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修御抿唇,还是交给了广昌平保管。
广昌平脸色怪怪的,片刻后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会不会,紟珩王他…………
广昌平暗自思索。
虽说隔间离外面并不远,可一进入便知什么叫做云泥之别。
精巧的火炉,角落的桌椅茶盏,汉式的雕花木几,柔软的毯子,散落一地的真金和宝石…………
花修御微惊。
“好了,你就在这里铸箭吧,每天的限定是一支。唔,大王说是要你亲自去交给他……”
乌拉兹离开。
花修御指了指火炉,又指了指广昌平
,然后自己跑到一边喝茶,看窗外木炭门怪异的“表演”。
……真的是好有趣啊…………
广昌平咬咬牙,奔着一地的黄金就冲了过去。等烧了半天仍不见有融化的迹象,他才郁闷的把金子取出来。
唉,真金不怕火炼么,他怎么会笨到那个地步,真的去做金箭?
花修御道:“那只不过是重铁外面涂了一层金粉罢了,秦傲他真以为是金子打造的么?”
“花大人。”广昌平一脸猥(河蟹)琐,“要不,您去演练演练,让小的观摩下?”
花修御被他一副无赖的样子弄笑了,放下茶杯,起身时扯到腰部的肌肉,很是难受。
“大人,您要不要用这个?”广昌平看出了他的不适,把那个小铜壶递了过去。昨天他可是亲眼看到紟珩王用了怎样大的力气捏大人的要来着。
花修御犹豫了下,接过。“你,出去。”
他乖乖照做,却偷瞄了几眼。
花修御慢慢地解开衣衫,中衣,内衫,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腰侧却变得青紫,他小心地沾了些白色油状的药,抹在伤处,一片清凉减少了痛楚,也散发着淡淡的清冽味道。
广昌平为自家大人祈福,希望他能制住紟珩王,虽然这种可能性的确不太大…………自家大人的小身板,早晚一天得不保啊………………
他鞠了一把辛酸泪。
“给你!”
秦傲背对门而坐擦剑,突然觉得又一股熟悉的清冽之气传入,接着便听见了这话。他起身,结果飞来的箭,却微讶于是木制的。
“那支箭本来就不是金制的,只是刷了一层金粉而已。广昌平不会打铁,我就削了支木箭。”
花修御在秦傲看不见的地方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紫葳你用了?”
“……啊?……嗯。”那种药应该就是紫葳了吧。
“三日便好。”他伸手轻点花修御的衣衫,手指触及之处一片冰凉。
那紫葳本是性寒之物,效用显著的同时势必会带来体温的下降,况且他花修御又是汉人,奈何匈奴练武之人都受不住这极北之地的酷寒。花修御大病初愈本不宜受寒,这上好的紫葳便险些成了他冻昏的祸患。
秦傲取过一旁的狐裘,命人生旺炉火。
花修御瞪他一眼,将狐裘扔回去。起身走出渐温暖的帐篷。
“明日本王会派人将御寒衣物送至你那里。”
“不必了。”
——第三节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进展较快不是我的错(抱头逃走)
☆、(四)
(四)
自那之后已过去了十多天,广昌平已经向乌拉兹学习打铁,花修御把每日一箭的任务交给了广昌平去做,自己偷得浮生闲。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呢?
他苦苦思索,却不得而知。
“大人,您带我出去溜达几圈吧,我可不想每天在这里当个铁匠……”广昌平擦着脸上的汗,一脸郁闷的说,“就乌拉兹那小子,把我当成打铁李了么?”
“‘打铁李’是谁?”花修御不解。
“我哪知道?”
“…………”
“花大人要不要带我去练练箭法?反正都是差不多的,一个做,一个玩罢了。”
花修御思索了下,决定去练练身手,歇了这么长时间,髀肉复生的可能性大得很,他可不想将来哪一天有机会逃走时连弓都拉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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