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香蕉和苹果都和你没仇。”霆锋给他一杯温水和两片消炎药,“我不在要听mary的话。”
威廉咽着药片扫了眼左墙角上的监控录像,手指抠着玻璃花纹杯壁,回了句,“知道了。”
知道了。
啧,显然是一句敷衍十足的话,但是在开完零零总总5个小时的会议接到mary打来的电话前,谢长官还是认为陈博士是个吃软怕硬的乖小孩。
第二天早上6点,谢长官带着新的监控录像设备进入这个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威廉正在吃早餐,香煎芝士火腿三明治配荞麦粥和一杯牛奶。谢长官撸起袖子当小工,拆下已经被砸的稀巴烂监控录像机器换上新的。
威廉看了眼,没作声,回头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
mary依旧应着点去晨练,给谢长官准备了一份三明治并一杯咖啡。
6:20,谢长官坐下来吃早餐。
威廉看他一脸淡定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似乎很不满意,推了椅子就要窝回床上,刚站起来身子一歪立刻又摔回去,虽然椅子上垫了厚厚的海绵垫,还是磕得大伤未愈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威廉对始作俑者不满吼了一句,“干嘛!”
“好玩儿吗?”谢长官抬头瞟了他一眼,低下头边喝咖啡边问。
好玩。
当然好玩。
几千块的设备来砸着玩,给谁谁都觉得好玩。
威廉盯着面前喝了半杯的牛奶不动声色,绕着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霆锋见他不说话,敲了敲桌子问,“拿什么砸的?”
威廉抬手一指,顺着看去,墙角一堆被砸烂的实木椅子,七零八散的木头已经分不出哪是哪。
霆锋嚼着嘴里的三明治,黑着脸点头,“行啊,真行,下次我把你这椅子给你粘地上,我看你拿什么砸。”顿了一下又说,“或者在你这床边上装上一圈钢棍,给你围成个笼子,我看你还怎么给我作。”
威廉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没搭话。
霆锋头也没抬,推了手边一盒纸巾,“去把荧光粉擦掉。”
威廉目光迅速瞟了师兄,立刻转回到半杯牛奶上,佯装不懂,“什么?”
“不擦也行,反正四位密码一天一换。”霆锋抽了张面纸擦嘴,伸手递了个东西过去,他看见了师兄手心里静静躺着的东西,手捏着裤子一紧,嗓子发涩,目光再瞥过师兄的时候明显带了怯意。
霆锋的样子不像生气,整张脸都没有多少表情,开口的话让本就心就有鬼的人,每根汗毛都倒立。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有主意。”反手把□□扔到桌上,霆锋双手交叉放在膝上,“还真是有演技,挨打的时候那副害怕的样子都是装的吧。”
装……?
那道道抡足力气的疼,你倒是装个试试啊。
他刚不服气的仰脸,触到人审度泛冷意的目光,又认怂退回来。到底,是自己先栽师兄手里了,步步计算还是逃不过谢老狐狸的法眼,他就奇了怪了,谢长官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了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在沙发底下装窃听器知道,在密码锁按键上涂荧光粉也知道,那……
“mary的指纹你也采集好了吧。”
稳稳递过的话,让威廉在心里狠狠骂了词,。转过脸,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这叫礼尚往来,你不是也在我的钢笔上装追踪器了么。”
“呵,还挺能干。”霆锋往咖啡里放了块方糖,看着白点慢慢没入液体,才拿小银勺慢慢搅拌着,“说吧,今天咱哥俩好好谈谈。”
这是要谈判吗?
看架势是的。
然而……
威廉盘算了一下,貌似现在自己手里唯一的筹码只有,可是……
低头打小算盘,大脑快速开始飞转分析利弊。
“如果……你愿意让我……”
“不可能。”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否决,气势上先输了一半,陈博士相当不服气,梗着脖子就问,“凭什么。”
“凭你现在在我手里。”谢长官滴水不漏把话还回去,“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告诉我研究所实验室电脑里存储的oxin的解锁密码,然后接受我的安排,去英国。第二,如果你不告诉我解锁的方法,你别想踏出这个房间一步。”
“你……”威廉第一次觉得师兄这么不可理喻,和王权□□一模一样,“你他妈还打算关我一辈子啊。”
霆锋闻言顿了下手,转而继续搅着咖啡,说话的时候眼神似乎是空的,“为什么不可能。”
“你……”他生气推翻了半杯牛奶玻璃杯,奶白色的液体顺着桌沿四泄,清脆声响后又是一地亮闪闪的玻璃碎片渣。
“生气就摔东西。”霆锋不满训了句,“你什么时候能改改,摔满地碎片自己跪啊。”
“那也是我自作自受,碍着你了吗。”
“陈威廉。”连名带姓,透着冷意的警告音调。
“我今年27岁,四年前在你拒绝伦敦总警司犯罪心理学特招坚持回国的时候,你不是已经,不要我了吗。”他压着心里的那种空空涩涩的感觉,“nic 谢,我们四年里见了几面,你记得吗?”
就知道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但是没想到会在种境况下道出,咖啡被搅得有些凉,抿一口,还是很苦。
“你不可能永远依赖我。”
“那你看,我现在顶天立地独当一面,你还关心我的死活做什么,谢长官,我是死是活和你有关系吗。”他吼出声,站起来,握拳盯着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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