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声音渐渐低了,清歌在屋外和慕容风谈笑生风,下人们见着都只是暗自心惊,屋里的声音即便是他们听了都胆战心惊,不想面前两个主子竟然这般面不改色。
“云玲珑即将嫁去秦国,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清歌想了想,毫无所谓地弯了弯嘴角:“不过是个牺牲品,我为难她做什么,心里又不痛快,何必呢?”这句何必像是对她自己说的,也像是在劝慰谁。
慕容风倒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了神,是啊,在这里谁不是牺牲品,尤其是女人。
可是清歌曾经险些因为云玲珑而死,这比账单总是得连本带利拿回来才好。
清歌似乎看穿了男人的心思,只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恶人自有恶人磨,如果她放聪明了日后也有好日子过,若是刁蛮任性霸道,指不定比落在我手里还惨。”不过是条贱命,她还不在乎,何况连云玲珑自己都不在乎了呢。
屋里突然没了动静,清歌挥了挥手:“将门打开。”
门敞开后,众人纷纷变了脸色,里面横躺着一个女人,嘴巴里堵满了新鲜的蛇肉,嘴巴还在鼓动着,而她的大腿已经被蛇吃了一半,两者看着当真势均力敌。
清歌却是笑了:“当真爱吃蛇肉,就扔进蛇窝里吧,左右蛇和你都是命,吃来吃去都是要还的。”
什么要还,分明就是在报仇,否则这么狠辣的手段对待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也是可惜了。
原本一动不动,敛眉躺着的刘氏在被人抓在手里的瞬间猛地弹跳起来,眼见着要碰到清歌就被她的三根银针钉在了脑袋上。
“将死之人,还这么活蹦乱跳的,找死么?”
慕容风将清歌推到了身后,微微弯下腰,以免她看不见刘氏,却是板起了脸:“将她扔进蛇窝里,直到被吃光,再将骨头收好,烧开了和泥土混在一起。”
他上前微微一笑,凤眼优雅:“既然你害死了秦婉,就得为这件事情负责,永生永世地跪在她的坟头,就算是还债了。”
刘氏这下真是慌了,她哭喊着求清歌:“我可是你娘亲啊!”
“假的。”
“你要相信我!”
“凭什么?”
“我……”刘氏说不出话了,嗓子里就像堵了口痰,让她呼吸不顺,没一会儿就被人带走了。
跪坐在地上,清歌眯起眼睛,想的尽是前世的事情。
她叫刘氏娘亲,叫云玲珑好妹妹,最后一杯毒酒就让她死透了,这死法也是憋屈。
风水轮流转,清歌现在是相信了,娘亲的仇算是报了一半,她也是有足够的耐心了。若非前些日子看见了那副画,皇上的神色那样茫然,清歌今日根本不敢豪赌。
她就是在赌,皇上究竟是看中秦婉,还是看重相府的权势。
在她看来,爱情就不该满是争斗,被腥风血雨裹在里面透不过气,她相信娘亲不会看错人,也相信皇上并非面上看着的那样庸碌无为。
“要回去休息吗?”慕容风问了一句,见清歌不想多说的疲倦神色,又道,“你爹……”
清歌猛然睁开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喃喃自语:“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云青山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能牺牲她一个云清歌,就能狠下心去伤害他的掌上明珠。左右都是棋子,就算是十几年养成的女儿也在所不惜,这才是真正的云青山。
这么一来,一切都有了解释,云玲珑深夜和北辰安天雷勾地火的,做出那么些勾当,和云青山息息相关。他那日假惺惺的低沉和痛苦,也只是做给旁人看得,只是为了戏演得更加真是可感。
慕容风认真地看着清歌的脸,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脸上,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眯起一双魅惑的眼睛,发起了呆。
“回相府。”清歌简短说完,就被男人的外衣裹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了。
突然身子一轻,清歌知道,慕容风这是将自己抱起来了,也就老老实实地环住他的脖颈。的确现在还不到她被众人注意到的时候,低调为上策。
回了相府后,清歌直接去了芙蓉院,看那垂泪痛苦的云玲珑,声音竟是不自觉地轻了:“还有两日就要出嫁,姐姐给你添了一担子的嫁妆,都是你从前看上的那些面扇手势,还有几幅子画,权当让你做个念想。”
“假惺惺。”云玲珑冷笑一声,“你看我像是傻子吗,明明我对你那么差,你这副心肠也不像是个会以德报怨的。”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和清歌的那种性子,她就毛骨悚然,可就是不愿意轻易低下头。
清歌明白她的想法,也不多说,只是笑道:“不知娘亲可给你添了什么嫁妆?”
嫁妆?云玲珑痛苦地弯腰,猛地摇头,发丝更加凌乱,可怜极了:“我还是去看看娘亲吧。”她为了不嫁去秦国,绝食,不肯和任何人说话,就没去见娘亲。
而爹又将她禁足在这里,除了眼下最有权势的清歌能擅自走进来,这府里还有谁敢私下违背爹的命令?
“听我一句劝,今时不同往日,既然你做不到抗命丢弃圣旨,就好好嫁人。只要你愿意收敛性子,服侍未来的相关,总有出头之日。”这已经是清歌耐着性子说的话了,她拍了拍云玲珑的脸:“只要你听话了,我就亲自送你去见娘亲,如何?”
云玲珑心情复杂地瞧着清歌,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跟在她的身后出了门。
果然,即便是众人想要阻止,可一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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