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的时候,金头蜈蚣已经腾挪着身子朝秦昭逼了过去,我心里一急,便骂了出来:“卧槽你个畜生,有本事冲我来,老子在树上干死你!”
不知道是那金头蜈蚣听得懂人话还是老天爷喜欢看我作死,我竟看到那条金头蜈蚣停下了动作,然后....把身子转了过来!
“...晗哥,你....说,蜈蚣会爬树么?”小飞在我身后声音颤抖着问道。
我回过头去看着小飞,他一脸青涩的等着我回答他,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猜....应该不会吧...”
“噔噔噔噔噔....”
我转过头去,头上的毛都竖起来了,像打脸似的,只见那头庞大的金头蜈蚣直奔寺庙正中的菩提树过来,几十只脚发着错乱悚人的响动,尘土在熹微的夜色中扬起,便是噩梦般的到来。
小飞已经面无血色了,刚才的意气嚣张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哆嗦着手安慰他,“没...事儿,树这么高呢,它肯定上不来...”
有的时候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只见树下的金头蜈蚣飞速的移动着身躯,然后原地遗留下一道残影,身子弹了过来砸在树上,树干‘簌簌’的晃动了两下,金头蜈蚣几十只脚紧紧地抓在了树干上,长长的触角向上探动着,便爬了上来。
“我的妈呀,胖子你他娘摸着枪没啊,快打它啊——”
且不说这么个庞然大物唬不唬人了,光是那几十条密密麻麻的腿就看得我浑身汗毛炸立,起开鸡皮疙瘩了。
菩提树上的树冠面积不大,我跟小飞两人不停向后倒退着身子,先是看到一双触角从树下伸上来,然后便是金头蜈蚣圆滚滚的大脑袋挺过来,再就是前足....
“嘣!”
一声枪响,一个震耳欲聋的、弹片入肉的声音交织着传进了我耳朵里,树下的胖子可算是开枪了,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儿从下面蔓延上来。蔓延到金头蜈蚣因为受伤而更加无比狂躁的眼睛里,那双玛瑙般的眼睛已经辗转变成了腥红之色,里面没有圆月,只剩了最原始的、最疯狂的杀意....
“胖子,你小心——”
还没等我说完,金头蜈蚣疯狂掉转着身子又朝着树下胖子所在的角落里扑了下去,硕大的身躯带着劲风呼啸而至,胖子吓得一个激灵也来不及装填下一发子弹便朝着寺庙里面蹿了过去。
“小飞,你去看看秦昭的伤势,我去救胖子!”
我朝着小飞吩咐了一句,也来不及等他点头便从树上爬了下去,这四人里面小飞是最年轻的,原本也不该是他来趟这个浑水的。眼下虽然我也惧怕这条金头蜈蚣,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几十条锋利如刀的脚肢扎成窟窿,但胖子有难,只能是我去救了。
“咔嚓”一声,我拿起另外一杆猎枪上了膛,胖子被那条金头蜈蚣追的嗷嗷直叫,眼看就要被金头蜈蚣的前足抓到屁股上了。
“嘣!”
我一枪蒙了个准儿,直直打在了金头蜈蚣的尾部,看似坚挺的黑色皮甲顿时爆出一朵血花,被子弹打中的地方糜烂一片,带着烧焦的气味。
我急忙装填上下一发猎枪子弹,这种老式猎枪缺陷太多,单发式、射程小、容弹量少,而且容易卡壳或者炸膛,不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根本驾驭不了。好处就是比传统步枪威力大、爆发力强,在山里面猎头熊、野猪之类的还是非常管用的。我们一路上走来,还好这猎枪一直很正常,并没有出过什么事故。
果不其然,金头蜈蚣放弃了被追的屁滚尿流的胖子,掉转过身子来又极其恼怒的朝我扑过来,与空气摩擦的身躯带着夜风猎猎的响。
“咔...咔....咔!”
卧槽#%%¥@……ap;……~
关键时候这猎枪居然卡壳了,我特么真是乌鸦嘴啊我!
人到了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嫌塞牙,金头蜈蚣身子已经腾起,我的肉眼甚至都能观察到它逼近时腹部上的螺纹抖动着赘肉....
“砰——”
只见一道残影从我眼前一闪,然后一只脚踹在我身上,直挺挺的让我从原地飞到菩提树那里,摔得我脑袋里一团浆糊、眼冒金星。
秦昭将我踹飞后,雪咽刀反握在手中,朝着夜空的方向插过去。
“剌——”
“噗叱!”
两道声音响过,秦昭的两条衣袖都被撕裂,两道醒目的血口从皮肉里渗透出来,浸到了雪咽刀的刀柄上。金头蜈蚣的腹部,也是它浑身上下唯一没有黑甲覆盖、藏着罩门的地方,被雪咽刀狠狠插了进去,黑色的血水凝结在刀口处沿着刀身往下滴落出来,也蔓延到了刀柄上,与红色的血水交织在一起,地面上滴答滴答...
“秦昭!”
我、胖子、小飞三个人站在寺院里不同的地方喊出了同样的名字,几乎快是要嘶吼出来。
“嘣——”
小飞跑过来拾起我刚才摔落在地上的猎枪,居然又不卡壳了,子弹带着火光擦鸣着气流“噗”的一声进入金头蜈蚣的血肉,金头蜈蚣身子剧烈扭曲了一下摔在地上,秦昭的手臂也无力地放下刀来,身形踉跄着朝后倒退出去,气力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秦昭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金头蜈蚣腹部血流不止,背上又中了两枪,似乎是失血过多使得它重新站立起来便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几十条腿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身子,硬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卧槽,这东西真他娘邪性,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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