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巴,她目光看着那少数民族的小男孩,一副淡漠,眼神清透,相貌没长开,轮廓百分百就是吴燕夏的模样。
她居然看到了童年的吴燕夏!难道是自己中了蛇毒,无药可救,临死前出现幻觉了?自己也要死了吗?
梁凉彻底呆住,听到那个少年还在绘声绘色说:“……一到七八月,就经常有野蛇来家,尤其是咱们家还是第一个装上空调的人家,蛇就喜欢凉快的地方。蛇有灵性,很多人在午睡的时候,一醒来,发现额头上有条蛇趴着。蛇就喜欢用人的额头当凉席,啊哈哈哈哈哈哈嚯嚯嚯!”
梁凉听得不寒而栗,但走在旁边的小吴燕夏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只是冷淡地重复一遍:“小舅舅,吵死了。”
那小舅舅一龇牙,也不耐烦了:“你大中午把我叫出来,耽误我看浪客剑心,说吧,到底要我干什么?”
“给我捉一条蛇,我想养蛇玩。”小吴燕夏平稳地说。
少年闻言一副吐血的表情:“……我上次坑了你,让你病了仨月,但你容我缓缓行吗,再这么乱搞,你大舅真的会揍死我的!再说,捉蛇哪有这么容易?”
小吴燕夏顿住脚步,他亮晶晶的目光向梁凉的方向看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梁凉脸有点红了,连忙捋了下头发,顺便捂住胸口。
小吴燕夏已经淡定的开了筹码:“帮我捉蛇,三个月的零花钱归你,帮你写暑假作业,带你吃鸡。”
小舅舅立马改口:“捉蛇这个容易。我到时候从集市搞点鹌鹑蛋,蛇就喜欢那个味道。今晚给你捉。”
“不用了,我只养我看上的蛇。”小吴燕夏伸出手,遥遥地往梁凉这个方向指了下,“那条挺好。”
小舅舅的目光也迅速地看过来,他的视力同样极好,穿透梁凉的身体,聚精会神地定住她脚下的那条蛇:“好吧,夏夏小姑娘,我考考你,这是什么蛇”
“大王蛇。”
“……臭小子,你记性怎么这么好?吃.屎吧你!”
随后,男孩悠哉地等在原地,少年则蹑手蹑脚的拨开长草走过来,蛰伏片刻,闪电般的把梁凉脚下的蛇掐住七寸,再手忙脚乱的塞到后背的草篓子里。
他全程都没有抬头看梁凉,仿佛看不到她这个人。
梁凉心里的疑惑到了极点,却已经恍惚知道,自己处在一段记忆当中。然而想走,根本走不掉。
她身不由主的,跟着小吴燕夏和他小舅舅回到家。
高脚屋下小方桌上,面前摊着一本《银河铁道之夜》,肯定是小吴燕夏看的。他曾经跟梁凉说过不少童年的情况,童年暑假经常来外祖家玩耍。只不过,梁凉完全没料到,如今随和的吴燕夏在小的时候居然冷口冷面,沉默寡言。
一大家子吃饭的时候,梁凉猝不及防的就看到了她未来的婆婆、公公还有所有亲戚。但她未来的老公总是神游天外,吃完饭就独自溜达回来,蹲着看草篓子里的大王蛇。
下面欢声笑语的聊天,小吴燕夏极坐得住,他看完蛇后就继续看书,面容专注。梁凉旁看着,心里想,夏夏小时候皮肤没那么黑嘛。
看到了半夜,小吴燕夏自己沉沉地睡去。
突然间,那装着大王蛇的草篓子稍微摇了摇,一个赤.裸的女孩子突然出现在床边上。月光照进来,容颜微冷,肌肤光滑,居然就是夕颜。
梁凉这时候已经不惊讶了,她知道自己正进入到夕颜,也就是神灯的回忆里。
可是现在走也走不了,索性就看看,神灯和吴燕夏都有什么样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要像尖叫鸡一样嚎到结尾。
☆、第 119 章
小吴燕夏上学读书后, 大多数时间都和父母共同住在县城,假期才会回苗寨逛一圈。
每次回外祖家,小吴燕夏和小舅舅都处于彪悍民风的相爱相杀当中,他会用老庄的“曹商舐痔”来恶毒骂人,这成语直接翻译过来就是舔屁-眼儿,小吴燕夏同样也喜欢不动声色地把小舅舅偷偷租的小黄碟儿, 往蛇多虫多的草丛里扔。
小舅舅的打击报复更顽劣一点, 假装领着外甥在大山林里闲逛, 随后把小吴燕夏往荒郊野外一抛, 自己拔腿跑回家,悠闲的看动漫和黄碟,任他在外迷路至少四五个小时, 顶着暴晒走回来,差点脱水。
幸好, 小吴燕夏每次都安安全全的到家。
除了持续幼稚又危险的斗殴, 舅甥大多数时间都是狼狈为奸、共同吃鸡的亲密关系。
大王蛇养了还没两个月, 暑假结束, 小吴燕夏需要重回县城读书。
小舅舅正在开展他第八段早,不会帮着养蛇。临走前,小吴燕夏决定把这条大王蛇放回野外。
因为这条蛇身上带有紫花纹, 他为这条蛇取名为“夕颜”。
“夕颜”是日语舶来词,其实就是山野里非常常见的牵牛花,苗民经常拿它来做隔着篱笆的花,全草都可以入药, 也可以治疗日常的蛇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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