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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五章 ...
秦漠风道:“她是被杀的。”
林祈墨点头道:“她也许只是去与阿祥见面,却不小心看到了凶手。”
秦漠风扔掉手中残骨,一时无言。
林祈墨缓缓道:“只不过一个照面便是一条人命。人命就这般轻微吗……”
他说得很轻,仿佛化在风中便会消失不见,却又极重,一声声印在秦漠风心上。正在秦漠风大为感触之时,他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坚决的火花。
那目光,一直向东。
一个时辰后,秦林二人终于再次走进了牡丹大姐的阳关客栈。
他们点了好几个牡丹大姐的拿手好菜,而秦漠风更是已经准备好像野兽一样,大快朵颐。
文慕晴已随着文慕非去了洛阳,这个消息让林祈墨的食欲在顷刻之间增加了好几倍。
他对爱流眼泪的女人,实在没辙。
他一直觉得,女人流太多眼泪,比发了大水还可怕。尤其是漂亮女人。
洛阳仍是纷纷雪落天气,天空发白得叫人不安。
城西会场别馆中,某一处苑内,正嘈杂一片,在这样严寒没有一丁点声音的上午,显得格外突兀。
苏纪白轻皱眉头,继续朝制造喧闹的中心走去。
众人见来的是他,便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他径直走进大开的房门,守在门口的侍婢连忙上前捧住他摘下的氅衣。
他一切的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他来这里只是为了与朋友见个面,吃个饭。
天若门右护法楚亦泽一向平和亲切的脸上显得有些焦虑,他坐在厅中西面的扶手椅上,握着茶杯的手正不自觉地颤抖。
当他看见一袭单薄黑衣的苏纪白出现在门口时,一颗系得紧紧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苏纪白目光如水地看着这一厅严阵以待的人,心中冷冷一笑,开口便道:“钟庄主尸身何在?”
清冷的声音如一根针,不带丝毫情感,硬生生刺进厅内众人耳中。
一位身着蓝衣的年轻公子本来就不愉悦的脸上更加阴云密布,沉声道:“家父尸身已经入棺,多谢苏公子关心了!”
他便是燕山啸云山庄庄主,钟耀明的独子,钟啸天。今日天刚刚透出微亮之时,一声丫头的惊叫便将他引到父亲的房间,映入眼帘一地血泊,钟耀明倒在其中,已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想到那样的惨状,向来性急的钟啸天更加因苏纪白这样冷冷淡淡仿佛置身事外的态度而怒火中烧。
他上前一步,横在那人面前。
钟啸天的身材是北方的人高马大,这样一挡,便有如一座小山,封住了苏纪白要走的路径。
一身黑衣的天若门左护法略微仰起头,用一双沉静无一丝波澜的眸子冷冷盯住他。
这样的目光让钟啸天气势不禁一弱,脚上退了两步。
他不能否认当他对上苏纪白那双冷漠如刀且含有一丝厌恶的眼眸时,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苏纪白直视着他,道:“钟少庄主,可否借过?”
钟啸天这才回过神来,却再也拿不起刚才的强横,泄了气般坐回到椅子上。
苏纪白当然不是来抚慰死者亲属的,他对毫无关系的人向来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所以他并没有再搭理钟家人的意图,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只对着楚亦泽问道:“死因是?”
楚亦泽见他甫一进门便单刀直入,不禁有些尴尬,却仍硬着头皮回答道:“一剑封喉,又快又准。”
苏纪白脸色微微一变,道:“一剑封喉……再无其他原因?”
楚亦泽对他使了使眼色,似乎要让他注意到钟家人按捺不住的怒意,道:“没有,没有其他伤口或是中毒迹象。”
既已一剑封喉,又何需拖泥带水?
苏纪白蹙起秀气的眉头,道:“对于钟庄主,想要一剑封喉,谈何容易。”
钟耀明的出云八式刀法,炉火纯青,他的那把“赤霞”巨刃,也曾在兵器谱上显赫一时。人虽老,宝刀未老,想在几招之间取他性命,就连林祈墨都没有把握。
再者,一剑封喉这样的方式,似乎太过刻意……
思绪断在此处,苏纪白扼住继续往下深思的念头,转向钟啸天,又道:“钟少庄主,请带我去见令尊遗体。”
钟啸天对他的态度再次忍无可忍,“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我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你们天若门的地盘,你们不给个交代,不道歉,也便罢了。竟连对遗体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天若门就是用这样的人来管事的?林祈墨呢!”
在他唾沫横飞地说着一通话时,苏纪白一直目不转睛地冷冷盯着他。待他话音落了,才不紧不慢地道:“钟少庄主,我看你想错了,我不是来这里收拾局面。我只是来看看案情,凑个热闹罢了……”
楚亦泽一听势头不对,连忙出声打断他,对着钟家人赔了一笑,道:“不好意思,事发突然,已去通知门主了,想必稍后便到。”
钟啸天并不理会他这番话,却是圆瞪双眼,指着苏纪白问楚亦泽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楚亦泽心中为难,张口结舌无法回答。
苏纪白仍是面无表情,不慌不忙道:“你们想要交待,那就让我看看钟庄主的尸身,也许还有什么疑点。”
这时厅内一直抽泣却默不作声的钟夫人站了起来,大声道:“苏公子,尸身已让楚公子检过了,庄主已净身入棺,你若是对我们啸云山庄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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