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从小楼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中年人,看到曾经的省军区副司令对一个年轻和尚如此恭敬,上下打探一番只觉得诧异。
下了车,无畏合掌道:“阿弥陀佛,孙老施主别来无恙。”
“都好,这两位是馨儿的姑姑和姑父……”身后一共两男两女四位中年人,孙老头给无畏介绍的是年长的两位,女的是馨儿的姑姑,名叫孙无香,男的是馨儿的姑父,名叫赫连光。身后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是馨儿的表哥,叫赫然。
后面一位则是馨儿的叔叔,叫孙万林。
无畏一一见过,话语中无畏判断出,孙家是军旅世家,孙老头名叫孙耀山,两年前刚从省军区副司令的位置上退下来,馨儿的叔叔孙万林则是某个部队的团长,看他身着军装,应该是上校军衔。而赫连光和孙无香都身居军工保密单位的要职。
孙耀山满脸杀气,不近人情,与无畏只是微微点头,就算了打过招呼。而赫连光两口子倒要和善些,对无畏态度热情。
而赫然那个年轻小伙子,应该都没大学毕业,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被父母强逼着来的,与无畏打着招呼也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在场的人,馨儿的一个姑姑和叔叔都来了,奇怪的是馨儿的父母却没有露面,无畏虽不在意孙家的这些凡俗关系,可也难免有些疑惑。
进了房门,无畏又把一弥介绍给大家,一弥的一番言语自然让在场的人哄堂大笑,就连不近人情的孙耀山也有种夸赞,“好有灵性的小和尚。”
一弥也客气的回道:“施主谬赞。”
“哈哈。”当场更是笑作一团,许听到了一弥的声音,馨儿从后院冲了出来,腿脚灵活,两只羊角辫一抖一颤,面色也比昨日红润得多。
无畏看着也不禁点点头,看来那对母子应当没有再找麻烦了吧。
“馨儿,快见过无畏大师。”孙耀山叫住了馨儿,让她跟无畏打招呼。
她一蹦一跳地走过来,“馨儿见过无畏大师。”
“好,馨儿,你好啊。”
“爷爷说你救了我,谢谢!”
“举手之劳,不言谢。”无畏微笑。
“范叔叔他们说你会法术?”
无畏心头一转,回过神来这范叔叔应该就是范岗,他摇摇头,对馨儿说:“我不会法术,我只是个和尚。”
馨儿还想再问,孙耀山指着一弥吩咐道:“馨儿,你的朋友来了,你还不待他参观参观?”
“哦,”一拍额头,馨儿这才拉过一弥,在得到无畏的允许下,一弥随着她到后院去了。
无畏看着一弥四顾张望的眼神,举止有些乖憨,就像是刘姥姥带着初进大观园的外孙。这是他第一次下山,再看着他身上带着补丁的僧服,无畏心中难免动容。
嬉闹过后,众人在会客厅坐定,孙耀山又派人上了茶,这才不紧不慢地交谈起来。无畏显然不是专门来喝茶的,他开门见山道:“孙老施主,你派人将我接来,是不是有了眉目?”
“嗯,”孙耀山点点头,对着孙万林示意让他来说。
“咳,”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孙万林朗声道:“无畏大师让我父亲寻找的那对母子的下落,我昨夜已得了确切消息,那妇人叫徐琴,年纪37,儿子叫丁壮壮,7岁。因他爱人工伤致死,母子二人讨要赔偿无果,妇人还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去年三月十七日,走投无路的二人从开发商的三十一层楼上跳下,全身骨折,当场死亡。此后尸体经由警方交托江南火化场装殓活化,骨灰被亲戚葬在了老家的山上。”
无畏细细听着,这孙万林笔直坐在宽厚的沙发上,眼皮不动,像是作报告一般向他说明。听到这母子二人的凄惨遭遇,孙无香一家都为之动容。而孙老爷子早已了解一些,倒是还好。唯独赫然坐在一旁打着手机游戏。
孙万林身居部队要职,对这点情报自然手到擒来。当下也不惊讶只是点点头,无畏问道:“那母子二人的老家不会就是永济县吧?”
“无畏大师高见,正是永济县的丰全乡,离这里五十公里的路程。”孙万林解释着,眉眼微动。
见无畏眼神笃定,不知在想着什么,赫连光带着疑惑眼神问道,“馨儿的病真的跟那母子的死有关?”
“目前看来,是的。”
孙无香也颇为好奇,接着丈夫问道:“无畏大师,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佛家所说芥子与须弥,一花一世界。对你我来说是一朵花,对蜜蜂来说,就是一个世界。你我没办法看到蜜蜂眼中的世界,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我不明白的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这和尚说了这么一大堆弯弯绕,他们却一句也听不懂。不是无畏不愿意说,而是有的东西,别人本就不信,你说得越清楚,就会认为你越是骗人。他年纪本来就不大,要想取信于人,还是将事情说得虚实参半的好。
“哼。”孙万林冷哼一声,他显然是不信这一套的,若鬼神之论成真,那他枪林弹雨中的磨练岂不是都白费,当即他便说道:“无畏大师,不知那鬼是否能敌得过枪炮?”
无畏笑笑,刚想作答,却听孙老爷子在一旁喝止道:“万林,你可是带兵的人,礼数都不懂?注意分寸。”
“无畏大师,不必听他胡诌,这混小子翅膀硬了。”
摆摆手,无畏道:“孙老施主,不碍事,人之常情。”继而说道:“老施主,贫僧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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