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真不是和他闹,不由得心头大乱。原本是想来偷个香,他可不想无辜送命。
“姑娘,爷…是随意走走…不小心走进来的……”
“不小心?倒真是个好借口。可惜我不信,实话告诉你,方才你吃下的是夺命丹,若没有解药,一到十五就会毒发,生不如死。毒发三次后,就会七窍流血而死。想要活命的话,就乖乖听话,不许喊,否则…”她手上的匕首又向前一分,立马有血珠子冒出来,疼得周泊白了脸。
这小美人是动真的,还有她说的什么夺命丹,听起来都吓人。他真是瞎了眼,错把小毒蛇当成小兔子。
“别…有话好说…”
“我知道你来是做什么的,收起你那肮脏的心思,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爷。你恐怕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像你这样的人,在我手下死的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她倒是没有说假话,沙场之上,她杀过的敌军何止上千?
那种在死人堆里趟过的寒气,伴随着她的话,周泊害怕得哆嗦起来。
“不敢…再也不敢了。”
“不敢就好,你给我听着。从今往后,你得听命于我。别给我耍小心思,夺命丹不能彻底解毒的,但若是每月能得一枚解药就可保命。你给我听明白了吗?”
周泊脖子疼得要命,想到方才吞下的那个东西,恨不得抠嗓子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现在就觉得肚子在痛,连腿脚都不听使唤。
美人如蛇蝎,古人诚不欺他。
早知是条美女蛇,打死他都不会动心思。他现在好后悔,这样的美女蛇,就应该留给老大享用,让老大尝尝那什么夺命丹的滋味。
“明白了…”
偷腥不成惹得一身的骚,他怎么这么倒霉?
“明白就好,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可以试试不听我的话。再过四天就到十五,若是你真不信,明年的那天就是你的忌日。”
屋子里没有点灯,仅凭着门外透进来的月光,依稀看清人的轮廓。周泊被她话里的杀气一吓,哪里还把她当成一个小美人,只觉得她好比张牙舞爪的夜叉,面目可憎。
“我…怕死,一定听姑娘的话…”
她冷笑一声,全身仍戒备着。这副身子太弱,若周老二是个亡命之徒,难免不会趁机发难。好在周老二一直养在内宅中,没见过大世面,真让她给唬住了。
刚才她所说的夺命丹确实有其物,却不是她手中的这瓶。夺命丹是传为死士们准备的,每月十五前发放续命丸。
她给周老二吃的是另一种药,是暗卫们用来逼供的毒丸,恰好也是十五会发作。只不过发作起来生不如死,等疼够两个时辰就不疼了。
能挨过两个时辰的人不多,是以,她才敢吓唬周老二。
周泊一手捂着肚子,“姑娘,您现在就把解药给我了吧,我一定听你的话。
“怎么,不自称爷了?听话就好,我最喜欢听话的人。你放心,死不了,离毒发还有四天,滚吧!”
她起身,快速退到三步外,手还握着匕首,呈备战状态。
周泊如蒙大赦,无奈腿脚发软,爬了几下才勉强起身。哪里敢再看她一眼,就怕她还有什么阴招。
他慌不择路地跑出临水园,像有厉鬼在身后追一般。
碧姜听到他零乱的脚步声渐远,整个人才松懈下来,靠在桌子上,撑着身体。
幸好今天来的是周老二,若是其他的男人,恐怕她都镇不住。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要不是隐给自己的防身之物,恐怕今晚…
她的眼眸很冷,任人宰割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门开着,透过月色,地上出现一道黑影。
这般悄无声息,她想,自己已经猜到来人。
来人已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回来。要不是恰好折回来,又怎么会听到她说的话。
若她真是落花巷里长的女子,从何处得知夺命丹?从何处熟知暗卫们随身携带的药丸?
她的喜好都与主子一样,那么爱给别人喂药。她或许不知道,自己的话实则是漏洞百出。她自称是主子的人,多年没有见过主子,那这份心机和胆实是从哪里来的?落花巷里住的全是花娘瘦马,不可能有人教她这些。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幻想世间会有那样的奇迹。
越是靠近她,他心里的那种感觉就越强烈。强烈到他宁愿是自己的错觉,也不敢自己戳破自己的癔想。
他喉咙有些发涩,他不敢问,他在害怕。若她真是主子。以主子骄傲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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