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座庙是一个陷阱!”秦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凝重的说道。
“什么....陷阱?怎么回事?”我们三个急忙追问。
“这庙宇正中栽菩提树,恰取了一个‘困’字,这是极不吉利的一种做法,会吸引污秽进门。另外,庙宇的墙面上、佛像上都洒了人血,犯了风水之大忌,佛像的灵性便被冲散了,也就失去了镇寺的作用。所以我断定,整座庙其实就是当时设计者所布的一个局!”秦昭说道。
“我们现在就是都在这个局里咯?不过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危险啊?”我问道。
“只怕是还没到时候,这个局从我们一进入寺庙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庙里肯定还有什么古怪的蹊跷,我们现在已经身处在危险之中了,就算是立刻离开此处,也难逃一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乌鸦嘴,秦昭话刚一落下,远处便传来了不祥的声音....
“簌落落——”
我们听见外面一阵响动,站起身来,朝着寺庙外的林子里看去,只见一尊庞然的黑色影子飞快的朝我们这个方向运动过来,带着惊雷之势,拔山倒树的呼啸而至。
那是一条硕大的蜈蚣,体长四五米有余,周身黑色的脊背像盔甲一般在月色的映照下竟发出骇人的光来,几十条腿每个都有小树苗一般粗壮,头部有一对复眼,由若干对单眼组成。
据我所知,蜈蚣脑袋的腹面就是它的口器,这既是蜈蚣的摄食器官也是它的感觉器官,所谓的罩门也在这个位置。因为蜈蚣视力极差,所以只能依靠头部两根长长的触须来辨别方向以及探索猎物所处地点。此刻这条硕大的蜈蚣挺着两条长长的触须,身子探进了寺庙里面,整个山门都被堵住。
“卧槽,这么大个儿的蜈蚣,该不会在山里面修炼成精了吧!”胖子捂着嘴有些惊诧道。
“这条蜈蚣怕是在山里面被瘴气滋养的体质发生变异,已经脱离开正常体型的范畴了,这是一条金头蜈蚣!”秦昭将雪咽刀用布条一圈一圈开始往手上缠,“《淮南子》云∶蛇游雾而殆于能制蛇。见大蛇,便缘上啖其脑。这蜈蚣怕是从小就被人豢养在山中,是专为守卫这寺庙才留下来的。”
就在这时,蜈蚣把头一缩,身子一弓,箭似的把自己弹了出来,直扑向我们几个。
“你们几个往树上躲,我去把蜈蚣引开!”
秦昭一把推开我们几个,便提着雪咽刀冲将了上去,一阵刀风带过,刃口直劈向对面那条妖物。
“呜呜——”
“哧!”
只见月光下,一道更为耀眼的亮光闪过,这条硕大的金头蜈蚣胸前的一对腿被雪咽刀拦腰斩断,带出一道黑血溅洒在半空中,断腿抛在墙上。秦昭顺势一个翻滚从金头蜈蚣的身下翻了出去,金头蜈蚣似乎很痛苦的缩了缩身子,随即又转回身来,攻击目标对准了秦昭。
菩提树叶瑟瑟的从高空飘落,夜光如水洒在地面上,反衬出一道亮丽的银色光芒和一袭曜黑的暗夜之影。
“翁——”
金头蜈蚣朝着秦昭扑了过去,这一次它像是学精了,几十条腿用不同的步伐向前逼近,不给秦昭从身下翻滚出去的机会,坚挺锋利的前肢从空中挂下,砸向秦昭的天灵盖。
“砰!”
秦昭执刀横挡在上方,金头蜈蚣的前足居然坚硬到可以不被刀锋破开,想象中的断肢横飞的场景也就没有出现。
金头蜈蚣力道极大,两条前足呈泰山压顶之势横压下去,竟然在雪咽刀上隐隐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声,像是两块金属在对碰。光洁如镜的刀身在月光下逐渐下沉,秦昭的手臂有些发抖,快要支撑不住雪咽刀与那金头蜈蚣的对碰了。
“剌——”
秦昭提一口气咬着牙从蜈蚣的前足抽出刀来,身子带着刀一个惯性的旋转与金头蜈蚣错开了位置,双方再一次针锋相对。
“噌”的一声,这一次换秦昭发出先手,月光洒照下健硕的身躯陡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雪咽刀在风中菁然长吟一声,便见秦昭带着破空之势一跃而起。“咚”一声极其沉闷的响起,雪咽刀像是砍在了一块坚固的龟壳上面,只留痕迹却不见其伤。
随后金头蜈蚣前足疯狂向上一抓,“哧”的一下在秦昭的左腿上划出一道血口,裤子被撕开巨大的豁口,片片碎裂的布片沾染着鲜血洒落在金头蜈蚣的脑袋上。
金头蜈蚣像是被鲜血刺激得更加狂躁了,剧烈晃动着身躯朝着因为受伤而从空中跌落、半跪到地面的秦昭,扑了上去。
秦昭没有提着刀跟这条金头蜈蚣硬碰硬,脚下一拧便侧冲了出去,刀身护着胸口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秦昭跑着跑着便听到身后又是一阵恶风袭来,只见那条金头蜈蚣的尾巴恶狠狠地甩了过来,秦昭一个分神竟然被砸中了。
“咚!”
秦昭被击飞,身子呈一道弧线撞在了墙上,墙皮簌落落的往地下掉,然后被压成齑粉。他只觉胸口一阵热气升腾,然后便是一口淤血从口鼻喷了出来,雪咽刀仍死死握在手上。金头蜈蚣块头太大,一个攻击便是很大的力道,所以秦昭一时半会竟然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秦昭——!”
我跟胖子、小飞三个人因为一直在树上,所以此刻也是焦急的叫了出来。
“胖子,猎枪呢,打它丫的啊——”我朝着胖子吼道。
“他娘的咱们上来得太急,枪还在包里面呢,我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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