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我的哥哥被人说成花花公子,carol呢?好久没看见你带她回家了。”秦语闲话家常一样切入正题,手里没停着,翻开文件浏览之后签下名字,娟秀的笔迹有种温软的感觉,十分赏心悦目。
“carol在跟我闹别扭,怪我没时间陪她。”
“是么?哥,不是我说你,你也不是个花心的主,跟carol在一起七年多了,她还甘心因为你的事业做地下情人,女人的青春蹉跎不起的,你多挤挤时间陪她,或者什么时候让她变成我的嫂子?”秦语把面前处理好的一叠文件摞在一起摆放整齐,把下巴搁在文件上去看秦说,这句话似乎很有效果,秦说看起来在思考。
事实上秦说也在思索,carol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聪明,漂亮,优雅,自秦说从美国回来两人开始交往,carol是个模特,中文名常悦,说起来,两人的名字念起来倒是一样的,算是另一种缘分,常悦那时候被邀请给秦氏拍一期封面模特,两人就此认识,之后的交往也就像喝水一样理所当然。就像婚姻有七年之痒一样,秦说和常悦恋爱的第七个年头也有点不太稳定,常悦会变得敏感尖锐,想要秦说一个被称之为永远的承诺。其实这也没什么,秦说本来也打算跟她结婚,骄傲如秦说只是受不了被人逼迫去做某件事,求婚的事反而被搁置了。良久,秦说扬唇一笑,“妹妹,这点你不用担心,总会给你一个嫂子的。”
秦语摇摇头,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秦说是长孙,秦老爷子那里可盼着呢。秦说不以为意,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坐姿,“说起来,最近苏小姐没有跟你联系么?”
“你问她的事干什么?”秦语是想心平气和地跟秦说说这句话,事与愿违,出口的话就是变了味道,成了诘问,还有些抑制不住的怒不可揭。确实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苏珊就没有再联系过她,秦语一方面是真的很忙,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没错为什么要低头。两个人互相较劲,谁也没有给谁对方的消息,就像一下子蒸发一样。
“没有,我就是想起来问问,小语你都不知道亚丰辞退苏珊的事情吗?”秦说摸着下巴,光滑的下巴被剃得找不到一点胡渣,连毛孔都很细,还有一股时有时无的剃须水的味道,清新的薄荷味。
秦语有个坏习惯,也是她唯一一个不好的小习惯,喜欢在不安的时候咬大拇指,所以秦语从来不留指甲,总是像有偏执症一样,在指甲刚多出一点苗头就剪掉,打磨光滑,圆润纤长的指尖会让人无限舒服。事实上秦语也咬不到什么,只是牙齿啮痛了她大拇指的指尖,松开口,是近乎逼视的眼神,“你是怎么知道亚丰辞退苏珊的事情的?”
秦说不再安于坐在沙发上,长腿一迈跨到办公桌前,“我前两天去找了李建伟谈贷款的事情,他就跟我表达了这个意思了,我以为你跟苏小姐的关系这么好,她一定会告诉你呢。苏小姐还真是倔强,被娱乐公司写成那样,还有哪家公司敢用她呢?”秦说每句话都戳中秦语的痛处,脸色也一分一分难看起来。
“妹妹,不如,你去找苏小姐,我们秦氏随时欢迎她来是吧?”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哥,你就别插手了,上次的事还觉得不够轰动吗?”秦语提了包一边走一边按着手机,临到门口才说,“我有点事,先请假了。”
秦语坐在黑色的兰博基尼的驾驶座上,不可谓不是心乱如麻,秦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我以为你跟苏小姐的关系这么好,她一定会告诉你呢。关系这么好。这算是讽刺吗?苏珊出了什么事从来不会主动找她,即使秦语说了无论什么都可以找她,千金的诺言在苏珊那里比肥皂泡还脆弱,连阳光都可以轻易刺破。秦语头一次像一个疯子一样敲打方向盘,尖利的鸣笛声在地下停车场响彻。换了档,秦语平复了心情,也许见到那个人可以质问一下便可以知道答案。
秦语没有打电话给苏珊就直接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每个不眠之夜就会“巧合”地从这里经过,看看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就算是黑着的,只要知道苏珊在里面就会安心很多。秦语觉得是她太寂寞了,那种寂寞不是找人说说就可以排解的,是一种灵魂的空虚,苏珊不见得有那种填补她空虚的能力,但至少跟苏珊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暂时忘却寂寞。
秦语还是按下了苏珊的电话,北京时间四点半,太阳渐渐敛了光芒,颜色变得深沉。第一次见面,苏珊并不见得多么强势,甚至差点被秦语忽略了;第二次见面,苏珊独特的为人处世给了秦语独特的印象;第三次见面,与秦语见面的只有一杯苏珊送的还有余温的咖啡,浅浅的37度,就像苏珊掌心的温度。秦语不愿意承认,她的感情是被苏珊的咖啡给收买了,无论苏珊送的咖啡是为了公还是私,那些咖啡的价值都远远超过别人送的大捧玫瑰了。女人需要的从来不是虚荣,而是心意。
“喂,秦语?”电话还是被接通了,苏珊的声音像是重感冒,朦朦胧胧,应该又是在睡觉,这个点是在睡午觉还是直接睡晚上的?
“苏苏,你在家睡觉?”秦语知道自己明知故问,只是向更确定一点,“我想请你吃饭。”
“不了,我现在很困,就想睡觉。”
“你这样的生活方式不行,难道没了工作你就这样颓废下去?”秦语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可惜覆水难收,好在苏珊没有爆发,放轻了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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