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眼神掠过陈淑芬那飘逸的长发,却不敢看她的脸,可那张脸又是很清晰地印在了他脑海。很不愿去记起它,却挥之不去。
“这些事你家人知道吗?”
吴传宗只是摇了摇头。
“你说你啊!”陈淑芬伸出她那纤纤细手,轻轻的在他额上一点:“什么心事都是自己扛着。”
“不要告诉我家人可以吗?算是我求你的。”吴传宗弱弱地道。
“已经晚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刚住院的时候粟姨就已经告诉你家了。”
吴传宗幽怨的叹了一声,目光呆滞。
“昨天你家还打电话问你醒了没有,说还没醒的话他们就要过来看看你了。”
“可别!别让他们过来。”一听说家人要过来,吴传宗身子一颤。他可不想让父母看他现在这样子。
“那你就自己和他们说吧。”说着陈淑芬扔过来一部手机。
吴传宗接过手机,发现并不是他自己的手机。上面吊着个坠链,还贴着不少卡哇伊的图片,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机了。
手中拿着手机,却迟迟没有往下按。他真不知该如何和家里人说。又如何面对。可又始终要面对的。头脑里不停的酝酿着台词。
最终还是按下了家里的号码。
“妈!”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吴传宗怯怯地道。
“你这小子,出这么大的事怎么还怕家里人知道。是不是?”电话的那头是吴林俊的声音。
“不是啊爸,我这不是刚醒吗。一醒来我就给你们打电话了。”
父子俩就这样互相询寒问暖了一番。
“我妈去哪里了?怎么没听到她的声音?”
“你妈去看别人新媳妇了。”
“看别人新媳妇?村里有人结婚了?”吴传宗有些好奇,又有谁结婚了。
“还能有谁?文花呗。前两天刚回家,还带了媳妇一起回来。听说也不出门,你妈好奇也跟着去看了。”
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对于她们也是无语了。前脚跟还在河边又打又抓的,后脚跟又跑到别人家里看新媳妇了。两人之间还有什么芥蒂可言的?
“梅文花?”他记得这个人。小时候偶尔也会一起玩,但后来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就很少一起玩了。最近几年一直在漂着,也很少回家,印象也不是很深。
“听说他在深圳这边当什么经理助理,是吗?”
“是啊,前两天和媳妇一起回来的。你什么时候才带一个回来啊?”吴林俊埋怨道。
“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学学人家文花,人家都知道带媳妇回家了,你呢?”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吴月花的声音。应该是看那新媳妇刚回来的吧。
“妈。我……”
“你什么你?你看看人家文花,虽长得那熊样,可别人又是经理助理什么的,又是带媳妇回家,你呢?白瞎了给你长一副小白脸的相。”
吴传宗真的是无语了。父母就是这样的,都喜欢拿自家儿子和别人比。
“你说你啊,脑子有病还是傻了?没事去抓什么贼?我怎么生了你这么傻冒的儿子。”吴月花愤愤地道。
“妈你说什么?没听清,好像信号不好。我都好了,放心吧。”吴传宗情急之中突然想到了这一招。
“我说你怎么生了你这么傻冒的儿子。”吴月花又重复道。
“妈你说什么?现在一点都听不到了,信号不好那先挂了哦。”然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哈哈,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阴损的。”一旁的陈淑芬掩嘴而笑。
“这不叫阴损,我只是不想扼杀自己的耳膜,”吴传宗把手机递给了过去。
“看不出来,有时候你还挺幽默的嘛。”
吴传宗没有再继续说话,空洞洞的眼神盯着眼前的陈淑芬,他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幽默,有的只是郁闷、压抑以及徘徊。
家人隔三差五的催促自己找女朋友结婚,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中了魔,怎么就那么看好眼前这个女孩子。可自己每次面对她,总是提不起半点的兴趣,内心深处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向自己呼喊:结婚就必须找一个自己爱的人。
不是她不好,只是自己已经心有所属。可又不能伤害眼前这个好女孩。家人那边,该如何交代?又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任自流吗?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摊牌呢?如果自己变得坏一点呢?会不会让她以及家人失望,进而改变初衷?可怎么才算坏呢?抽烟喝酒算不算?貌似自己都已经都沾有,可为毛他们都还是如此坚持?
“我开玩笑的。我去打饭了。”看着眼前这个面如土色的男人,陈淑芬突然感觉捉摸不透。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便找了个机会开溜。
吴传宗懒洋洋地斜靠在床头。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懒了。懒得动,一动腿上就生疼,也懒得去想那么多,越想越烦,更懒得去搭理别人。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
良久良久……
晚饭是吴传宗自己动手吃的,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连饭盒四壁都舔了个干干净净。
“你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这碗都不用洗了。”陈淑芬打趣道。
“你不用上班吗?”吴传宗答非所问道。
“我请假了。”
“这两天都是你守在这吗?”
“头一天的时候粟姨也在,那时候你因失血过多,一直都没醒,知道有多少人替担心吗?”
吴传宗又没有接下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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