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加急军报火速送回了京都,因为蛮夷的大军突然集结边境,而宁惟庸之前休假,所以没有圣旨他就无法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山海。这军报就是回去领圣旨的。
“让咱们的人计划提前,把西山那批东西融掉,绝不能让阿穆扎有增强实力的机会。”宁惟庸吩咐心腹下属,大战眼看着就要开启,他不能再冒险。
一切应战的部署都在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壳里的田箩也渐渐发现了一些她原本未曾注意的异状。
她的壳上白斑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宁惟庸来壳里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他让她觉得似乎有什么突然而紧迫的事情发生了,因为他整个人有种极其焦躁的感觉。可是田箩没去问过他,因为她现在越发觉得宁惟庸有些诡异。
他说他经常考校宁惟修的学问,可是田箩暗中观察了宁惟修,发现他根本没看过书,甚至没做过一丁点和凡人学习有关系的事情。这说明宁惟庸竟然在撒谎。
他和宁惟修能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居然让他要撒谎来瞒过她?
而且田箩察觉到宁惟庸来这里的时候通常都会去一个神秘的地方,他会在里面一待就是半天,神秘得不得了。
眼看着她的壳越来越不对劲,宁惟庸又不让她出去,田箩再待不住了,她决定要去那个神秘地方一探究竟,她总觉得那里似乎有让她明白一切原委的东西。
这个神秘地方在壳里小院的后花园。说起后花园,田箩只来过这里两次。虽然后花园里有个超大的人工湖,但是池水的颜色很深,田箩总觉得里面有股危险的气息,所以从没进去泡过水。整个后花园主要就是假山和湖泊,田箩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去后花园一次是为了试试那里修炼的环境,还一次则是去找在花园养神的宁惟修。
田箩发现宁惟庸总是去那个神秘地方就是在那次试修炼环境的时候,她看到宁惟庸走进了一个被密密麻麻的爬山虎掩盖住的铁门。她这才知道花园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秘密地方。
趁着宁惟庸刚走,至少一个时辰内不会再进来,田箩赶紧避开宁惟修,悄悄潜入了后花园。
站在那面爬满爬山虎的假山墙前,田箩四处张望了下,确认这里空无一人,湖里也安静无异,这才把手伸向了那暗处的铁门。
“喀喀喀···”铁门竟然很容易能打开,它发出一阵喑哑沉重的声音,在安静的花园里十分突兀,把田箩吓了一跳,赶紧又张望了一圈,没见到宁惟修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随手虚掩上了铁门。
将妖力运用于目,黑暗对田箩来说就不再是一片未知。
铁门后是个四面石墙的暗室。里面的摆设一目了然。一张石床,石床头一左一右设了两个同样石制的烛台。床尾一侧,靠墙立着一个铁质架子,上面摆了一些瓶瓶罐罐,不知道有什么用处。除此外,这里空无一物。
田箩走到暗室中央,环顾了下四周,的确没什么特殊之处,正要走到铁架那查看,突然有股强烈的注视感从头顶传来,田箩警觉地抬头望去,却是黑暗一片,看不到暗室的顶部,就是一片虚无似的浓黑。没有异状。
田箩复又往那铁架走去。
铁架上的瓶瓶罐罐其实不多,田箩发现它们是有规律摆放的。一共三层,最顶层放着3个所有瓶子里最小的细颈长条白瓷瓶,每个瓷瓶上塞着颜色不一的塞子,红色、黄色和蓝色。
第二层摆着4个大肚短颈黑瓷瓶,封口处也分别被不同颜色的浸蜡布封住。
田箩看向最底层,这一层其实是铁架占据最多空间的一层。因为这里就放着2个有半人高的大瓮似的容器,只不过和瓮不同是这两个容器有颈。而且上面两层的瓶子都是封住的,但这两个容器却还是敞口的,田箩小心翼翼地往容器口凑近观察了下,发现这两个容器还是空的。
她疑惑皱眉,不明白这些东西到底装什么的,为什么宁惟庸每次神神秘秘地能在这一待好半天。
田箩不敢随便动上面两层的瓶子,怕被宁惟庸发现异常,于是又走开去暗室的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未被发现的异常。别说,这一巡视,还真被她发现了个东西,那是一幅画。
一幅雕刻出来的人物画。这画是刻在石床床头对着墙的一面上,所以她一开始进来没看到。
田箩蹲下身,仔细观察那幅画。画上是个女子,穿着翩跹飞扬的裙子,头上很简单带着一个花造型的头饰,面容姣好,不过由于是石刻的,田箩只能看个轮廓,再具体的东西她就不知道了,比如说这女子的年龄、可能的身份等等。
她一手托腮,端详着这人物画,想着,这会不会就是她先祖田螺姑娘?
她又上上下下仔细看了遍这幅画,全然没注意到头顶的浓黑有越来越往下笼罩的趋势。
“咔嗒。”田箩正入神,突然铁门发出了一声被什么东西敲击的声音。田箩心里一凛,赶紧化为原形,躲进了石床脚下。
没一会,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就是宁惟庸。
田箩没有太意外,会来这里的只有宁惟庸,只不过他今天竟然才出去不到一刻钟就又进来了。
田箩又缩了缩身形,竭力降低存在感,她想着那声像是通风报信的敲击声,难道是宁惟修在给她示警?可是为什么呢?她以为宁惟修是和他哥一伙的。
‘宁惟庸’熟门熟路地推开门,然后他顿了一下,显然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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