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霖轻哼一声,放出了些许大妖的威压。
谷甘夙抖了抖,才将注意力放了回来。他想了想,选了个尽量不会惹怒对方的回答:“你那功法……我一取读,脑子中尽是唧唧喳喳的鸟语,根本听不明白啊。”
他虽听不懂,但也知道那功法是好的。
但问题是,实在听不懂啊。
☆、第三十五章 ·鸟语
齐霖觉得他几乎挂不住脸上的笑容了,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作为一只天性善笑爱笑的鸟,不笑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他此时真的有些笑不出来。
“唧唧喳喳?”齐霖哼了一声,觉得自己的爪尖有点发痒,“所以说你弄成这个狼狈样子是因为完全没看我留给你的功法?”
谷甘夙支吾了一声,莫名觉得对方带笑的声音有些瘆人。他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还想再退时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门板上。
齐霖大袖一挥,一道淡蓝光芒从齐霖脚下扩散出来。荧荧蓝光四散开来,慢慢布满了整间屋子。
紧接着谷甘夙发现自己似被什么束缚住了,全身上下除了双眼之外没有一个地方能动。
“师父!齐霖!别、别过来!”在一片湛蓝光芒中,谷甘夙睁大双眼一动不能动的看着齐霖手持一团蓝色灵气向自己的面门袭来。上回被击中的剧痛还没忘记,谷甘夙实在有些怕了。
他的声音因惧怕而变得有些尖利,但对面的齐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谷甘夙咬紧牙关使劲挣了挣,却依旧毫无动静,他只能在蓝光逼来时猛地闭上了眼,咒骂道:“死鸟!”
若有一日,我定要把这死鸟拔毛烤了!
那蓝光被齐霖重重的一巴掌拍进了谷甘夙的脑袋里。看着对方一瞬间失了表情的脸,齐霖哼笑一声,扭身坐回了桌边。
脑仁涨的发疼,似有千万根扎进去一样……不知何时被解开禁锢的谷甘夙浑然不觉,他抱着头瘫倒在地,本来齐整挺括的外袍也皱成一团。
谷甘夙到底没有把痛叫喊出口。只是整张脸都苍白了起来。
时间对于谷甘夙来说突然变得特别缓慢,满脑子尽是疼痛与尖啸。
过了不知多久,齐霖嘴角噙着笑走到瘫软在地上的谷甘夙身边,抬脚踢了踢他的腰眼。
喂,小崽子,你刚才叫为师什么?
抱着头的谷甘夙仰起脸来,五官还因为方才的剧痛而微微扭曲着:“啥?”
装傻?
“不不不,师父师——”谷甘夙突然睁目结舌的看向齐霖,“师父,我……你?”
蠢物。齐霖哼笑一声,屋中回荡的尽是尖利的鸟鸣声。
有些缓不过来神儿依旧捂着脑袋的谷甘夙突然发现,自己疼了半天的结果是掌握了一门真·外语——鸟语Σ(°△°)︴
之前谷甘夙是只会“咕咕咕”、“咯咯咯”以及“喔喔喔”的,前不久还学会了“叽叽叽”。不过总的来说这都还在鸡叫的范围内,而齐霖刚刚发出的声音却是他原来绝对听不懂的鸟叫。
可他听!懂!了!
谷甘夙抱着脑袋看向齐霖。
齐霖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若不是你满脑子煎炒烹煮‘烤’,也不会这么痛。本来不过传你本族语言,该是如沐春风一般。”他将右手抬起,露出修长洁净的手指,拇指从其余四指上一一滑过,笑着端详自己圆滑的指甲,“不过看你这么可怜,其他那些欺师灭祖的词,为师也不跟你计较了。”
一紧张就忘了便宜师父会读心的谷甘夙:“……”
他闷哼一声,又抱着头倒回了地上。
“啊……嗯哈……”谷甘夙因为疼痛难忍不自觉的发出些微□□,在静谧的室内格外的清晰。
他依旧伏在地上抱着头,他也想站起来,可是却没有力气。还未消失的剧痛让他的五官微微扭曲,脸上一丝血色都无苍白非常。
别装了,劲该过去了。齐霖不知从哪里变来一套精致的茶盏,他也不看趴伏着的谷甘夙,自顾自饮着。方才那股劲气不过是为了教训教训这个不懂尊师重道的小子,会痛多久都是齐霖心中有数的。而此时早就过了他还会觉得痛的时候。
“啊!——”不想谷甘夙听到齐霖的声音却再压抑不住声音,高声痛呼了一声。
一直用余光瞅着谷甘夙的齐霖瞧着不对,下意识的去探看对方心中所想,想到不到什么都看不见。这种事几乎没有发生过。齐霖挑挑眉,站起身来。
他一挥袖,谷甘夙便被看不见的气劲脱了起来,稳稳地、轻柔地被放在了床上。
徒儿?走到床边探看的齐霖再次唤道。
稍微平静下来了的谷甘夙又发出一声痛呼
……本想说话的齐霖抿紧了嘴,将话咽了回去。他伸出手,试探的将手放在谷甘夙的头上。
触手所及的,是被疼痛激出的满头大汗。齐霖心中叹息一声。
这不过是个刚刚化形又无父无母无人教导的小崽子,莽莽撞撞活到这么大,自己何必跟他较劲呢。他一边想着,一边放出灵力安抚着谷甘夙混乱痛处的脑海。
齐霖低下头,看着谷甘夙冷汗淋淋五官抽搐的脸庞,与几百年前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小崽子是那么的相像。到底抑制不住妖修对于幼崽的呵护天性,手中的光芒更胜。
谷甘夙觉得自己舒服了许多。
他的脑海中先是承载了灵禽一族的语言,本就虚弱非常;又不知打开了什么关窍,突然之前无数的功法传说都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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