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的。”
“知道了,你怎么也学的啰嗦起来。”
老将军晚饭后回了书房,书房里没有掌灯,老人就跪做那一片暗影里,眉头深锁,随后起了身,整理一下衣袍,出了书房,朝后院西面走去,后院的西面是祠堂,供奉着离家的列祖列宗,这些日子,老人去祠堂越发的勤了,似乎只有在祠堂里心才能安稳下来。
祠堂里光线很暗,只有一盏长明灯闪着微弱的光,长条的供桌上摆放着很多牌位,呈阶梯形按辈分摆放,里面不仅有离家的列祖列宗,还有那些在战场上阵亡的亲人,离家人丁单薄,于此不无关系。
以往老人过来会上香,这次老人拿着一块白布,擦拭起牌位来,一块一块擦的很仔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离家的列祖列宗啊,这次离家又遇到坎了,各位老祖宗一定要保佑你们的子孙后代平平安安的度过去。”
一个月前,离老将军就得了信,知道了有人在谋划离仲凯,无非是挡着某些人的路了,可老将军什么都不能做,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也不怕皇帝派人下去调查,如果此时离家有所动作,就会被有心人利用,诬陷的话怎么说怎么有,心虚了反抗了,暗箱操作了,莫须有的罪名会被拍实,皇帝也会起疑,离家问心无愧,离家连死都不怕,焉能怕了那些奸佞小人……
当初自己从战场上回来,果断的退下来,一是给儿子让路,二是武将权势过重,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为了一家老少放弃一些东西值得,人一辈子很短,不能被虚名所累,而恭顺帝也因此敬重离老将军,私底下说过,“离卿是个明白人。”
老人是睿智的,人在这世间走一遭,看得明白的终是少数,多数人一旦陷入权利的漩涡,便难以自拔,等到想抽身时,为时已晚,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第98章 入城
十二月十七酉时离仲凯主仆二人策马到城门口,此时的城门口进城的人多,出城的少了很多,如此天气想出城的自然也被截留了下来。进城的人都排着队等着验明身份。
祁泽国对身份的验看还是很严格的,不同身份的人持有不同的证明,多数称这种证明为‘验’,为将者被授予兵权赐予兵符,简称‘符’,也是证明身份并调兵用的。
排到了离仲凯和宝柱,出示了身份证明,守城兵士恭敬行礼,很快放了行,入了城天已经黑了。
俩人策马慢慢地踏着雪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行人已经很稀少了,除了部分酒肆还再坐着生意,大部分的生意人早就关了店门,摆摊的也早早收了摊子。大街上还有匆忙朝家走的行人,回客栈的商旅,偶尔能听到的抱怨声传过来,“今冬第一场雪下得可真大,本想今儿个出城的,这又得多留两天了……”
“掌柜的,门板都上好了。”
“行,二牛你也早点回家吧!瞧这鬼天气,连生意都做不成了……”
“小虎——回家了——这是疯跑哪去了?”一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顶着风雪满大街的找孩子。
主仆俩一路走一路看,还是那一样的街道,一样的房子,九年了,变化是有的但不大,还没到认不出的地步,即便在这样的天气里,京城里鳞次栉比的房屋和大街上匆忙而过的人们的穿戴也是易州的贫瘠和寒冷所无法比拟的。
走着走着俩人便到了一处交叉路口,离仲凯骑在马上朝着左侧远处望去,那是家的方向啊!真想马上朝家奔,真想马上见到家人,想到家人心底里便涌起一股暖流,注目良久,眼前除了慢天的风雪,家的影子都望不到。
拽了拽缰绳,策马朝右侧驶去。
宝柱紧催两下马,跟上离仲凯,“公子,方向错了。”
“没错,我们到皇城附近先找个客栈住下来。”
“啊?我们不回家吗?”
“是不能回,述职前未见陛下却先回家者判欺君之罪。”
“原来还有这规矩。”
“走吧!去客栈。”
俩人找到一个离皇城近些的客栈住了进去,“公子,今晚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一会儿,公子好好泡泡,去去寒气。”
“宝柱,不用伺候了,你也累了,也去泡泡热水吧!”
主仆二人洗去一路的风尘,用了晚饭,离仲凯催着宝柱回房睡下,他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又重新推测了一番明天早朝可能发生的情况,自己如何应对,如何措辞等等。又想起家人,心潮涌动,很快就能见到了……
子府子晏的书房内,一个背着身影的男人正对子晏汇报着,“老爷,离仲凯主仆二人已经入城了,就住在迎客来。”
“呵!倒是忍得住没回家,也没打发下人回家送信?”
“进了城直接奔客栈了。”
“好啦!继续盯着,看看有没和人接触。”
“小的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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