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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lotus这次来随行人员从助理到保镖不少,日本方面直接安排了一辆奔驰豪华大巴来接机。上大巴后我把那副耳机摘下来还给海哥,海哥愣了一下:
“不是我的啦,是塞林格让我给你的!我不用这么贵的耳机!”
我也愣了,这是一部黑色的ier耳机,要说我是认得的,刚摘下来的时候也奇怪海哥怎么会用和塞林格一个级别的专业耳机,海哥当然不会买这种耳机,他用的手机应该推不动。会选择ier的人除了对音质有很高的要求,一定还看重它强大的低频表现。当然是塞林格,还可能是谁。
回头看去,塞林格还是习惯坐在最后,贝斯箱不离身,就放在身侧,我看他拿出手机后摸了摸脖子,像是才想起耳机给我了,冷不丁就朝前面看过来。
我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忙起身将耳机还给他:“林赛哥,谢谢!”除了谢谢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塞林格接过耳机挂回脖子上,也没说不客气什么的,仿佛这不是一件需要多说的事,他低头在手机上找歌,滑着滑着忽然抬头看我:“怎么了?”
我才发现都要开车了我还傻站在这儿发愣:“没,就是……这耳机降噪效果真不错!”
塞林格看着我没说话,大概是不懂我为什么站他跟前就为了说这么一句废话。
说真的,我都不懂。
司机让都坐下,要开车了,我回了自己的座位。耳廓上还残留着ier耳垫柔软的触感,那时候学姐用的耳机正好也是黑色的ier。
我对那部并不属于我的耳机抱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因为就是从那部耳机里,我第一次听见了lotus的贝斯线,好像一直以来水中望月的人,突然看见头顶冰冷硕大的月亮,感受到它强大的引力场让血液沸腾。
用ier听的第一首歌是石头哥作词作曲的《自由》,不去刻意注重低音已经是一首非常好听的摇滚,但当我戴上学姐的耳机,只听了十几秒已经忍不住要去翻这首歌的编曲者,arrangeer。贝斯和地鼓交织出的音轨像引擎的震动、轮胎擦出的火花,它们追逐着天空中的小提琴,大开大合淋漓尽致。而令塞林格一战成名的《巨浪》,也不只是带着你在海浪中颠簸而已,那是山一样的巨浪,重低音甚至让你有坠落下潜的错觉,这是一首不给你一丝喘息机会的歌,当你的神经被吉他和电音勾紧时,雄厚的低音浪会不断地撞过来,震碎你。塞林格说这首歌的灵感来自葛饰北斋的浮世绘作品《巨浪》和《老人与海》,他确实用音乐完成了对这两部作品的致敬,初听完全曲的人,都会被那种抗争后的胜利感深深震撼。
然而没有一副好耳机,可能就只听得到浪,听不到巨,只听得到老人,听不到海。遗憾的是大部分人对音乐的要求真的就仅止于此了。即使是lotus如日中天、塞林格人气逼人的现在,愿意为了他去认真感受低音和编曲魅力的人,依然是少数。
我想起以前妃姐在节目上问塞林格,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塞林格那时回答可能因为长得高吧。
妃姐没说错,那真不是抖机灵,那就是对着干——你想听我说是因为我长得帅,我不说又怎样。
更可能那都不是对妃姐说的,他是在和所有人说——我对只会看脸的娱乐圈永远没什么好说的。
车子行驶在异国的街道上,在我出神时,坐在前面的季诗忽然起身往最后一排去。塞林格双手抱胸低头闭目,以sn耳机的降噪水平他是不可能察觉到季诗走过来找他的,这时车子正好一个转弯,靠在椅背上的贝斯包一下倒下来,正好砸季诗脑门上。
我本想抢救一下,但下一秒贝斯包已被塞林格拎回去放好了,他还对季诗说了声“谢谢”。
季诗蹲地上捂着后脑勺瞪着塞林格:“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被打痛?”
塞林格还戴着耳机,垂着眼有些困惑地朝他挑了挑眉。
季诗在旁边坐下,把他耳机摘下来:“别听了,找你问点儿事,”说着把什么塞到塞林格手里,“帮忙看看!”
我觉得不适合再看,收回了视线,无奈还是听得到对话。
塞林格似乎是看了一会儿,说:“你认真的?”
“我也搞不懂怎么就走到这么污的一步了……”季诗的声音听起来充满迷茫,“觉得怎样,有什么问题没?”
“我晚点儿回你吧。”纸张折叠的声音。
“现在不能回啊?”
“字太丑了车上看着有点头晕。”
“……你嘴不能甜一点?”
“喜欢为什么不直说?”塞林格问。
季诗的语气难得有几分低落:“哪那么简单,万一人家不喜欢你呢?”
“不喜欢就算了,弄这些不喜欢你的就能喜欢了吗?”
“不喜欢就算了?亏你说得出来!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真的不会难受吗………………卧槽塞林格你还有没有人性?!”
“激动什么,我在思考怎么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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