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对不起。”
魏翼用手揉了揉儿子脑袋,没再说话。
晚上,魏文曦又是跟着魏翼一起睡的,魏文曦很快就睡着了,把他的胳膊搂得死紧,魏翼毫无困意,拿了手机点开微信给好友列表里的张欣瑞发了一条信息:“儿子你还是别见了。”然后关机睡觉。
第二天一早,魏翼收到了张欣瑞回给他的微信问为什么,魏翼趁热早饭的空档给她回了一条微信说:“为了儿子健康成长,你就别出现给他添堵了。”
女人似乎很闲,回复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儿子的意思?”
魏翼没再理她,把早饭端到餐桌上,魏文曦已经收拾整齐,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
吃过饭,魏翼送儿子到学校门口,魏文曦下车之前问他晚上会不会来接他,魏翼说:“如果不加班就我来接,加班的话你爷爷接。”
魏文曦说:“爸,你尽量别加班,我不敢自己去我爷爷奶奶家。”
看起来儿子依然在琢磨昨天晚上的事儿,于是便说:“你爷爷奶奶又不能吃了你,你该去就去啊。至于你妈妈那边,我会处理的,你不想见她,咱们就不见。”
魏文曦想了想,点点头,跟他爸爸挥手道别。
魏翼上班的路上会经过两条铁路,今天堵了一会儿火车,到单位就已经是迟到状态了,他还没给自己烧壶开水,就被胡乡长给叫到了办公室。
胡乡长昨天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惊喜,魏翼敲门进去,胡乡长一个人在办公室,魏翼刚坐下,胡乡长就递给他一根烟,还给他泡了一杯茶。
魏翼见这架势,总觉得这所谓“惊喜”不是什么好事儿,跟着右眼皮还跳了跳。
“是这样的。”胡乡长开了腔,对魏翼说:“咱们单位通过四月份的公务员考试招进来一大学生,这孩子呢好巧不巧的是咱们市里政法委韩书记的儿子。原本早就该来报到的,但韩书记家里有点事儿,这就拖了半个月的时间,小韩今天过来了,被老刘带下去认门了。其实呢,按照人上面领导的意思是低调点儿,本来没想知会咱们的,但是区里怕咱们乡里给孩子委屈受,于是就跟咱们说了一嘴。人家既然说了,咱们就不能亏待了人家孩子,我和朱书记之前商量过,原来是打算让小韩当文书的,你也知道咱们乡里的文书还是个临时工顶着,根据政策是不允许的,但是吧,咱们都心知肚明的,韩书记也不可能让儿子在咱们乡下地方吃太久的苦,说不定哪天就本着借调的名义给调走了,到了规定年限,编制一转,咱们的文书又该空缺了,反正也是缺着,卫慧那儿干的也挺好的,就不动她了。小韩这孩子不错,刚才我见了,朱书记的意思是让他先跟着你锻炼锻炼,正好你那儿也缺人手。”
胡乡长这话里信息量太大,魏翼一时没反应过来。合着乡里来了个上面领导的儿子,而且还是市里的主管政法书记的儿子,乡里为了不委屈人家公子,就把小伙子塞他手底下了,这合着来了个小主子啊。
“胡乡长,这就是您说的惊喜呀?”
胡乡长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又说:“你可别带着情绪啊,虽说是领导家孩子,人家也是通过正规途径考上来的,你呢别有心理负担,小孩儿谦逊着呢,你该怎么用就怎么用,多一个帮手也好干活啊。”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魏翼还能说什么,耸了耸肩,只能认命。
第五章 、咱们就是居委会大妈。
组织委员刘珂赢同志带着新来的“官二代”小伙子下去认门,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上不来,胡乡长便问起了上周元屯村的张天海上访的事儿来了。“张天海上访是什么情况啊?上周四开会我走的急,就听楼下在闹,也没去看看情况,我周五又没来,你是怎么处理的?”
魏翼抽完一根烟,把烟屁股拧到烟灰缸里,喝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是这么回事儿,张天海有半片山想卖,林业的老吴就给搭了个线,老吴有一开矿的朋友,特有钱,现在这有钱人不都向往田园生活嘛,正好买了山想种点儿果树顺便发展点儿林下经济啥的。”
胡乡长也把烟抽完了,灭了那根烟,说:“好事儿啊。”
“谁说不是呢。”魏翼说:“原本吧,张天海说这山是永久的使用权,五十来亩地,一口价五十万,其实咱们想,这价格也有点儿贵,但是那个地方不错,不差钱的话,拿下来也挺不错的。老吴呢,还向着他这朋友,就带着人去山上拿着gps测了测,测完你猜怎么着,算上沟沟岔岔,还得算上一小片没法放的松树林才三十八亩八。老吴这朋友就跟张天海说得降价,少十五万,按三十五万成交。张天海能干吗?当时就说老吴那破gps测得不准。老吴当场也生气了,说你侮辱我行,但不能侮辱我的专业技术。”
“你说这老吴也是的,买卖不成仁义在,他生什么气?这还是他牵的线。”胡乡长随口埋怨了一句。“再者说,那个张天海,不卖就不卖呗,来乡里找啥啊。”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张天海气不过,找了两个村委会的人拿了尺去量地,量完了也真是四十亩多一点儿。”
胡乡长一听乐了,“自己家多少地心里没数啊。”
“但是张天海这人死倔死倔的,非说老吴又勾搭了村上这俩人,过来乡里就骂老吴和村委会。”
“无理取闹。”胡乡长说。“你怎么说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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