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哪?”一个胡兵持长戈挡在他们面前,语气不善地问。
“这位兄弟,我家大人要去练场观摩,呃,用箭的方式,来为大王更好的铸箭。”
那胡兵看了他们两眼,与旁边几个叽里咕噜了一阵,说:“我去向大王传话,若王不同意,你们就回去吧。”
花修御本想立即往回走,却犹豫。
他秦傲又不傻,怎么会让自己进入兵场呢?可是…………自己的一份希冀又是出自什么?
广昌平倒是没注意他的心思正弯弯绕绕,朝越来越远的地方延伸出去。他广昌平其实一点儿也不担心能否出去的问题。紟珩王若是真有那个意思,必定会放行的。
胡兵的动作倒是迅速,没等花修御想完就赶了回来。
“王说可以让你们去,不过要多派些人随同。”
后面半句,在花修御看来是监视,而在广昌平看来,是体贴和保护。
“那劳烦兄弟送我们一程了。”广昌平笑嘻嘻的说。
花修御挑了一张较小的弓,试了试弹性。胡人用的弓在汉朝都是大号的,他怎么用的惯?只好勉强取了一张小些的。
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他引弓,瞄准了把心。
花家十几年的训练不是做的无用功,他暗叹。
“王!”胡兵跪地。
“起。”
秦傲抽出把心上的那支箭,扫了一眼便弃之于地。
花修御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再次引弓,这次的目标是秦傲。
胡兵欲拦下,秦傲挥挥手。
他慢慢走向花修御,眼神由波澜不惊一点点转为戏谑,嘴角也勾起弧度,黑色大氅随他的步伐在风中被扬起一个好看的角度。他就那样走来,仿佛相信花修御不会射杀自己。
花修御不是没杀过人,但在战场上他也没杀过多少。他安慰自己,并不是不想射死秦傲,而是他对任何人都不忍下杀手……
他气定神闲。
他纠结难
耐。
箭射出,带着迅疾的风飞向秦傲身后,刺中其中一名侍从的手臂。
花修御走过去,夺下侍从手中的银针,在秦傲面前扬了扬。
那意思分明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当秦傲看到银针时,笑容凝固了一下,便立即握住花修御的手仔细检查。
“做什么!放开!!”花修御又气又羞,他以为自己他的妻妾么,怎么可以这样胡来?
秦傲也不生气,淡淡说“那针上有……mí_yào。”又转过头对那个欲伤他的侍从说道:“为本王给他带话,这次未闯下大祸,算他走运。如若有下次,不管他的身份是何,必要他付出代价。”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花修御想了想,便仔细收好银针。又取出一支箭,射向飞鸟。待那侍从被带下去之后,他轻声说:“你准备何时放我回汉?还是,直接处死?”
他看到秦傲眼神变换了几下,又重归平静。
为何还要回去,难道本王待你不好么?
秦傲突然就想想花修御吼道,可理智阻止了他。他搞不清,自己为何会如此小心的挂念着一个汉人,匈奴中有才华的人多得是,却为何再见他第一眼便……?
“你以为,自己还回得去么。”
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花修御轻轻“喔”了一声,又引弓射飞鸟,没有露出半点不悦的表情。
秦傲沉默了一会,“你想见花风京花灵海么?”他觉得,这两个人应该会让他暂时忘记回汉的事。
这就是自己忘掉的事啊…………花修御微微汗颜,自己安逸了这么多天,都把大哥二哥抛在脑后了。都怪秦傲对自己的礼遇太过周到,一定是他的缘故,才不是自己的错…………
花修御眨眨眼,看了一下秦傲。
秦傲道:“备马,本王要出行。叫乌拉兹拿弦月和狼影来。”
弦月,狼影?那是什么东西?
“两把剑罢了,不是什么特有之物。”秦傲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你用弦月便好,狼影不适合你的练武之道。”
他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么?花修御暗想。
广昌平将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
王啊,如若那两柄剑不是什么特有之物的话,那个谁谁谁拿两队轻骑兵换您怎么不答应呢?~~~~
广昌平更加确定了自己判断的正确性。
他紟珩王真的看上了自家的花大人啊。按紟珩王的性子,花大人这辈子是别想回到汉朝了,除非是回娘家探亲~~~~
花修御认为自己想错了,他们要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危险。
而是极其危险……
秦傲及其护卫队被包围,亮闪闪的长矛和弯刀正对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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