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你死了,拍拍屁.股走了,把爹妈跟孩子一股脑儿全都丢给我。我早十年怎么没看清你是个什么人啊!”
周锡兵调着公放让黄进听:“是个男人的话,老实下去,别叫爹妈老婆孩子为你哭。活着比死了难,一个大老爷们,尽想着走容易的路,你倒是想的挺美的。别指望了,好好下去过日子才是真的!”
黄进呆呆的,有些松动了的模样。周锡兵冲小实习生使眼色,示意他注意去黄进所在的楼层,注意黄进的动作,嘴上继续劝着他:“回去吧,爹妈老婆孩子都等着你呢。你才四十岁不到,以后还有好几十年的日子要过呢!”
黄进“嗯”了一声,不再说要跳楼的话。他活动了一下冻僵的腿,准备往回缩的时候,也许是身体冻僵的太厉害了,竟然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朝外头倾倒。周锡兵一个飞身而跃,直接从自己所在的楼顶,踩着违章搭建伸出来的顶,跳到了黄进旁边,直接一脚把人给踢倒进去了。
匆匆赶上来的林奇立刻一把拖住了黄进,骂了一句:“你看看你,寻死觅活久了,阎王爷都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真有了想死的心。”
周锡兵脚下踉跄了一下才站稳,特意冲林奇强调了一声:“今天的事情,你别多嘴啊。”
要是林奇嘴巴不把门,在王汀面前嚷嚷出来他直接从一个屋顶跳到了另一个屋顶,王汀肯定又要吓得睡不好觉了。
黄进的妻子已经赶到了,一见他人就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哭着从婆婆手中抢过孩子:“你要真想死就去死吧,孩子归我,他没爸爸!”
黄进叫老婆给打了,直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抱着老婆的腿嚎啕大哭。
林奇在边上劝着:“走走走,全都下去回家说去。你老婆说的没错,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么也不可能了。”
周锡兵扑了扑身上的雪,抬脚准备朝楼道走的时候,眼睛无意间扫到了被他一脚踩塌了的违建顶。薄薄的塑料板承受不了他的体重,已经破了一个大口子,边上也塌了。周锡兵透过破洞,看到斜下方的一间屋子的窗户开了一下,里面有人正在纸上吸着什么东西。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朝过来催他赶紧一块儿下去的林奇使了个眼色。窗子一开即合,林奇只来得及看到了一角麻将桌的边。
棋牌室也是聚众吸.毒的常见场所。那些通宵玩牌打麻将的人,常常会为了提神来一口,从此走上了一条黑色的路。
周锡兵立刻联系了所里头其他值班的同事。常来棋牌室的人都对附近地形熟悉的很,要是不一下子将他们全给逮到了,只要再让他们跑出去,这帮人十之八.九能够通过复杂的小区地形逃之夭夭。
林奇的心情有点儿激动,他没想到一次简单的劝人行动,最终竟然会朝着抓捕聚众吸.毒的方向发展了。黄进的家人对派出所警察感恩涕零,要不是他们一直劝说,这一回黄进冲动之下,说不定真跳楼了。
周锡兵朝他们笑了笑,又叮嘱黄进以后每天都去派出所报到一次。不为别的,起码能震慑住那些不怀好意的毒.友,免得他们又跟苍蝇一样叮上来,缠着黄进不放。这些人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清楚自己做的不是好事,于是愈发想要拽住想摆脱的人,好有同伴壮声势,证明自己不是最不对的那个人。
林奇心里头发急,害怕那些在棋牌室里头聚众吸.毒的人跑了。周锡兵却不动声色,跟黄家人寒暄结束之后,才姿态自然地打招呼离开。等到他们下了楼,他吩咐林奇跟实习生:“就说抓赌,有群众举报他们玩的金额特别大。”
棋牌室的老板自然不承认自己这儿设立了赌局。他一再强调:“这都是街坊们聚在一起小玩小闹,哪里有什么赌局啊。不然的话,我敢开了门做棋牌室的生意?我挣的那点儿钱也不够罚款吃牢饭啊。”
周锡兵跟没听见一样,大踏步朝里头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营业执照呢?拿出来,别是非法经营。哟,我看你们这儿玩的东西还不少啊。挺热闹的啊。”
棋牌室老板陪着笑,一路跟着看:“没什么,就是麻将跟扑克牌而已,冬天冷,大家不愿意出门,就在我这儿消磨消磨时间。”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周锡兵先抽了抽鼻子:“这什么味儿啊?怎么闻着这么奇怪。”
棋牌室老板的脸色立刻变了,结结巴巴道:“屋子里头热,估计是吃的放久了变味儿了。”
里头房间中的几个人赶紧附和:“对对对,我们昨晚上吃完的盒饭忘了丢,变味道了。”
周锡兵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一圈,棋牌室老板试图往他口袋里头塞了好几次信封都没能如愿。旁边的卫生间中,突然传出一声响:“哟,这是打算冲什么东西呢?”
门开了,林奇拎着手中装着白色粉末的小袋子,冲周锡兵露出个笑:“领导,聚众赌博没逮到,好像是聚众吸.毒了。”
棋牌室老板脸色大变,期期艾艾地强调:“没……没有的事儿。哎,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啊,你们看到了没有?我压根就没看到他进来啊。”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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