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黄裳也是一愣,转而想起那双眼睛如琥珀剔透的猫,可是也说不上话了。
这几天,她一直在忙侯府那儿的事情,为小姐前前后后跑腿很久,累得连往日的谨慎都收不住了。
长安,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呢?
清歌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梨花簪滑落的一瞬间,跌得粉骨碎身,总是黄裳想要劝也不敢动嘴。
梨花簪是相府里分配来的,她瞧见了应景,才愿意戴的,清歌狠狠地扬起笑容:“你先下去。”
黄裳垂着脑袋下去,关门的瞬间抬头,恰好看见清歌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时震惊。小姐从未将谁放在心上,如今看着却是有转机了?
要她说,一只猫将小姐的全部心神吸引了去,那根本不可能。但无论如何,小姐还是在意那只猫的,比在意很多人都要在意。
门声一动,清歌就吹响了骨哨,她知道,慕容风一定就在相府里。既然他近日在京城又无事,一个月后便要离开,十年都不回来,一定是想念这里的。
想起那晚蚀骨的话语,低沉的声音叫人心醉,可是清歌理了理衣裳,眼眸恢复了平静,如同古井没有半点波澜。
“想我了?”
清歌瞬间转身,就看男人斜着身子倚在窗边,桃花妖冶的眸光温柔可亲,嘴边一抹笑容荡漾泛滥,显然是心情极好。
没有心思去打搅了慕容风的那点念想,清歌笑道:“将刘氏带走,这一次我不希望看见她还能神智清明地出现在任何一个角落,今夜,我就要看见她神志不清地癫狂,而且不许任何人知道。”
她的声音很细很慢,慕容风听了后细细一想,却是有些为难。不说这相府里守卫众多,这几日兵力猛然增强,就说京城是天子的脚下,任何一个贵人突然不见了,皇上都会大为恼怒,追根究底的查下去。
为了一个刘氏,清歌为何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刚想劝,就听那溪水般清澈干净的声音在说:“皇上是不会想要知道刘氏去了哪儿,只会不动声色地将事情压下去。”清歌就不信,皇上会比她还不清楚,当年秦婉究竟是怎么死的!
无论如何,和刘氏脱不了干系!
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清歌才觉得脑袋没那么疼了,额上的青筋渐渐不再猛烈地跳了,她抱了抱慕容风:“你一个月后就要走了吗?”
没想到清歌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慕容风也不打算隐瞒,嘴角的笑意渐渐不见了,“十年的时间,足以让我忘记一个人,让我狠心放弃。”
究竟是忘记了,还是更加念念不忘,清歌不想深究,也不敢去想,只能勾唇,微笑。
目送那道身影毫不留念地离去,清歌捂着酸涩的胸口,却是嘲笑了自己一把,就回床上休息了。
相府的日子越是好过,清歌的心里就越是不痛快,她要看见刘氏死,这似乎成了执念。只不过,皇上一定会知道这件事,之后又会怎么想呢?
清歌已经顾不上这些,她不是不惜命的人,可是惜命也不如活得心情舒畅啊!
太阳一点点地西沉,黄裳守在屋子里,看午膳到下午茶,一直到晚膳,小姐都一筷子没动,却也不敢劝。
“你先出去吧。”清歌听见了熟悉的哨声,那声音细微悠长,她等了很久,现在却是更加镇静了。
窗子被打开的瞬间,清歌就被慕容风抱着跃出了相府,直到坐在了宽敞的马车里,清歌都忍不住问:“事情都办好了吗?”
这倒像是质问,慕容风非但没生气,反而面色温柔到宠溺,我他刮了把清歌的鼻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口气是信誓旦旦一般的,他闭上了眼睛,缩回了手。
坐怀不乱的是柳下惠,清歌以往也只当这是个传说是和美谈,今日一见倒是心头清爽了些,也明白了些。
“走吧。”慕容风拉了拉清歌的衣袖,径直往前走。
眼前是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茶楼,夜里还有些靡靡之音不绝,只有三楼上安静无声,那是他们曾经坐在一起吃饭的地儿。
没想到,这么僻静清幽的地方会藏着地下赌场,清歌跟上了脚步,走去地下,果然是闹声不绝,再往里走人越来越数少,声音也几乎听不见了。
“将人带过来。”慕容风将清歌牵着坐下,桌上摆满了那日的点心,花样齐全,清歌吞了两个,竟是吃不下了。
饿了一天,她倒不觉得饿了,只想着慕容风的确请命要离开京城了。
乏味地看着点心,没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被几个大汉抬了进来。
那是个浑身没一块好皮的女人,而且是被绑在了一个木架子上,全身都被束缚着了,身上可疑的白色液体汩汩往外流,一身残破的衣裳都被湿透了。
的确,摇头晃脑的,神志不清,的确没几日可活了。
恶心,是众人能想到的一个词,清歌却不觉得,只是轻声漫语道:“你还是心软。”
这天籁般的声音却是叫旁人听着都狠狠打了个颤,垂着脑袋,只有慕容风摸了把清歌的发:“不急,还没完。”
拍了拍手,这些大汉将刘氏的手腕脚腕上的绳索解开了,就在她循声要去找云清歌的时候,屋里却只剩下了她一人。
眼睛一亮,刘氏往外爬着,顾不上全身的酸痛,被用了药的她很少有清醒的时候,这会儿就更加珍惜了。
“嘶……”
蛇?有蛇?
刘氏下意识往后一看,狠狠
喜欢绝宠傲娇毒妃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