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
看着挡在那人身前的芙清,我呆愣得无所适从,我反射性地把匕首一抽,血红飞溅,我的黑衣也沾上了那股滚烫,我听到那人激动地大喊:“爱君!爱君!来人啊!护驾啊!”
身后守卫包围成一团,我看见那张苍白的脸,那潋滟眼波一如当年,未曾改变,在我挡住众人视线下,他苍白的唇无声地说道。
快走,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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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觉得我自己很是冷血无情,根本就不是个人。
我竟然在芙清死去不到两个时辰,换了面孔,安慰着那人,告诉她,劫已化解。
我看着她悲伤的脸容,我发觉,我比眼前这人更加残酷,她起码还会悲伤,但我,连悲伤的表情都不能有。
我回顾着这几年来我所做的事,蓦然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报仇,真的是件好可怕的事。
想起芙清最后那眼神,我知道,这一辈子,我也杀不了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还是坑爹的番外,不过番外都交代了一些前因后果,本来是坑爹的三章番外,这下,一章把剩下的写完,下章绝不坑爹
75
75、如此驾崩 ...
月纱深深看了这栋大宅一眼,以往从童年到长大的记忆从脑里如走马灯般转过,就连一旁的月琳琅看得也是怅然万分,最终月纱叹了口气,手中火把一扔,瞬时火焰如有生命般向着整座大宅蔓延开去。
昔日门庭若市,今日门可罗雀,这栋大宅见证着月府从大延开国以来的兴衰荣辱,如今最终在一把火下化为灰烬。
家中奴仆早就在她被通缉,抄家封府时四散而去,空荡荡的月府早就剩下祠堂那一堆无人理会的牌位。
望着月府一片火海,那从小长大的地方如今被她付之一炬,月纱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月琳琅拍了拍她肩膀,笑着:“感觉如何?”
“不知。”
“有复仇的快感吗?”
月纱沉吟了一下,抬眼对视着月琳琅,肯定地道:“没有。”代价太大了。
月琳琅叹了口气,“复仇代价都很大。”她脑里闪过那人最后的模样,心中感叹不已。
当年芙清为了道宗一脉,为了凌雪,自愿为那女皇挡刀,用鲜血引来的慌乱间,告诉她女帝早就设下重重陷阱,换来她逃跑的机会,换来道宗的昌盛和凌雪一生的荣宠,也最终换来她放下了仇恨,不过,她每次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这代价太大了。当她以为“玄行道人”这一带着罪孽的身份,可以从这天地间消失时,却又再次为了月家最后一根独苗,她再次披上这个假面具。
“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还狠还要疯狂。”月琳琅看了看皇宫的方向,夜色笼罩下,皇宫的棱角冰冷无比,“月府被焚,月家家主葬身火海,月家军顿时群龙无首,五大家族被激怒了,狗皇帝还是太小看五大家族的死心眼了,以为除了一个月家就能了事,她不知道,几家的关系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们跟着你娘多年,都差点把你娘当神来拜的。加上如今丽国女皇遇刺生死未卜,我听说丽国二十万大军已待军,这一次,西梁若出援军,那就不知是来帮忙还是打劫,一个不好,大延会完蛋的。”
月纱闭上眼,“这已经不是我该管的了。”
我月家世世代代的仇,或许这样能冲刷去,月家的诅咒,也能从此解除,既是为权利而死,那就把根源毁灭。
“那你宫里的几个相好呢?”见月纱想离开了,她便唤了一声。
四皇子紫翘,父家西梁,不必担忧,可是三皇子兰笙和七皇子凌雪,一个乃大延嫡子,父家欧阳一族在大延,根深蒂固,一旦撼动,一发不可收拾;一个是身怀六甲的痴儿,即使父君凌贵君一死换来他十余年荣宠庇荫,父家道宗败落,难以护他周全。
月纱顿了一下,转身一跃,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傻孩子,月琳琅摇摇头,要是放得下他们,你早就一剑把女皇了结了,何愁怕他们恨你呢?
昭日六十二年冬,平罗王府被焚,府中发现焦尸一具,据查证乃月家长女月纱,畏罪自焚,月家军举军愤怒。
同年冬至,丽国大军压境,驻扎国境十里外,要求交还丽国女帝,女帝屡次派遣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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