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鸢还忙着,自然没有功夫管他。
离鸢阅读卷宗的速度十分快,早在刚才清理卷宗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那一部分的优劣卷宗分了出来,现在他只需要把慕和砂的那两部分卷宗审查完毕就行了。但他展开一个卷宗时,他突然“咦”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卷宗所述的人名,他颇有兴味的笑了。
岳冰——是个很普通的名字,但属于他的卷宗却附带了暗报——此人来历不详。他是皇城附近一个小村庄的猎户的养子,而他是三个多月前那个猎户在雪地里救出来的,救起来的时候还身负重伤——那个时间,约莫就是祭月之时,至于重伤——一剑穿胸,也确实是重伤。
岳冰岳冰,可不就是月沐冰吗?
左边是淘汰掉的人选,右边则是有一定才能的人,离鸢笑了笑,把岳冰的卷宗丢到了右边。看来他这个二哥的运气确实好,受了重伤,被丢出皇城居然还活着,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呢。只是不知道,他这位二哥好不容易拣回一条命,又跑回来作甚,是认为不会有人认出他来呢,还是认为自己会护着他呢?
不过,自己现在暂时不想他死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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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隔天清晨,离鸢总算把所有的卷宗翻看完毕。那数千份卷宗被他分成了左右两堆,左边那堆明显比右边那堆高得多,正是被离鸢淘汰下来的。初看可担当大任的便只剩下不到三百人而已。离鸢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感觉眼睛酸疼得厉害,恰巧砂这时也从书房的隔间出来了,离鸢看到他,指着那高的一堆说道:“砂,你把这些给尹丞熙送去,让他从中选出可用的,派到各地空缺的郡县去,只要堪当一方县令即可。其他的,都散点银子遣回家去吧。”
砂自是不会拒绝。
然后,离鸢又对软榻上同样一夜未睡的慕说道:“慕,你也累了一天了,陪本宫休息一会儿——也不必会卧室,就在书房歇下吧。”他指的自然是书房隔间。
慕也应了,苍白的俊脸微红。他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主子是否需要属下服侍沐浴?”
离鸢想了想,道:“也好。”
离鸢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除了中途被唤醒饮食,他连眼都没有睁开过。而砂把那些卷宗交给尹丞熙后,也回了书房,同样被离鸢拉到床上当抱枕了。只是离鸢向来嗜睡,又累了一夜,中途倒并没有发生什么香艳的事——这些都无关紧要,暂且按下不谈。
单说离鸢三天后起来,便又开始忙了——那留下来的两百多人人数还是太多了,离鸢需要亲自从他们之中挑出真正的栋梁之才,予以重任。这件事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离鸢偷懒,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那就是面试!
面试的地点自然是弄月公主府的大厅。离鸢给那两百多号人编了号,一个一个按顺序来会见。第一个是尹丞熙。只见他面色微显疲态——显然是前几天安排各地县令累的,不过精神头还不错。离鸢看了他一眼,比较满意,便道:“为官之道不用本宫多说,对你的能力,本宫还是相信的,”说着他举了举手中的册子——这是尹丞熙之前递呈给离鸢的,上面记载了他选出的人选以及对他们下放之地的安排,也说明了原因,事无巨细,条理清晰,看得离鸢直点头,“本宫就问你一句,你觉得你可以胜任拿一个职位?”
尹丞熙一怔,没料到离鸢会这么问。但他很快就变得严肃起来,谨慎地问道:“不知公主问的职位,可否立于朝堂之上?”
这便是在试探离鸢可以给他一个几品的官员做了。离鸢也不恼,笑吟吟地说道:“自然是二品以上,二品以下的本宫怕委屈了你。”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上朝,参与处理政事。对于“自己人”,离鸢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
“多谢公主抬爱。”尹丞熙恭谨地对着离鸢拜了一拜,“家父曾司吏部尚书一职,小人自认对此比较得心应手。”
吏部尚书,正二品,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是吏部的最高长官,为九部尚书之首。这个官的权力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掌握了朝廷的官员选拔,若没给这个位置安排上一个合适的人。也最容易形成结党营私。不过,离鸢相信尹丞熙是吏部尚书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不是相信他对自己的忠心,而是相信他对国家的赤诚。更何况,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的父亲曾是吏部尚书,由他来担任这个职位再好不过了。既然如此,离鸢何不卖他一个顺水人情?不过,他也没有立刻给他准信,只是点了点头,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顺便叫下一个上来。”
就这样,离鸢陆陆续续看了几十个人,每次的问题不一,只不过都同样有着惊吓作用。离鸢逆行倒施,自然有很多清流人士看不惯他,特别是那些皮相稍微出众点的,见离鸢言行放荡,止不了要出言讥讽一番——当然,都被离鸢唤来的侍卫拉出去了。
又叫人拖走了一个出言不逊的清流,离鸢有气无力地叫了声:“下一个,九十八号。”不过这声音听在别人耳里却仿佛是浑然天成的勾引,直直**到了人心里去。
林清许闻言,温和的眸子飞快闪过一丝清越的光,他迈进了大厅,唇角牵起一抹并不惊艳,却令人感到十分舒服的笑容。他并没有抬头直视离鸢,而是恭敬地一躬身,道:“草民见过公主。”按理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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