气。
靳余生的心不自觉地一沉,目光悄然转深,眼神一直追着他上楼。
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
“那个,子瑜。”沈爸爸一声低咳,把他的注意力拽回来,“你急着回学校吗?不急的话,能不能在医院先帮我照顾一下稚子?”
直觉他出了什么事,靳余生没有说话。
果不其然,下一秒,沈爸爸主动解释:“我刚刚开车撞树上了。”
“……”
“就,跟你打电话的前一秒。”他还装得十分云淡风轻,“不严重,只是撞碎了一个大灯,你不用担心我。”
靳余生有些无力。
“……好。”
挂掉电话,他看看一坐下来就迷糊着犯困的沈稚子,又看看刚刚的楼梯口。
楼梯口没有人。
靳余生犹豫了一下,咬牙问:“你能站起来吗?”
他实在是不放心。
虽然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可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一秒也不行。
“能。”沈稚子只是觉得困,嗓子里像是含着炭,可精神又不是完全混沌。毕竟他叫她的时候,她脑子还很清晰,“你多叫我两声稚子,我能跳起来跟你蹦迪。”
“……”靳余生张了张嘴,手臂从她肋下绕过,把她撑起来,“不蹦迪。”
她很失望:“不蹦迪你也可以叫的啊,你怎么这么死板。”
“……”
其实刚刚还想叫的。
可她又说他坏话。
那算了。
挂完号交了钱,靳余生一言不发地帮她拿了体温计,一边排队一边测体温。
急诊的队伍永远很长,可走得也快。
沈稚子靠在他身上,软绵绵地嘟囔:“也不知道烧到了多少度,严重的话,我会不会被……”
靳余生有些出神,没听清,低下头去问:“什么?”
“我会不会被隔离?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
“如果我被隔离了,”她很纠结,“你会带着零食来看我吗?”
问这问题的时候,她已经脑补了一出《铁窗泪》。
她被关在医院里,像实验室的小动物一样,床头挂着一张表,每个小时都要记录体温!没有人身自由,不被允许跟外界联系!
她每分每秒的呼吸里,都透露着绝望!
直到某日月黑风高,他冒着被传染的风险,带着大兜零食,翻墙来找她!
她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就坐在她的床头,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跟她说——
稚子!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世界和平与全人类的幸福,你一定要活下去!
沈稚子都快被自己的脑洞感动哭了。
下一秒,靳余生沉声,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不要胡说。”
最近又没有爆发病毒流感,她去哪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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