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宫门,他就是彻彻底底真真正正的凌贵君了。
以后,也不会有人双目流盼地抢我酒喝,给我送饭,却会对着另一人,眼波潋滟地唱《贵君醉酒》……
待学成下山之时,正恰逢母亲五十大寿,我暗忖着要不要回去露个脸,可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月家琳琅,乃月家之耻,回去不气死她老人家,让她红事变白事?我听闻母亲最近已晋升为一品护国公,姐姐也晋升为万户侯,风光无限,这让我隐隐有丝不安,母亲与姐姐虽不爱玩弄权术,但是也不是淡泊名利之人,月家的荣宠永远放在第一位,这令我更加忧虑。
功高盖主,为臣大忌啊。
我更加急不及待地回京,希望能私下与姐姐一会。
可惜有些事情似乎注定了就不能改变,在我回到京城的前一天,在母亲大寿前一天,月府失火,母亲和父亲竟然没能逃出,双双葬身火海……
在众人都伤感着这是意外的时候,我知道,这不是意外,没有什么意外,会让百年不倒的月家屋院会因为一朵烟花砸下来而失火倒塌。
讽刺的是,在我离家数载,第一次回来,竟然是母亲的葬礼,姐姐和姐夫,正抱着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在葬礼上痛哭。
这让我打消了与姐姐相见的念头,因为我正想试试,命运是否真的不能改变。我看着天上那颗闪烁璀璨的紫微星,慢慢合拢的手把视线中的紫微星遮住,它的光芒,是否能在我手中暗淡下来?
如果师傅知道,我把她教我的东西全部用在一个长达数年的谋杀计划里面,她会不会气死,我没有想太多,我装扮成一个名叫玄行的道姑,趁着那人微服出巡的时候,我装模作样地上前搭讪:“这位施主,你印堂发黑,似有大难。”
计划非常顺利地进行中,那人果然掉入了我预先设好的陷阱,加上她本来就很是迷信,非常沉迷于道学,把她骗上手不难,她对我深信不疑。正当我把一切都准备好,准备来最后一步时,我竟然再次看见他。
我没想到,再一次见到他,会是这种情形,我一头白发,满脸皱纹;他风华绝代,顾盼生辉。
“爱君,你来啦。”那人很是欣喜。可是我不欣喜,一个老女人对着比她小十多岁的美男子称为爱君,我忍了好久才把那股呕吐感压回去。
“陛下,雪儿刚睡下。”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对着那人微微一笑,几年不见,他越发清丽,出尘之气让人望而移不开眼。
我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万千宠爱在一身,还真是应了当年那一句话,“你就是凌贵君”。
我不知道他是否认得出我,但我知道,谁也阻止不了我的计划,我道:“陛下,老朽掐指一算,陛下不日将有一劫。”
“劫?”那人讶异,虽是脸上依旧平静,但我看到她的手有点颤抖了,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转而问他:“爱君,你出身道宗,是否也看得出朕将有一劫?”
他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来对她道:“陛下,道宗最精妙之法都是传女不传男,虽出身道宗,但是是学不到真正玄机的。”
那人有点泄气,忽然像溺水之人抓着浮木一样抓着我的衣袖:“仙人,无论出什么条件,只要你帮朕化解了,国师之位,就是仙人你的了。”
我心底冷笑,我知道,她是在心虚,这些年来,在她手里除掉的朝中重臣不在少数,恐怕她晚上也会梦魇吧,我摇摇头,“陛下放心,陛下与老朽相识便是缘分,老朽定会尽我所能,帮助陛下化解灾难,倒是国师之位什么的,老朽已是出家之人,六根清净,不理凡尘俗世了。”
“那就有劳仙人了。”
我离开的时候,看见芙清凉凉地扫过来一眼。
我换上一身黑衣,蒙好面,把匕首别好,这次暗杀,我希望能一次解决掉,就算失败了,我还有玄行的身份在,我已事先知道她的藏身地点,她现在是在微服出巡,避暑山庄里面的路径我早就打探好,一切准备就绪。
快接近黎明之时,我轻而易举地潜入了她所在的院子,这个时候人最为睏滞,那些守卫根本就在打瞌睡,我噔的一声踢开房门跳进房里,抽出匕首。
那人被惊醒,顿时从床上滚了下来,大喊来人,那些被惊醒的守卫也纷纷冲进房来,亮起兵器向我砍来。我冷笑着,一个纵身跃过那群守卫直向那人刺去。那人惊慌失措,尖叫着护驾。
我匕首流转,心中暗念:狗皇帝,死吧!
我的匕首没入躯体,甚至有热血飞溅到我的眼里,我的眼睛被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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