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跳。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夫人身边的女子,怎么脾气一个比一个恶劣?
进入吴国境内时,那玉向奚翮查问女孩学得如何,奚翮揉着皱成麻花的眉心,有气无力地说:“倒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虽然初学,但见她摆出的架势,应该有习武的经历。要说伪装,这也太拙劣了,我想不通,不过将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带在身边会不会太危险了?您若不忍弃之不顾,不如给她找户人家安置下来。”
“以这女孩的相貌,留在小门小户,恐怕给人家带来祸患。再说,她又不是不能思考自理的痴儿,我们无权替她做出安排,只能给她选择。”
奚翮对那玉的态度有些困惑:“夫人又不是男子,总不至于看上她的好相貌吧?怎地这样为她着想?还是说……夫人您是想给主公找个后妃?”
“开什么玩笑!”那玉瞪了奚翮一眼,不痛快地说,“不救也罢,既然救了,明知她孤身一人早晚得跳进火坑,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反正是举手之劳,这女孩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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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来到姑苏,四名男子到巫狐庸的舍下投递拜书,这自然是那玉一行。
守在门口的家奴看到其中有三个嫩生生各有千秋的美少年,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被奚翮冷冷地盯了一眼之后,不敢再看,一溜烟进门通报去了。
巫狐庸看到拜书时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快,但也不好拒绝,还是让家奴将那玉他们请进来,将那玉单独带到书房谈话。
那玉一见到巫狐庸就感觉到,相比上次,这次他可是冷淡多了。那玉送上礼物,先为上次自己不告而别的事拱手道歉,巫狐庸摆了摆手。
“上次之事不必再提,君使这次来吴,想必是为鸡泽盟会吧。不过,恐怕要让君使失望了,我王未至,并未告诉我是何因由。”
一句话就把那玉事先打好的腹稿全部堵了回去。那玉笑了笑,脸色未变,她端起水来喝了一口,连同懵然下的紧张一起咽会肚中。
“巫大人说的我能理解,”那玉镇定地说,“但我总不能白跑一趟,既然巫大人多有不便,我自去面见吴王问个明白。叨扰大人了,我先告辞。”
那玉作势就要起身,她不了解吴王的真实想法,但深受吴王器重的巫狐庸作何反应,可以从中窥见吴王的意思。而巫狐庸的那番说辞,明显是他自己果断拒绝不愿提及。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她是不是可以理解,巫狐庸本人就不赞同吴王参加盟会?如果他有此意,那么自己准备亲自去拜见吴王,巫狐庸必然阻拦。
果不其然,巫狐庸闻言脸色一沉。
“君使这又何必,不过是多此一举,晋候早已派了使节来见我王问过此事。”他阴晴不定地说,“大王那段时间身体不适,不便长途跋涉,我等臣子也不能罔顾大王安危劝谏他远出国圉参加盟会吧?”
“寡君又非蛮横无礼之人,既然吴王身体不适不能亲来,难道不能派遣使者代为参加,至少也该派人解释期逝不至的因由吧?结果至今尚无半点音信,这是何故?岂非藐视寡君,藐视我晋国国威!”说到后来,那玉的语气里带着厉色。
巫狐庸无法辩驳,虽然对方年纪不大,自己却是镇不住的,也忽悠不了他。
“请君使不要动怒。”巫狐庸的语气软了下来,“感谢晋候邀请我王,不过,依君使来看,不管从名分上说,还是从实力来讲,我王参加盟会,既不能执牛耳以号令诸侯,对晋国也并无所求,我王有何理由自降身份跑到晋国去当陪衬?”
那玉暗自冷笑,这家伙总算不跟他打太极了。
“大人为吴王着想,这份忠心令人佩服。我只是有些疑问,难道您在吴国待得太久,已然忘记在我晋国供养的亲族?”
“晋国对我父亲有恩,我怎敢忘记,不过我现为吴臣。而我素闻晋候文治武功,德义遍布海内,难道会逼迫别国臣子对其主怀有二心?”
“寡君何时逼迫大人?我只是希望大人能顾全大局切勿短势,我们此时坐在一起是商讨共同利益,”那玉可算把话引到这里,先前打好的腹稿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您想想看,楚国与您有族灭之仇,蔑视吴国,对吴王不敬,伤吴边民。您既为吴臣,这国仇家恨报是不报?上次吴楚之战,是楚国主动挑起,可见楚王是有侵吞之意。只不过初战受挫,暂往中原图霸。吴楚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吴国若想对抗,难道不需要我晋国从中原一方给他施加压力,若想休平,更需要晋国将其兵力牵制在正面战场。战也好,和也罢,吴国需要让楚国明白,自己已跟晋国达成密不可分相互支援的协定。您说吴王参加盟会是为寡君陪衬?自降身份?这实在荒谬,寡君器量天下皆知,一个敢于在诸侯面前向臣子道歉的国君,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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