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一具年轻的尸体摔倒在地。
“小三子!”被倒吊起来的反叛军斥候惊叫一声,这时,小径两侧走出十几个人影来,看衣着打扮,正是广陵军无疑。
“又被一帮被咱单军师耍得团团转的蠢蛋!”
“就是说,走中间不就完了么,非要自作聪明,从两边走。”
“你小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咱单军师本事,早就猜到对方的想法,换做是你你也得中计!”
“啧!”
听着身背后几名部下的嘟囔,领头的广陵士卒轻笑一声,抬手摸出一柄短剑来,了结了那名被倒吊起来的斥候的性命,继而低声吩咐道,“去几个人,去瞅瞅那两个被巨木撞飞的家伙,死了就算了,没死就补上一刀。”
“是,孙什长。”两名广陵斥候点点头,走到那两个很倒霉被巨木撞飞的家伙们面前,一刀一个干净利索地将他们杀死,继而将尸体拖走。
“陷坑下还有两个呢!”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当即有四名广陵斥候走到坑边,摸出弩机对准陷坑嗖嗖嗖放出几枚箭矢,但听陷坑内传来一阵夹杂着怒骂的惨叫,最后的两名叛军斥候也死了个干净。
“把尸体拖走,用泥沙清理一下血迹,机关陷阱都重新装起来……你小子少给老子偷懒,填土去!”
一番低喝让手底下的斥候乖乖听命,那孙什长这才走到岩石背后的那个人影前,讨好地说道,“嘿嘿,单军师,咱又赚了一波人!”顺着他视线一瞧,岩石后的人影不是单福又是何人。
“哼哼!”单福略有些得意地哼了哼,心想自己一不劳神二不费力,却能轻而易举地击杀敌方的斥候,这才是谋略的魅力,岂是一帮只晓得喊打喊杀的莽夫能够相提并论的?
“几个?”单福从怀中摸出一块两个巴掌大、一根手指粗的木板来,淡淡问道。
“六个!”那名孙什长打着手势兴奋地回答道。
“才六个?”单福皱眉嘀咕了一句,看似有些不满意,兴致缺缺地用短剑在木板上刻了几笔,是一个‘正’字外加一横。此时再看那块木板,早已密密麻麻刻满了‘正’字,拿眼粗略一扫,差不多有近二十个。这岂不是说,这支十几人的斥候队伍,已经伏击了百名叛军斥候?
“这样下去咱可就输了……”将木板放回怀中,单福皱眉说道,“咱十几个人若是还不过那几个独行的,那咱的面子都丢尽了……要不这样,叫兄弟们点篝火,多引点敌军斥候过来?”
“这……这不太好吧?”知晓单福是在为什么而焦虑的孙什长顿时哭笑不得。
截至当前,单福斥候小队斩获敌方斥候九十三人。
——与此同时——
另一支叛军的斥候小队也是小心翼翼地向前方潜伏。
走着走着,领头的斥候队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成员们低声说道,“前面差不多就是广陵军斥候的地盘了,都给我小心……唔?你们……做什么?”说了半截,那名斥候队长吃惊地望着面前那五名表情有些不对劲的部下:这帮人在面色大变之后,竟将武器对准了他。
[难道……]
下意识感觉有点不妙的斥候队长猛地转过身去,入眼的却是一道剑光。
剑光凌冽,一阵翻腾,待消散之际,方才还生龙活虎的五名斥候,此刻竟变成了六具尸首。可能那名斥候队长还有一口气在,却也是倒在血泊中,动弹不得,只是嘴里尚念念有词。
“好……快……你,是谁?”
他瞪大眼睛望着那个持剑而立的年轻敌军斥候,哪怕是临逝前,满脑子还都是适才那快如迅雷的剑影。
“张煌!”
尽管明知那早已失去生机的尸体不一定能够听到,但杀死了他们的广陵军年轻斥候还是将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
在微微叹了口气后,张煌从怀中摸出一块与单福相似的木板来,将上面刻了一个‘正’字。
而这个时候,一侧的树丛中钻出几个人影来,在一阵刻意压低的惊叹声中,将那几名叛军的尸体拖走,就地掩埋。
截至当前,张煌斥候小队斩获敌方斥候一百二十一人。
——与此同时——
“别过来,别过来……”
一名叛军斥候满脸惊恐地四下打望着,仿佛在他眼里,这里漆黑的山林无异于噬人的猛兽。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一支八个人的斥候队伍,莫名其妙地就失踪了七个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是被厉鬼拖到了阴曹。
惊恐万分的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他身背后的黑影中伸出一双手来,左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右手的短剑嗤啦一声割断了他的脖子。
凭着月色依稀可见,那名仿佛幽鬼般拥有刺客身手的家伙,从怀中摸出一块木板来,用短剑在上面刻了几笔。
截至当前,陈到单人斩获敌方斥候一百一十人。
——与此同时——
臧霸正依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用短剑在一块木板上刻着什么。
在他脚下,那是数具叛军斥候的尸体,鲜血横流,尚且温热。
截至当前,臧霸单人斩获敌方斥候九十一人。
——与此同时——
另一支叛军斥候似乎是听到了其他位置己方军中兄弟传来的惨叫声,潜进时走得格外小心。
可即便如此,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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