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芬感觉眼前这男人完全蜕变了。和以前太不一样了,不只是让人捉摸不透,眼神中还有一种忧郁。她越来越看不懂了。难道因为这一次的意外?变得成熟了?也或是变得抑郁了。也不知道这蜕变是好是坏。
她都不敢随意说话了。两人又是一片沉默。
只有隔壁病床悄悄的说话声。
直到苏粟的到来,这沉寂才被打破。
“小宗,你终于醒了?”苏粟火急火急地跑到了床边。
“三舅妈。”
“粟姨!”陈淑芬也打招呼道。
“淑芬,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苏粟又转头向吴传宗道:“和你家人说了吗?”
“嗯,说了。”
“你这孩子,尽不让人省心。这才几天工夫?你说你又是打架,又是住院的。幸好还有我们在这边,要是没有我们在这边,你一个人怎么过来啊?唉!”苏粟幽怨的叹了口气。
“你吖你……”苏粟又啰嗦道:“单身汉就是这个样子。叫你早点结婚或是找个女朋友的,你就是不听。你看人家文花。听村里人说都带媳妇回家了。”
陈淑芬悄然别过脸去,可细心的吴传宗还是捕捉到了她瞬间的那种失望和漠落。可自己又何尝不是?
与其长痛,不如短痛。他也下定决心了,一定有找个机会好好和她说说的。也好好开导开导家人这种思想。
苏粟还在继续她的唠叨,可吴传宗完全就当没听到似的。只是偶尔会“哦”或“嗯”的应着。此刻的他也完全没有心情听这些。
“三舅妈,我想出院。”吴传宗打断了苏粟的唠叨。
“你才刚醒,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院?”
“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的。”陈淑芬也附和道。
“可我实在不想在这呆了,这里的药味太浓,刺着我鼻子难受。”他不敢说没钱,只能找了这么一个扯淡的理由。
“你现在连下地都成问题,你怎么出院?”陈淑芬的话一出,也得到了苏粟的赞同。
两个女人又是七嘴八舌地把他数落了一通。
知道出院无望,也只能妥协。但他要求所有人都回去,不用再守着他了。
结果又遭来一致的反对,原因就是他还不能下地正常活动,必须有一个人陪着。结果不用说,这个任务自然落在陈淑芬身上了。因为她请了几天就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晚上十点钟,医生来换过一次药后,陈淑芬就趴在床檐上,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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