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会受死是预料之中的事。但这样一轻一重的量刑处置,于法太不合理。”戴胄强调道,“我闷掌刑狱案件,这处置有问题,该当参报提醒圣人。”
秦远明白戴胄的纠结点在哪里了,点点头,支持戴胄。
戴胄讶异:“你真的支持我?”
“支持支持,当然支持,以法治国非常重要,我觉得戴少卿坚持这点一点没错。参!”秦远表示如果戴胄怕一个人参本会没有效用的话,他可以跟着戴胄一块去参。
戴胄惊讶道:“你真愿意和我一起去?你可知这事儿要是说了,长孙公说不准会更加跟你计较的。”
“岂能畏惧这些,维护律法有序才最重要。”秦远面色严肃,挺直腰板坐着,一派浩然正气。
“好!那我们这就进宫。”有了秦远的支持后,戴胄感觉自己底气也足了,便不再犹豫。
二人在两仪殿觐见之后,秦远先告诉李世民他带了樱桃来。
李世民高兴坏了,立刻让大太监给他弄樱桃汁,他最近最爱喝樱桃汁了。
这鲜红的樱桃汁盛装在白玉碗内,莹亮通透,散发着浓郁的樱桃甜香。李世民喝了一口后,先前处理国事所带来的疲倦一扫而空,心情好极了。
秦远这时候示意戴胄。
戴胄便严肃地讲明来意,对李世民道:“若陛下念及他劳苦功高,不论此事,臣便无话可说。但陛下若依照律法,处死监门校尉,却只对长孙无忌罚铜,便不合理。论起二人过失,轻重一样,却一生一死,相差悬殊,故请陛下重新考虑。”
李世民当然不愿因此被人说他对长孙无忌有特例,罔顾法律。
李世民心中立刻就有了主意,但他见秦远在旁,便顺嘴问秦远的看法。
“臣附议戴胄所言,既然二人都有错,应该一视同仁,不应量刑一轻一重。”秦远见李世民皱了眉头,忙顺着李世民的心思讲,提议把两个人都赦免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好在此事没造成严重的后果,正逢圣人大赦天下,圣人仁慈,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他们必定感恩戴德,今后恪尽职守。”
李世民哈哈笑起来,直叹秦远说的不错,便问戴胄这样处置如何。
既然一视同仁了,戴胄便没有异议。
问题解决之后,李世民就令戴胄退下,留下秦远说话。
李世民问秦远:“近日在大理寺如何?”
“很好。”秦远道。
李世民笑起来,其实他也看出来了,秦远刚刚跟戴胄一同参奏,应该是和人家的关系不错。
“戴胄脾气刚烈,喜欢较真,你却能把他弄服了,厉害。”
“是戴少卿人好,让着我。”秦远客气道。
李世民坐累了,让秦远陪着她出去走走,顺便问秦远最近心情如何。
秦远稍微有点懵,李世民刚刚问他在大理寺的情况如何,现在又问他心情如何。怎么突然关心他最近如何如何了?
“一切都好。”秦远面上装作没有波澜。
李世民:“真的好?”
“是的,陛下。”秦远道。
“咱们君臣之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已经可以交心,如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寡人的家事没瞒过你,你倒也可以把你的事情跟寡人讲一讲。”李世民引导道。
秦远疑惑了,他就孤身一人,哪有什么家事。但看李世民满脸期待瞧自己的样子,秦远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李世民八成会觉得失望。
李世民为什么忽然关心他的家事?秦远转念一想,终于明白过来李世民想听什么了。一定是长孙无忌多嘴,把他‘不行’的事讲给李世民听了。
秦远顿时就火大,十分后悔刚刚没有游说戴胄直接参长孙无忌死刑!
“臣……臣……”秦远犹豫不已,这种硬说自己不行的话他真说不出口。李世民怎么这么奇怪,居然不顾及他男性的自尊,逼他说这个。
“你不必紧张,寡人不会笑话你,慢慢说。”
李世民倒是真没有想到,秦远二十多岁了,不过是讲一下女人罢了,居然会这样羞涩尴尬。难怪长孙无忌说他才第一次动情,所以不一样。瞧瞧秦远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像是个十三四岁刚刚动情的青涩男孩。
秦远听闻李世民所言后,心里有一万头马奔跑而过。让他慢慢说,还特意强调不会笑话他!?
“陛下,长孙公误会了,臣可以的,行!”秦远干脆脱口而出。让他在任何方面装可怜都行,但是这件事上他不能装,他就是行!
李世民以为秦远在说他在感情方面可以,也就是说他已经挽回了,那个姑娘不再伤心了。
李世民便笑问秦远:“用了什么办法?”
秦远愣了,没想到李世民的问题尺度这么大。
秦远不得不恭敬地回答李世民:“没用任何方法,臣天生就行!”
李世民哈哈笑起来,感慨秦远嘴硬,“你必定是为了在寡人面前,维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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