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被噎得半晌吐不出一个屁。
“你说说你能干什么?”关昱礼嘲道:“不屑上金主的床,‘那种勾当’?你他-妈跟几个野鸡玩儿群--p挺高大上对吧?你花钱买别人嘛,你当然瞧不起‘那种勾当’赚来的钱。”关昱礼越说越替秦徵不值,桌子一拍,叱道:“我-操-你个几把-玩意!你爹当初怎么没把你射墙上!”
李涛吓得槽牙打颤,虚弱的狡辩:“是是是我哥跟我说的……”
“说什么?”
“他说陪人睡不是正常人该过的日子,他说一个男人,像畜生一样被压着操,他给你块骨头你得去叼,他喊你一声你就得应,他说你是狗你就是狗,为了那块骨头还得把门看好……”
关昱礼已经离自爆不远,他几乎听到从太阳穴传出的迸裂的声音。
秦徵就是这样看待他俩的关系?
他急于揪住那混账的衣领厉声质问:七年,我他-妈到底干了什么给你这样的错觉!?
然而有一个声音对他说: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粗暴又明确的给他指了明路,连“暗示”都谈不上,哪里谈得上“错觉”。
混账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李涛嘴角一抽,怔怔的瞪着关昱礼脸上的大耳刮子,这这这人不会精分了吧……
关昱礼扶着沙发扶手坐下,搓了搓手,艰涩的问:“他还说什么了?”
李涛:“……”
他不敢再说当初他想进娱乐圈时秦徵说的那些话,其实他心里门儿清,秦徵纯粹是在危言耸听,让他知难而退,虽然猜到是吓唬他,但是“知我者莫若哥”,确实是把他吓着了,以至于今天接到关昱礼的电话出门前,就预先为自己菊-花的贞操哭了两小时。
李涛思虑再三:“没了。”
关昱礼也不知是改松口气还是该失望,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已经拎不清秦徵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首先是潜意识里就认为他干的这些事,没一样值得人喜欢的,没在夜深人静给他剪掉那根遭瘟的玩意儿,人家已经很厚道了。
再则,确实是他自己太过膨-胀,自以为秦徵非他不可,死乞白赖的想要把他占为己有……
他能埋怨秦徵才是罪魁祸首,给他这种“老-子销量很高”的错觉?
不能!
他心怎么就这么宽呢……
“他其实有选择的,我没逼他。”关昱礼这么对自己说。
所以秦徵不需要一直跟着他,至少三年前是这样。
“我们家条件不好,爸死得早,妈偏瘫,我又小,家里就他一个劳动力,恰好他也学不进,我妈就让他辍学打零工,好维持开销。他没什么文化,运气倒还成,居然被经纪人看中,但是改名改姓却是我们老家的忌讳,他自己也明白,一旦改了姓,就不是我们李家的人了,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把我供出来好光宗耀祖,不然我爸妈在那边都要戳……戳着他的……”
李涛在关昱礼渐渐危险的眼神中噤了声,换了个话题,口吻也换了,“关先生,其实我哥很识趣的,位子摆的也正,一般不会把你俩的事对我说,他还说关先生是个很好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辈子跟着您,您要哪天腻味了,一句话,他立马消失……嗷呜!”
李涛第二天是肿着俩眼眶去的医院,菊-花倒是还好
第14章 第 14 章
李涛碍于强-权被迫待在医院,跟秦徵一天说不上一句话。
他发现他哥已经不会用正眼看人,看什么都是空的,大活人站在他面前跟他对看,会有一种被他的目光穿透的错觉。
李涛看着这样的秦徵不寒而栗,每天天黑之前,死活都要走。
七月底,一年中最热的时间段,李涛每天医院学校两头跑,热的满嘴起泡,烦不胜烦。
秦徵今天又闹幺蛾子,不吃饭了。
张妈拿着汤勺一个劲的哄,无奈秦徵那张嘴闭的比蚌埠还紧,勺子挨着嘴唇,他抻着脖子往后让,让不开就用手推,一勺带着汤水的饭全部洒在被单上,闹得一屋人兵荒马乱。
“我来!”李涛没好气的夺过张妈手里的碗,舀了一勺汤饭滤干汤汁儿,送到秦徵嘴边,张嘴示范:“啊——”
秦徵视若无睹,定定看着前方。
勺子斗气似的在嘴边,纹丝不动。
张妈对李涛毫无好感,这青年每天来的都不情不愿的,什么都不干,嘴里还诸多埋怨,张妈恨不得一巴掌糊他回火星。
“我来吧。”张妈看不过去,怕李涛不耐烦把碗砸了。
李涛瞪了张妈一眼,视线放到秦徵脸上,不耐烦的说:“喂,你不爱吃汤饭,我把汤沥干了,张嘴!”
秦徵的睫毛轻轻一抖,目光聚拢,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勺饭,却没张嘴。
张妈轻轻“咦”了一声,这是可是秦徵最近这段时间,第一次对外界事物有反应。
李涛得意的瞥了张妈一眼,挨着床边坐了下来,“我不喜欢吃汤饭,你又总偷懒不做菜,经常把饭和菜一块煮,然后糊弄我说把饭捞起来吃完再喝汤,我知道,你其实也不喜欢吃汤饭,你是故意的。”
秦徵张开嘴,吃了那勺饭。
李涛的眼睛霍然一亮,鼻腔却莫名其妙酸涩。
“我知道你恨咱妈,也恨我,恨我们拖累你对吧?”李涛一勺一勺的喂,“啧!实话跟你说,我也恨你,打心眼里恨!”
听他越扯越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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