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顿时充满尴尬的气氛,无畏脸色僵硬地笑笑,“王姑娘,别来无恙。”
听到无畏这样称呼自己,少女脸上又羞又怒,“哎哟喂,前几日你可不是这样称呼的啊,不知是谁一口一个小花地叫着,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两个年轻战士正在前面合力抬着那挡路的石头,看到这一幕不禁戏谑的一笑,司机对范岗小声说道:“没想到无畏大师厉害啊,降妖除魔有一套,泡妞也有一套。范连,要不你去请教请教,早日脱离单身之苦啊。”
“闭嘴,干活。”范岗一脚踢在司机屁股上,没好气道。
无畏此时简直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王姑娘,也就是多年前被来苦救了的那个小女孩,自那以后二人就认识,偶尔会有些来往。后来她老爹在龙溪村承包了几个鱼塘,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土地被千红地产收购之后,她一家准备搬到县城离去了,前几日鱼塘清空,无畏还从她手里拿过两条鱼。
说来也叫她气愤,她对无畏是有好感的,可自从来苦大师圆寂之后,或许是自暴自弃,无畏就惫懒得不成样子。一开始村里人还帮扶一些,可他自己不争气,一来二去,来苦大师留下的那一点微薄的威望也丧失殆尽。
小花一直想让他还俗,可以跟着自家老爹干,可无畏不听,说要当一辈子和尚。这本也没有什么,都是年轻人,有些好感也平常,说不定过些日子就淡忘了,当时无畏就是这么想的。小花却不同,她把无畏当做救命恩人,对他既有感恩又有感情,割舍起来很难。
今天,她就要随父母去城里,她想上山去找无畏做个了结,若无畏愿意跟她走,她求之不得。若不跟她走,她就死了这份心。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了这个惫懒和尚,对她还变得那么生分,怎么能叫她不气恼。
经过这么一岔,周围又有人,她憋在心里的话一时竟说不出口,小脸憋得通红。
凭道理讲,小花这女孩子生的不赖,为人善良,性格也直爽,是个过日子的女人。可现在的无畏,已经不同往日,他不可能对小花抱有什么感情。他也知道小花的来意,沉默一会,心中暗道“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吧!”
“王姑娘,前几日所说的事情……”
没曾想,心有灵犀,小花也在这时候开口问道:“无畏,前几日所说的……”
“你先说……”小花红着脸道。
“不,还是王姑娘先说。”
“你考虑的怎么样?”小花依然踮着脚尖,脸颊通红,双眼露出希冀。
无畏纳闷,好像有一种力量想要遏制住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开口,可他还是说道:“王姑娘一路顺风,若今后得空,可到我大界寺来游。”
此时,前面路障已经清理干净,司机和范岗都已回到车上,静待着无畏。
“范施主,咱们走吧。”范岗应声,对着一脸好奇的年纪司机点点走,车子发动,朝前路驶去。
“你……你答应过的啊……”小花站在车外,满脸焦急。
无畏眼角低垂,从后视镜中瞧去,看到她难过的脸,如此苍白。伴随着细碎的颠簸,她的泪水终于断了线,流了下来。
“无畏大师,要不要停车?”范岗关切的问道。
“不用。”无畏坐在后座,身体僵直,这来自身体的莫名情感,让他难以控制。他内心虽有惋惜,可一点都不遗憾,他本就一心向佛,儿女情长对他已是过往烟云,早已释怀,可身体的反应却透露出之前无畏对小花的感情,没有半点虚假。
苦笑一声,无畏自嘲,“唯独这件事,我不能替你去办,这样也好。她说不定还能有更精彩的人生。”
“无畏大师,你在跟谁说话呢?”
“没事么,是之前的一个老友。范施主,还有多久能到?”
“前头过了这座桥,就进入永济县城区范围啦。”
没过多久,小和尚一弥从梦乡中醒来,他揉揉眼睛看着窗外,又好奇的回头看着师父,惊讶道:“师父,你怎么哭了?”
“放什么苟屁……厥词,我又不是爱哭的小和尚,怎么会哭?”无畏不屑。
“那这是什么?”
无畏看着袈裟上映开的湿点,呵斥道:“这是为师饿了,流的哈喇子。”他知道只要说到吃的,总能勾起这个小馋虫的兴趣。
根本意识不到师父转移了话题,一弥咽着口水问道:“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到啊,我饿了。”
听着后座的师徒二人拌嘴,范岗趁机接过话来,“一弥小师傅,咱们马上就到,一会儿你想吃什么跟我说啊。”
这下,一弥的口水彻底流下来,淌到了衣襟上,“真的么,我要吃红烧肉,烤鸭,还有鱼……”
“咳咳,”无畏干咳两声,眼神略带严厉,“一弥啊,我们是客人,客随主便,全凭主人安排。”说完又对着前排范岗说道:“范施主,我们都吃素。”
“啊……”一弥顿时垂头丧气,苦下脸来。
“无畏大师,怎么吃素啊,那多没营养啊。”
“这是戒律。”
“寺庙我也去过一些,可从没听说过和尚要吃素啊?”
“就是。”一弥见有帮手,顿时在一旁帮腔。
“哦,这是我们大界寺的戒律。”
“这样子啊,可是一弥小师傅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肉恐怕不好吧。”
一弥听到这样,在一旁连连点头,同时小眼睛转溜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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