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打疼痛。
梁凉看到这里,小小地啧了声。她早就观察到,吴燕夏之所以知道“夕颜”这么文艺的名字,完全因为小舅舅偷偷藏着的众多黄色书籍里掺杂一本《源氏物语》。小吴燕夏当时感兴趣的挑出来,把未删节版的书,一字不漏地看完。
梁凉怎么记得,那本书虽然是名著,也有大量liè_yàn描写。吴燕夏刚上小学就看这书,还仔细看了好几遍,各种查字典。
不纯洁,真的就是不纯洁!
小吴燕夏把大王蛇放回山坡中,也没挥手告别,背起草篓就跑走了。他童年有点沉默和神叨,本性还是极洒脱的,天性不做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
又过了好一会,四下无人,夕颜才再次现出原形。
她冷淡又厌恶地望着小吴燕夏逐渐缩小的背影,摇了摇头。与此同时扬起手,那条大王蛇的身体也粉碎成灰。
梁凉这才知道,夕颜身为千年蛇精,可以随意附着其他蛇身,并不需要总用黄金蟒的原型。而这时候,她并不像对吴燕夏高看一眼的模样。
时光很快又过了第二年的夏天,稍微长高了点的小吴燕夏,再次重新回到苗寨。
已经开展第二十段乡村早恋故事,且开始偷着买避孕套的小舅舅,用一种“舅都懂,舅带你见识好东西”的深意语气,问外甥这个暑假想干什么。小吴燕夏闲闲地翻了一下小舅舅收藏的黄漫画,再随手放下:“也没什么事,不然,你再给我捉一条蛇来养。”
“……你怎么天天都想养蛇?你干脆别回去,住到我们山里吧。”
小吴燕夏闻言露出白牙,他眼睛越发清亮,目光一转,那股奸猾劲头完全不逊于少年小舅舅,甚至露出和长大后一模一样的坏笑:“因为你姐不让我在家里养蛇,偷养了几条蜈蚣和毒蜘蛛,也都被她剁碎了喂鱼。”
“我姐……臭小子,我姐不就是你妈妈吗?你放尊重点!”
小吴燕夏也懒得废话,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人民币放在桌上:“给我捉蛇。”
小舅舅奋三日余烈,前前后后的,捉来足足十五条蛇。他的外甥却不满意,嫌弃太瘦,太肥,太长,太粗,太小,太丑,太黑。
小舅舅听得头晕,感觉为区区五十块钱卖命不值:“吴燕夏你娘们儿起来有完没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捉一条,你爱养不养。”
梁凉此刻正躲在树林里,旁边的夕颜,今年又换了一条全身漆黑的乌梢蛇附身。它静静的伏在草丛的岩石下,安静的没有动弹。
与此同时,小吴燕夏锐利的目光又飘到她的位置。他摸着小下巴:“那里有条黑蛇,看起来挺不错。”
话音刚落,小舅舅就饿狼般地扑了过来。尚未回神的夕颜,再次活捉到草篓子里,梁凉的脸都黑了。
这一年夏天,化身乌梢蛇的夕颜,被小吴燕夏重新取名为“黑铁”,无论它如何挣扎,再度被迫在笼子里圈养了整个暑假。
小吴燕夏的暑假依旧很快活,疯玩、写作业和读书。不过,每天清早和临睡前,小男孩也会盘腿坐在地上,长久地盯着蛇笼里的蛇,不知道是在观察还是在发呆。
梁凉看着一幕并不奇怪,吴燕夏直到现在,都是显得古怪又不相宜的独特个性。可是当时,夕颜第一次见到这种性格的小男孩,世界头一次有人捉了蛇,只是“看一看,观赏一下”。她几次在深夜现出原型,坐在旁边,仔细研究着小吴燕夏的睡颜。
到了开学回县城,吴燕夏延续惯例,毫不留恋地又把乌梢蛇放回山里。梁凉还没来得及把“渣男”念叨一遍,却下意识回头看夕颜,心里蓦然一沉。
就在这个时候,夕颜看着吴燕夏的眼神,已经有点不一样了。
果然,吴燕夏考上大学前,他偷偷摸摸地养过不少凶猛甚至危险的动物,其中也包括蛇。
也许真的有眼缘,他每次都能从一堆蛇里,精准的挑出夕颜附身的蛇养,自己却又浑然不觉。后来慢慢的,就成了夕颜主动现身,主动寻求被圈养。
这种日子持续到十四岁,吴燕夏终于结束了开野生动物园的爱好。
他漫山遍野的玩过,如今又玩腻了,开始专心读书。文理分科后,吴燕夏在文科里如鱼得水,最后一年的模考中晋升到无敌学霸位置,直接考取全国顶尖大学。
谢师宴上,梁凉看着吴燕夏的五官已经和如今一模一样,非常漂亮又不规矩的桃花眼,但神情总是无所谓,对什么都笑嘻嘻又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心里极度高兴却也酸得不得了,不自觉的流下眼泪。
而与此同时,夕颜化成人形,正独自立在窗外,不知道如何靠近。
夕颜是千年蛇精,也是一个哑巴。吴燕夏为她取了不少的名字,始终不知道那些蛇的身体里住着同一个灵魂。
吴燕夏收拾好行李,准备滚去大城市念大学的前一个夜晚,又被小舅舅灌了不少酒,爬到床上,不带任何心事的睡了。
青年的面容沉静,陷入睡眠时,微微有些内敛深思的假象。
蛇精再次静悄悄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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