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桐嫔点点头,道:“清平,你去给白医女研墨。”
繁缕伏在桌子上,清平过来给她研墨,很快就开好了药方和饮食的方子,笔迹工整,清平这样的宫女都是识得些许字的,看了两眼,觉得下面的宫女说的真对,能进女医馆的真是幸运。
“白医女,请稍等。”
她将方子拿去给桐嫔瞧了瞧,收了起来。等清平出来的时候,发现繁缕正抬头,在认真的看墙上的画。
那是一副水墨兰花,繁缕其实不大会鉴赏画作,只看这兰花写意,以淡墨而出,花叶穿插间乱而有序,纤雅清丽,即便外行,也能看出不失为一幅好画。
她问道:“白医女,怎么了?”
“这画,真好看。”繁缕眨了眨眼,实话实说道。
清平听了果然很高兴,笑眯眯道:“好看吧,这是我家娘娘亲手所作的呢。”
“桐嫔娘娘真是才貌双全啊。”繁缕识情识趣的,跟着附和了一句。
“那是自然。”清平掩唇一笑,颇有几分与有荣焉,桐嫔在里面自然也听到了她们的交谈,轻声笑道:“清平,你这丫头,真是大言不惭。”
“娘娘,白医女说了娘娘的画好,奴婢总不能说不是吧。”
繁缕看这主仆关系融洽,暗想,清平应是桐嫔从宫外带进来的贴身丫鬟,大臣之女身边的丫鬟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关系都会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不舒服,女生果然很痛苦,唉,简直是生死劫了。
☆、试探
桐嫔让人将她送回女医馆, 内廷与女医馆隔得很远, 若是走路的话要走上很久,清平出来送她, 很详细的问了一些关于苦夏要注意的事情,繁缕一一耐心的答了。
“清平姐姐对娘娘可真是照顾细心啊。”繁缕说完需要注意的吃食,无意感叹了一句。
清平很落落大方的一笑, 道:“这都是我们这些奴婢应该做的,从前在府中就这样习惯了。谁让我们不像别人宫里一样, 有个医女当随时伺候着, 自然只能做奴婢的辛苦一些了。”说完, 又故作羡慕的一叹。
繁缕心下一明,清平口中的医女,除了桔梗断不会是别人了,便急忙问道:“姐姐可知,现在那位医女如何了?”打听一下, 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还能如何, 这深宫之中身边能有医女侍奉, 自然是极为好的事情了, 听说如今比那位身边的大宫女还要得宠,逢人便炫耀如何聪明伶俐,又嘴甜手快。”清平撅了噘嘴,似对那失宠的宫女有点兔死狐悲了,她们两宫之间争斗不休,尽心尽力这么久, 突然就因为一个外来者被自家主子抛弃了,可不是很难过。
繁缕听着,目光却有些怪异起来,清平口中的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桔梗吗,似乎不太像呀,短短半月之间,怎么可能一个人会性情大变至此。
若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难道,从前她看到的那个桔梗,都是假的吗,那可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说着,清平又微微拧眉,疑惑不解道:“我很搞不懂那医女是怎么想的,明明前途一片光明,自己干什么非得要往火坑里跳。”她们这些宫女一心一意的想要主子恩典出宫,而那明明可以出去的人,却什么都不管的往里钻。
若说是为了荣华富贵,有谁信呢,就是有了再多的银钱,这皇宫都出不去,整日的勾心斗角,那么多富贵不知道会便宜给谁呢。
至于皇帝陛下的青眼,连她们这些特意挑出来陪嫁,容貌姣好大宫女都不敢肖想的,更别提一个外廷女医馆出身的了,庄嫔那里谁都看得出来,不是一条好路子。
繁缕点点头,心中略带苦笑的附和道:“是呀,我也不明白。”桔梗为什么一意孤行的,商量都不和她们商量一下,就投靠了庄嫔娘娘。
“哎,繁缕,你们都是女医馆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清平拽着她的袖子,一脸的探究与好奇,像个小孩子一样。
关键就是她自己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呢,繁缕摇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呀,一点征兆都没,日后清平姐姐若是知道了,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清平一脸失望,唔唔的点头应下,繁缕一看时辰不早了,就同清平转身告辞,上马车离开了翠羽宫。
清平回到殿中后,面对桐嫔娘娘一改在繁缕跟前的嬉笑之色,极为正色道:“娘娘,奴婢都已经按照您吩咐的说了,可那位白医女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么看来,就是和庄嫔那里那个不一样了。”
“是。”
“既然不一样,也不用强求了。”桐嫔摆了摆手,身后的侍女便迎着冰块,换了个方向冲桐嫔轻轻的扇,凉爽的风夹杂着洒在冰块里的花香盈盈。
繁缕午饭留在女医馆和紫苏、栀子一起用的,顺便回去看看青黛和紫苏新收的徒弟,这样凑了一桌,人也不显少,林医女出来同她打了个招呼,同样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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