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姐念旧,特意从沈府带了几件来。”兰鸢笑着解释道。
她不言,视线落在那件团花纹浅鹅黄交领襦裙上,是自己常常爱穿的,伸手摸了摸衣裳料子,仍然柔软熨帖。
“换这件吧。”
兰鸢却皱眉:“这件会不会过于清淡了?”毕竟还是新婚时期,穿喜庆些更好吧?
“无妨,在家怕什么?”沈宁欢说完,自己也愣了一瞬,曾几何时,自己还担心会想家,这么会儿功夫就……
兰鸢点点头,反正王爷对小姐从来没个不字,她相信,就算小姐闹上天了王爷也会护着的,何况这么点小事。
衣裳换了,兰鸢顺便帮她把繁重的头饰也拆下,简单绾了妇人髻。沈宁欢望着铜镜里陌生的自己,虽然是简易的发式,与从前未出阁时还是截然不同的。
她出了小室,一眼望见闲闲靠着塌椅上的方长弈。他竟然也换了件浅鹅黄云纹衣裳,同样的随意和清淡,乍一看,与自己这件仿佛是成对的款式。
方长弈抬眸,眉眼浸润了浅淡笑意:“本王与王妃果然心有灵犀。”
他的目光自落在她身上,便没离开过。沈宁欢换了发式,在一袭淡色襦裙的衬托下,更显柔婉。
“不饿么?”沈宁欢见他迟迟不起身,走了过去,伸出手,意思是要拉他起来。方长弈神色淡淡的,貌似很听话地搭上她的手。她正想用力拉他起来,谁知一下子被大力拉回去,跌进他怀里。
自己怎么这么蠢自投罗网了呢……沈宁欢心中叫苦不迭。
方长弈目光微沉,低声问:“还记得我先前说的吗?”
她回想回府路上方长弈的“要求”,不假思索道:“记得啊。”
好好吃饭而已,这还需要他说吗?
“嗯。”他满意地点点头,良久,又在她唇上轻柔地啄了一下。沈宁欢见他应该不会继续纠缠了,心中暗喜,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慌忙道:“你不饿我都饿了。”
这次她学乖了,说完便独自往外走。
早在王爷王妃回府的路上,膳房已经开始热热闹闹准备晚膳。等他们更衣完毕的时候,热气腾腾的饭菜也一应上了桌。菜式自不必说都是她喜欢的,她记的清楚,大婚前筹备婚礼时,王府不但来了许多管事,连膳房的主厨师傅都来过,说是王爷特地叫他过来讨教经验,熟悉王妃口味的。
沈宁欢刚坐下,忽然听见脚下有咪呜的声音。奶黄包性子皮,叫声也活泼,这声却轻柔得像棉花似的,一听便是个性温顺的猫咪。
她往桌子底下看,白白的一团,像棉花窝在角落,不正是汤圆吗?
“拿些吃的来。”沈宁欢说完蹲下身,摸了摸它的毛发,又挠挠下巴,和它套近乎。
侍女们会意,马上便送来汤圆平日吃的小鱼干。沈宁欢怀里抱着汤圆,不免又想起自家的奶黄包。她嫁入王府,院子便空置下来,俨然只剩一只猫当家做主,不过它向来没心没肺,恐怕也不会挂记自己。
方长弈随后也到,沈宁欢低头望着猫,他望着她。
“明日,可以把奶黄包也接过来。”
沈宁欢蓦然抬头,面上露出几分惊讶,她正在寻思这件事,还没说出口,他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先吃饭吧。”他轻声道。
一双侍女上前来,一人抱走了汤圆,另一人给他们布置碗筷。
午膳是在太后的凤延宫吃的,菜色自然不必说,可她吃得拘谨,也没好意思吃太多,所以只是半饱,现下早就饿了。王府菜式精致,口味也若有似无的亲切,大概是厨师去过沈家的原因。
沈宁欢吃着醋鱼,忽然想起昨天晚上……
洞房花烛夜,红影昏昏,她醉得晕晕乎乎,也记不清自己做了些什么,不然方长弈为何要分床睡?
“昨天,我……我没有踢你打你,或者瞎胡闹吧?”她轻咬筷子,漫无边际想,俗话说酒品如人品,自己人品还不错,就算醉了也不应当太过分吧?
“没有。”方长弈理好鱼刺把鱼肉夹给她,平淡地回答。
她凝神等待,却没有后文,漫不经心吃了口饭,却又听他说,“今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以后也是。”
沈宁欢心中窘迫,自己只是问问而已,又不是这个意思……
“你要乖。”他目光微凝,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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