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也在看他,“你说。”
高燃说,“村长几个屋子的门都是建房子的时候做的,用的同一种木头,不过他那屋的门跟其他屋不一样。”
封北嗯道,“哪里不一样?”
高燃从男人看过来的眼神里得到一个信息,他也发现了,只是在考验自己,又是考验,没完了还。
“里面那边的门上挂了日历,我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怀疑村长用刨子刨掉了一层。”虽然搞的跟旧的一样,但细看还是有区别。
高燃能推断出村长的心理,临时换门会引起别人怀疑,况且也找不到合适的同一批门来替换。
再说了,反正有李疯子那个替死鬼在,村长不担心警方会查到自己身上,他跟刘文英的儿子刘成龙没有过多的来往。
封北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赞赏的叹息。
高燃说,“现在怎么办?”
封北说,“回家。”
高燃一愣,“不查了吗?”
“查啊。”
封北往村子外面走,“后面的事我会调查,你别再过来了。”
“你的那些猜测还只是猜测,别到处说。”
“我知道,我就跟你说了,没跟其他人说,连我爸妈都没。”
听到少年那么回应,封北的身形一顿,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忘了。
一天后,村里来了个女人,一头黑色长发披肩,穿着端庄,只是气色不怎么好,瘦的不健康,像个药罐子。
大家伙都没认出来是哪个。
直到女人进了村长家,他们才回神,原来是村长的女儿啊。
这都多少年没回来了啊,真认不出来了。
赵村长家的大门紧闭,没人晓得里面是什么情形。
街坊四邻想上门唠嗑唠嗑,就听见里面传来砸瓷缸子的声音,他们都很奇怪。
女儿多年没回来,今天可算是进家门了,不是该高高兴兴的吗?怎么还砸东西?
一整天,赵村长家的门都没打开过。
当天夜里,齐老三鬼鬼祟祟出门,一路走一路回头,生怕有人看见。
他去了小树林里,“那个姓封的白天审问过我了。”
赵村长说,“不会有什么事的。”
齐老三胆儿小,他很慌,案子不是破了吗?怎么又查起来了?而且还查了他。
那是不是说,警方已经发现了?
齐老三越想越慌,“说的轻巧,要是被姓封的查出来我……”
赵村长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一变,“别说了,快回去,不要再来找我。”
齐老三把人拦住,“老赵,你什么意思?你想再找个人做替死鬼是吗?”
他的言词激烈,“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李疯子,上回死猪的事你没忘吧,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赵村长听到了一串脚步声,一张脸灰白,“孬子。”
齐老三也听见了,他寻声看去,吓的跌坐在地。
.
赵村长第二次进局里,这次跟上次不同,他没有走出去。
唯一相同的是,坐在他对面的人还是封北。
赵村长很平静,“封队长,能让我抽根烟吗?”
封北把一根烟朝他丟过去。
赵村夹着放在嘴边,由着封北给他点着,他吸一口,“刑警队长给我点烟,我这面子大了。”
封北自己也点了根,他不着急,耐心就属今晚最多。
为了不引起村里人的注意,让齐老三放松警惕,封北没人底下人进村,他亲自来的,天黑后走的一条最隐蔽的小路。
封北跟踪齐老三,蹲点,被蚊虫咬了很多个包,抓得流血,还好他有收获。
赵村长问道,“封队长,我想知道案子既然已经破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查?”
封北说,“一,疑点多,二,那些疑点都跟你有关。”
赵村长叹气,“看来这是我的命。”
审讯室里静下来,烟味无声无息占据每个角落。
赵村长用了恳求的语气,“别再找我女儿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封北答应了。
一根烟抽完,赵村长缓缓说起陈年旧事。
十年前的炎夏,村里人都在自家的田里割稻子,忙的汗流浃背,腰都直不起来。
赵村长回来拿水瓶,发现女儿躺在屋里的竹床上昏迷不醒,被人强暴了。
她当时被蒙住了眼睛,不知道是谁干的。
女孩子的名声重要,事不能张扬。
赵村长告诉女儿,要将这件事吞进肚子里,对谁都不能说。
村里没人知道。
但赵村长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在暗中留意,他要弄死那个人。
女儿一天天消瘦,赵村长的那种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
一天夜里,赵村长的女儿企图割腕自杀,好在及时发现了。
赵村长没有办法,只好将女儿送出村子,希望她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他女儿这些年没回来过。
村里人起初几年还会经常问问,一年年过去,他们就不怎么问了,想起来才提一下,也只是事不关己的唏嘘。
赵村长跟他老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生活。
而他们的女儿过的并不好。
每次他们去,都会发现女儿的手腕上有新添加的伤痕。
这么多年过去,赵村长没有一天不想杀死害了她女儿一生的那个人。
但他怎么都查不出来。
直到赵村长无意间听到王伟跟刘成龙起争执,他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是刘成龙。
14号那晚赵村长去了刘文英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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