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霾,“这样的媳妇我楚家可不敢要,你现在就回去,给我马上写休书。”
“父亲您真的打算这个时侯和冷府发生争执?”楚夜辰勾了下唇角,眸底深处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掠过,父亲如今可是被圣上明令在家休养,说是体衅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可何尝不是对父亲疑心,准备卸去镇国公府兵权的一种方式?这种关键时刻,以父亲那般谨慎的性子怎会冒着和冷若风这个圣上宠臣翻脸的决心,执意要休一一出府?这一点也是他并没不太担心一一的原因之一。
大不了父亲和祖母住镇国公府,他和一一在庄子上住。
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这么一想,楚夜辰心头反倒坦然起来,“父亲若是执意责怪一一,那儿子只好随着一一在庄子上住着。”visv。
“你为了一个女人,要忤逆不成?”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更何况是父亲您并不清楚这几年来府中的情况?”淡淡的一笑,楚夜辰目光平静的迎上父亲暴怒的眼神,“咱们府反正已经成了盛都人眼中的笑料,再添一桩也无所谓。不管父亲您如何想,反正儿子是不会离了自己的妻儿,也不会和一一分开的。”
“你个逆子。”
“若父亲不怕冷若风打上门,不怕被圣上责怪您管家无方,您大可随意对一一出手。”
“你想做什么?”
楚夜辰看着父亲愤恨的眼神,心头似是被重锤狠狠的敲了一记,半响后他才睁开眼。
缓缓的一笑,摇摇头,“不是儿子做什么,而是您该问儿子,一一她会做什么,她敢做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咪了下眼,楚清扬狐疑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你在威胁我?”
“父亲,您小看冷家的人了。”他吃的一笑,眸子里竟有抹挪愈掠过,“您若是把一一逼急,她敢把咱们这镇国公府一把火给烧了。父亲您若是不信,不妨试试?”看着楚清扬微皱的眉头,他再接一句,“还有,她连皇后都敢顶撞,父亲您信不信您会进宫告您的御状?”
“那又如何,当今圣上对孝为本,难不成会支持她忤逆?”
“她忤逆不忤逆的儿子没看到,儿子只知道,她手里一定会有老夫人从前所做种种的人证物证,还有今个儿父亲您看着她把祖母屋子里的人都当场打杀,把那些有问题的香都烧成了灰烬,可您信不信,只要有需要,她会转眼就把这些东西再一一的拿出来,呈给皇上?”
“不可能,我的人亲眼看着她烧的。”
“所以儿子才说,您不了解一一,小看冷府的人呐。”望着父亲紧皱的眉,狐疑的表情,楚夜辰不再多说什么的拱拱手,“父亲若是不信,儿子也没办法,儿子多说无用,告辞。”
“这事,我会重新考虑的。你去看看你祖母吧,她总是把你养大的。”
“父亲不说儿子也会去探望祖母的。”
楚清扬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半响后叹口气,“容府那边……”
不等他说话,楚夜辰己出声打断他的话,“即是父亲早就有意和容府疏远,何必又在这个时侯和他们亲近?”
却冷责却。“可那毕竟是你曾外祖家……”
“亲戚哪家都有,但这种明目张胆的欲打别人家主意的亲戚,要来何用?”
“你去吧,我最近被皇上疑心,只能在外头转转,朝政上的事你自己小心就是。”
似是终于承认自己从年来不曾回皇城,已经与这个地方彻底的格格不入,楚清扬脸上多了些苍老。
父亲就是再不承认,终于还是一天天老了呵。
记忆中的伟岸风姿不再,有的只是一日日的苍老和虚弱。
门口,楚夜辰心头一悸,却只是缩了下眼神,静静的转身走了出去。
是人都会老,他也会有老的这一天,一一也会。
如祖母,如父亲一般,在时光的河流里挣扎,最终于淹没。
可他却知道,他也好,一一也好,绝不会像父亲祖母这般不顾一切一味为难身边的人。
甚至他这个亲儿子,亲孙子!
217 试试
楚老夫人拉着楚夜辰的手眼泪流个不停,就是哭。
若是以前,楚夜辰会心软,会难受。
可现在?
无关痛痒的安抚楚老夫人几句,楚夜辰一根根搬开老夫人攥着自己的手指。
转身,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交待了老夫人身边的几个嬷嬷一句,他一身轻松的走出了镇国公府。
这府里有父亲在,就不会有人愧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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