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全无叶底花。蜂蝶纷纷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如果非要等到有了灵感或是安静的环境再写东西,恐怕要很多年,有些东西等不了。先坚持下来,再来修补。其实前面很多地方还可以发挥和修改,超贼说起码要五十万字才有用,有关心的朋友问现在写成啥样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按照最初的一个提纲,其实早已偏题,不过无所谓了。其实很多故事发生在我们身边,我无意于去意淫帝王将相的生活,我只想把我们所看到所经历的一些小事换一种方式表现出来。有时候在写景,有时候是事,更多的是对话,其实很苍白,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不过现实的生活,多数时候也是苍白平淡的,遗憾是多于圆满的,悲剧是多于喜剧的,然而人生的意义也正是在众多的悲剧与遗憾中去寻找那仅有的圆满,创造那为数不多的喜剧。关于喜剧,其实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悲剧,只是因为大多数人是旁观者,所以大家都放肆的笑着乐着。
言归正传,除夕夜上坟的故事,其实不新鲜,因为基本在汉文化圈内,都有这个习俗,有的人是去祭拜先祖完成仪式所以很轻松,有的人却是带着无尽的遗憾和思念整个过程非常沉重。
石同看着那座小坟茔,久久不肯离去。郭青凝没有说话,严韵把他强行拉走了。石同一路上哭闹着要回去,严韵放开了他,郭青凝这时候开口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石同听到这话一下跪在了地上,继续哭着。天色越来越晚,严韵看不下去,出手打昏了石同,和郭青凝一道把石同带回了家里。
回到石同家里,严韵满脸疑问看着郭青凝,还没等严韵开口,郭青凝说话了:“那座坟是他妻子的,不,是未婚妻的,名叫郭依莲”,严韵认真听着郭青凝接下来讲的这段往事:郭依莲和石同郭青凝是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三个人一起长大,后来郭青凝上了中专,石同和郭依莲留在了村里。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石同因为家族成分问题,日子过得和乞丐差不多,基本靠族人和村民接济长大。接济他最多的就是郭依莲一家,随着三个人的年龄渐渐成熟,社会环境好转,郭依莲的父母便直接找石同的族叔商议二人的婚事了。那时候,石同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郭依莲和她妈妈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两人结婚本来是水到渠成的事,结果这时候郭青凝毕业归来在镇上的中学教书,郭青凝一身装扮在镇上是最时髦的,加上本来人就漂亮,追求的人就趋之若鹜。其实这事和石同没有很大的关系,但是石同的一个习惯害了他,那就是爱看书,他和郭依莲家里都没有书,但是郭青凝有,于是石同常常去郭青凝那里借书,而郭青凝恰恰就喜欢石同这样书呆子,一来二去两个人便好上了。纸包不住火,郭依莲知道了,但是她没有闹,甚至还阻止了自己的父母兄弟找石同算账,她去求石同,说可以结婚后她们三个人在一起,她唯一的要求就是石同和她在一起,别的她都不管。郭青凝整天都给石同讲外面的世界如何好,石同面对郭依莲的哀求没有一丝感动,只是说将来发达了会把欠她的加倍还给她和她的家人,他说他要去外面闯一闯,不想待在这个山沟里。郭依莲没有再哀求,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钱欠了可以还,情欠了你怎么还,我要让你一辈子还不起!”。石同没有过多理会,而是去找郭青凝商量一起出门的事。那天晚上,石同和郭青凝走了,郭依莲跳进了石堡村里的那条小河。石同和郭青凝没有走远就被带了回来,看到郭依莲冰冷的遗体,石同瑟瑟发抖,不住地哭不住地认错,郭青凝被警察带走了,说是带走,其实是当时政府的一位官员派来警察保护她的。郭依莲的兄弟姐妹们要打死石同这个负心汉,石同的族叔跪下为石同求情,最后郭依莲的妈妈说话了:“打死他我的女儿也活不过来了,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了,你们让他走吧,他会有报应的”。
郭青凝讲完这段往事,严韵说了一个字:“贱!”,郭青凝叹了口气:“我不该回来的,我害了我们三个人,依莲本来可以过得很幸福的”严韵吃惊的看了一眼郭青凝,然后冷冷的说了一句:“你真天真,看来你不了解男人,即使你不回来,石同也会因为自己的**而抛弃郭依莲,石同配不上她,也配不上你。男人总说红颜祸水,其实我看都是男人自己把持不住,如果当年他有良心真心对郭依莲,就算十个你在他面前也没用”。郭青凝认真的打量了眼前的这位小妹妹,泪水止不住的出来了:“你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女人”。严韵接着说:“其实我只是说实话,平心而论,我也不怎么喜欢你,可能是女人天生嫉妒吧,你有能力又有容貌身材,所以嫉妒你的人特多,当然捧你的也多,所以你身上的麻烦多。我觉得你很可怜,真的,这么优秀的女人,大半辈子过去了却没能遇到一个能配得上你的男人。”
石同醒来时,两个女人都各自回房睡觉了,其实他早已听见了两个女人的对话,只是他没有勇气醒来。这世上他有不少对不起的人,也有很多还不起的债。四十多岁还是孑然一身,确实是报应,他明白他现在做再多的公益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他亏欠的人将会永远亏欠下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世上的悲剧大多都是错位的**和错位的关系造成的,人,还是要坚持一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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