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剑带着白莲和张天颜一同北上。快到北朝边境的地方,他们舍弃了官道,上了山路。
他现在的地位不同了,而他微服私访的事肯定瞒不过北朝的奸细。他是北朝人却到南朝为王,已经引起家族的不满,父亲也因此被罢官。还好,他父亲在北朝开国时立下了赫赫战功。因此,北朝皇帝没有过多的为难他的家人,但勒令他的家人不得离开京城半步。
他们在山间行走,渐渐进入北国境内。望着一片片火红的枫树林,封子剑感慨万千。他还记得他和奴娇一起走过枫树林时的情景。奴娇身穿白色长袍,因为兴奋而脸色绯红,美丽的大眼睛闪动着清澈的光亮。
她捡了一把自认为很美的枫叶,然后让他帮她选出最好看的一个。他看着这些形状和叶纹几乎一样的枫叶,难以取舍。奴娇笑了,笑得阳光灿烂。她拿过那把枫叶扔上天空,然后闭上眼睛随手抓了一片。
“这就是最美的一个!”她开心的说。和奴娇在一起,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他们走进了那片枫树林。封子剑弯下腰捡起一片枫叶,眼睛有些潮湿。物是人非,虽然时过境迁,他还是难以忘怀。他想起了她的影子——弗儿。天下绝没有这么巧的事,一定得找到韩欣子问个明白。
“替我保存好!”他把手里的枫叶递给张天颜。
张天颜小心翼翼的将这片叶子夹到他背篓里的一本书籍里。白莲看着他俩的动作轻笑,不就是一片叶子吗,至于这样吗?这满地都有的叶子,有什么稀奇的。
刚走出这片林子,张天颜感到肚子痛。
“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解个手。”张天颜跑到了旁边的树丛里。
封子剑和白莲向前走了几步,想到不远处的一棵老树下的石台上歇歇脚。一只大网从天而降。封子剑拔出靴子里的快刀,运气至刀尖。只见刀光一闪,还没完全罩下来的网已经破了。
一个人向远处窜出,封子剑和白莲追了上去。没跑几步,两人陷落下去。这一切被解手回来,在后面撵他们的张天颜看到了。他大惊失色,知道他们遇到歹人了。他轻轻的来到他们陷落地方的一棵树后。
“抓到了?”
张天颜一看,那个说话的人在树上。
“是的!”在前面跑的那个人折了回来。
“我去报信,你盯着!”
“好!快去!”
封子剑和白莲在这个两丈多高的深坑里无计可施。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白莲喊道。
没有回应。张天颜的心稍稍安了下来,他判断他们没有受伤。他看着那个在坑边蹲着的人计上心来。他比量了一下他和那个人的距离,两米多。
他把书篓抱在胸前,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那个人,等那个人发现他时,已经被他撞了下去。
张天颜趴在坑边,他的书篓随着那人一起掉落在坑里。封子剑开始以为是张天颜下来了,抬头想接住。一看,张天颜的脑袋伸在坑边。他一闪,那人实实的跌在坑里。
“啊!”的一声惨叫。那人的命已经跌去了一半。
“说!你们是什么人?”白莲踢了他一脚。
“别别,别踢了!我的腰!”
“快说!不然要了你的命!”
“我说!我们是北朝宰辅的手下,通过内线知道你们最近要入边界,所以在此设伏!”
“你说的可是宰辅李政道!”封子剑想起了一直和父亲不和的那个人。
“是,是!”
张天颜一直没闲着,他在坑边的老树上发现一些树藤。他把它们弄到坑边垂了下去,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对于封子剑来说足够了。
“你先上!”封子剑推了白莲一把。白莲借势飞身上去抓住藤绳,在瞬间下降了几分,因为藤绳是弯曲的。但是白莲脚蹬着坑壁纵身一跃,人已经到了坑外。
封子剑只轻轻一纵,伸手抓住藤蔓脚尖点着坑壁,也飞身上来了。
“我的书!”张天颜望向坑内。
“给!”封子剑左手正拿着张天颜的书篓。
张天颜接过书篓,喜出望外。封子剑看着他手掌上的血痕,从怀里掏出白药抓过他的手给他撒上。
“哎呦!呼!”张天颜被药唦的生痛,不免呼出声来。
白莲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包扎起来。然后帮他把药篓子背在他的肩上。他们抄小道下了山,在路边小摊吃了阳春面,买了几个火烧和三匹马。收拾停当,三人离开边镇进入内地。
此去燕山路途遥远,刚入内地就险些被俘。封子剑在琢磨:这消息也太快了吧!暗卫哪里去了?难道是暗卫中出了问题?他不禁冷汗津津。正想着,他们已经进入了徐家庄,找了一户人家住下了。
半夜十分,封子剑听见动静,喊醒两人穿戴整齐出了房门。远处火把隐现,房主也起床观看。好像是一队官兵,正在挨家挨户搜查。
“我们走吧!”刚走了几步,封子剑又折了回来。
“老丈!别说我们来过,以免给你们带来麻烦!”他嘱咐房主老汉。
“晓得!”老汉看着挺精明的,估计不会有问题。
三人骑上马飞奔离去。
骑马跑了一夜,封子剑等人来到一片茂密的丛林里坐下休息。虽然点着篝火,他们还是感到丝丝凉意。北国和南国的气温还是有所不同。张天颜从背篓里拿出一件棉马甲穿在身上,又掏出一张地图仔细看着。封子剑靠了过来。
“我们应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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