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乃是碎头器!”女侏儒挑了挑眉,见隋乘风头肩手脚,五体俱颤,心下不忍,逃目接道:“若是施为起来,管教你头壳尽碎,脑浆横流!”
隋乘风静默一刻,陡阖了眼目,脑内心下,唯不过片言只辞:碎首…糜躯……自在…欢喜!
“遮瞒掩翳了一辈子,终归避无可避。该偿的债需偿,该清的账当清!”隋乘风如此一想,心下愈发有些绵绵密密的舒爽松快,暗暗自道:假作了半辈子的畸流逸客,而今,真为那异教夺了性命,还折在了这传闻中顶恶顶恶的刑具之下,想来,若那人得闻,当呼一声“苍天有眼”吧?
思及此处,隋乘风也不顾附骨丝穿身而过,徐徐摇了摇眉,稍一使力,竟捋着那丝,一步一步冲着碎头器便去。
血珠挂丝,摇摇欲坠。
四侏儒见隋乘风手脚僵着,却竭力向前。那扭曲干涸的面上,反带着一抹愈来愈浓的笑意。侏儒首领头颈有些个发毛,顿了片刻,方听那女侏儒喝道:“我便一刀斩了他,待毕,再把那碎头器施为在尸首上,总也不算砸了招牌!”
余下三男闻声,面上讪讪,皆有动摇。
首领挠了挠头,再瞧一眼愈近的隋乘风,立时低眉,一边躲闪,一边支吾。
孰料得,尚未待首领启唇,几人便听得隋乘风朗声笑道:“老朽……谢过!好意……心领……”
话音初落,隋乘风已然行至碎头器跟前,手腕一颤,探指比划道:“我便……生试此……刑,也算……对那人……对自己……对这漫天神佛……作个…交代……”
女侏儒唇瓣一开,却不得只言,抬手指点隋乘风两回,陡地回身,将自己所控那几根附骨丝急急收归,卸了隋乘风单掌束缚。
余人见状,依样施为。
隋乘风身上受附骨丝摆布的九个穴位终是得解,却也正因如此,其两膝一软,登时跪地,上身不由自主,直扑碎头器而去。
此一刑具,本径自横在那处,森森然令人毛发倒竖。
细细瞧来,其共分两部:一为台面,乃是木质,高四尺,平于地,其上正中有一圆形孔洞,大小正可将下颌放入;台面之上,乃一铁碗,尺寸合宜,恰将人的脑壳自上方包个严实。这物什,若是寻常人碰上,即便单单瞧上一面,恐也要股栗半刻,连着发几夜梦魇。
此一时,隋乘风一跪,正将下颌置于碎头器孔洞之内,其上铁碗直下,立时敲在隋乘风头顶。
“老朽……遗愿,诸位……可否……”
其言未尽,侏儒首领已然摆手,劈面上前,抬声嚷道:“你且说来,无一不应。”
“只望……留个…口信……”
“留与何人?”
“这…祁门关……任意一人……皆可…且看……有无…缘分……”
首领抛个眼风,命一侏儒踩着桌台,两手把住碎头器铁碗之上所连螺杆,后则附耳片刻,再朝隋乘风高声笑道:“你既未曾难为我等,我自当将你这说话传于城民。”
隋乘风吃吃轻笑,两臂往背上一拢,又竭力试着挺了挺腰身,口唇开张,洪音又起,“问…何罪而……加虐,自招……孽愆;问何辜而……引伐,天道……轮还……”
“不冤……不怨……”
须臾之间,隋乘风余音乍止,手指脚趾俱是挛缩不定;刑具边上,一侏儒使力扭转螺杆,便将那铁碗紧箍在隋乘风头壳之上。
愈旋愈紧,愈紧愈痛,愈痛愈旋,不见歇止。
另外三个侏儒立于一侧:女人把头颈偏向别处,两手紧攥衣袖,眼中见泪;两个男人亦是默默,心下且惊且敬,愈发钦佩起这佛口佛心的懻忮奇节来。
半盏茶后。
几人终是听得咔嚓骨碎之声,紧接着,是扑扑两声轻响。凝眉细观,隋乘风头颈软在台面之上,牙齿碎裂,目珠崩出,头壳连着头皮,已然分成大小不一的数片;而那脑浆,混着浊血,粘连下坠。只是,其两手仍是缚后,脊背未见稍弯;行刑过程,自始至终,未闻得其哼叫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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