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并没有维持很久,便听他又开了口,却是:“副门主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再次出场额
千呼万唤始出来来啊。。还好没有犹抱琵琶半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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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五章(二) ...
华宜美是天若门实际决策者这件事,已是众所周知。所以尽管来者是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女子,啸云山庄众人亦是怒气稍解。
她察颜观色自有一番本事,很快便明白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再不提半句案情,只是抚慰钟家众人。
钟耀明的死对钟家及啸云山庄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人是在天若门被杀的,其亲属徒众若欲怪罪,首先也是为天若门扣上一顶防范不周的帽子。
然而这顶帽子被华宜美大大方方妥妥帖帖地接到手中,毫无半句怨言。
谁说女子都心胸狭窄,气量微小?
见天若门让了步,钟啸天也平和了语气,却道:“华门主,虽然我们啸云山庄不及你们天若门人多势大,但也决不能容忍你们门下如此目中无人,关于苏公子的事,还请给个交待。”
华宜美看了看坐在椅中,面容冷淡一言不发的苏纪白,咬了咬唇,道:“少庄主,左护法他,并没有不尊重贵庄的意思,他只是一心想获得更多破案的线索……”
钟啸天见她有意袒护,愠道:“破案!那是自然!但不管怎样,也不该让家父走也走得不安静!”
华宜美为难地赔笑道:“这实在是我的错,没有及时赶过来。”
见她已经低声下气把责任揽在身上,钟啸天便也只得作罢,道:“开棺验尸这事,没得商量。若有其他什么问题,尽可以来问我,必当知无不答!”
知无不答么……苏纪白看了他一眼,道:“那我问你,你最后见钟庄主,是什么时候?”
钟啸天忍着一肚子气,道:“昨日傍晚。”
苏纪白又道:“他可有提起过夜里会见谁,或是有什么异样?”
钟啸天想了想,道:“不曾。”
苏纪白冷冷道:“果然,还是不要以为你会知道很多比较好。”
钟啸天正想发作,却又听他道:“伺候钟庄主的丫头呢?”
一个站在墙角的小姑娘怯生生地上前一步,用细若蚊虫的声音道:“奴婢在此……”
苏纪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道:“昨夜你在何处?”
小丫头低了头道:“昨夜为钟庄主提了热水,换了茶水,便回去睡了……”
苏纪白道:“这么说,钟庄主在你走后便休息了?”
十几双眼睛盯犯人般盯着她,小丫头几乎没了声音:“嗯。”
苏纪白沉吟片刻,目光一凛,道:“你带我去钟庄主房间看看。”
天若门别馆客苑算不上豪华,却极为舒适妥帖,该有的东西一件不少,不该有的东西连影子都看不到。
做事情恰到好处,也算得上是一种大方气度。
苏纪白径直走到书案之前,指着那盏银质油灯,开门见山道:“你看这个,可是昨日那盏?”
小丫头瞧着那盏小灯,琢磨了半天,才细声细气道:“好像……不是的。”
苏纪白皱了皱眉,道:“好像?”
突然的严厉让小丫头畏缩了一下,道:“前日奴婢不小心碰掉了灯,上面明明有擦痕的,奇怪……”
她自顾自奇着怪着,一旁苏纪白眉蹙得更深,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小丫头反应回来,心中嘀咕几句,也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主厅,啸云山庄的人与楚亦泽都已离开,只剩下钟啸天华宜美一东一西面对面坐在椅上。两人似乎亦在追究案情。钟啸天英武的脸上正难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一剑封喉,快得不可思议。除了当年的‘凌霄剑’白曌,我真想象不出还有谁能做到。”
华宜美道:“可白曌已经去世了十八年。”
这时她看见了苏纪白,便起身道:“……在房中可有什么发现?”
苏纪白看了钟啸天一眼,道:“还不清楚。”
此刻钟啸天旺盛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见到被黑色衬得一脸苍白的天若门左护法,不禁有些后悔先前对他的大吼大叫,也起身道:“苏公子,刚才钟某有些太激动了,冒犯之处请见谅。”
苏纪白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冷冷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他心里真是这么以为的。但有一种人,别人说他没错,他却总以为别人在跟他说客气话。所以钟啸天心里更是过意不去,道:“哪里的话!我性子急这毛病我还不知道吗?”顿了顿,又刻意关心道:“苏公子,你脸色白得很,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苏纪白脸色蓦地一沉,打断他道:“多谢少庄主关心,在下平素皆是如此。”
钟啸天性情单纯,也不细想。既然苏纪白这样说了,他便也相信,心下便稍稍平坦,一拱手道:“那,家父的案子,还请苏公子费心了。”
苏纪白并不看他,冷冷道:“你这话还是向林祈墨说罢。在下告辞了。”
说罢他披上侍女递过来的氅衣,重新踏入雪中,单薄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苑门口。
钟啸天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离开,直到不见,才仿佛回过神来,有些讪讪道:“虽然它没说什么,可总像是气得不轻的样子。”
华宜美心中有所盘算,面上却歉然一笑道:“左护法平日里一直是这样,看上去冷冷淡淡不近人情,倒是不会生气的。说起来,也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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