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姐妹?呵……
陈喜佳从没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亲姐妹,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她,怎么可能跟冯霜止真的交好?冯霜止现在处处都比她好,重要的是,福康安喜欢的是她,不是自己!
赶着上的是不要的,偏生那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福康安,她以为自己嫁了福康安便是荣华富贵,举案齐眉,即便是有冯霜止珠玉在前,她也觉得自己不输给冯霜止半分,时间久了定能得到福康安的喜欢的,却不想都是痴心妄想……
事到如今,她竟然又想起王杰来。
端着那汤盅回屋,陈喜佳将那东西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便趴在桌上哭起来,“我好后悔……”
若是当初忍一忍,忍一忍,与王杰走了,兴许今日的悲剧,便不是自己了吧?
人总是在绝望的时候,才想起当初的希望多美好。
只可惜,已经物是人非。
陈喜佳在府中的处境日见凄凉,和府这边团子的情况一天天好起来,等到周望渊微笑着告诉冯霜止,团子完全无恙之后,她那紧绷了接近半个月的心神才松了下来,只是接着就轮到她大病一场。
这一回,轮到和珅着急了,只是周望渊却一直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告诉和珅道:“夫人病一场倒是好的,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现在一病,却是将往日压着的东西都发泄了出来,趁着这一病,好好调养一下,对贵夫人却是极好的。”
和珅也只能放下心。
果然,冯霜止修养了一阵,又是半个月,气色那些也都回来了,比起之前竟然好了不少。
病中也不怎么处理事情,也都是交给周曲,正好也叫他好好地锻炼一番。
她病中,京中不少人也送了东西来,各种人参大补的东西都在往和府塞。今日冯霜止好了,自己坐到了屋里,翻了翻礼单,瞧见福康安那边送来的雪参,叹了口气:“微眠,我今日好了,明日让庄子里的人上来报情况,眼见着已经深秋,早些结了事儿,指不定又准备着过年了。”
“周曲先生说事儿已经差不多了,只等着您过目。”微眠上来报了一声。
冯霜止于是点头,开始重新着手将府里的事情接回来,只不过该放的依旧放下。
和府扩建的事情也在准备之中,国泰是个有孝心的,听说冯霜止这边没事儿了,就赶忙带了东西来拜见,说愿意为和府扩建找人。
冯霜止知道这是贿赂的手段,却道:“你只要为和府找靠谱的工匠,这扩建宅子的钱都从和府出。对了,你府里那一位怎么样了?”
纳兰是嫁给国泰了,这是如今并没有过上如她所料的好日子,相反,国泰有三五门小妾,还有不少通房丫鬟,每日给她脸子看,国泰在行房事的时候又异常粗暴,纳兰不过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哪里受得住,次次叫苦,一次两次国泰还觉得他有一次,三次四次就觉得她是烦人了。再加上国泰很清楚地知道冯霜止与和珅对这女人的态度,他不会自讨苦吃宠爱着这女人的。左右当初是他苏凌阿父女看不上他国泰,今日有这些便是他们自作自受。
国泰想得很开,便坦然答了。
轻轻一磕茶碗,冯霜止笑了一声:“温香软玉,竟然也不见你动心,说起来,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姑娘管着你那后园了。我之前听爷说了,你今日找我,便是要我帮着物色的吧?”
“是和大人让我今日来找您的。”国泰点了点头,又道,“不过……”
“怎么?”冯霜止笑眯了眼,“如今你也知道自己难找媳妇儿了?”
国泰有些尴尬,毕竟他府里的情况有些不大好,正经姑娘家怕是没人愿意去的。“和大人说,您在京城里人脉广,一定有办法的。”
“他倒是抬举我……”冯霜止低语了一声,又抬眼看国泰,忽然道,“如今京中有一位姑娘倒是很适合你,她倒是位好姑娘,只是名声不大好……是个暴脾气,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改日找个机会,开个宴,你瞧瞧若是有意思,我也不是不可以与你说和两分,成不成我便不知道了。”
国泰有些大喜过望,跪下来就给冯霜止磕头,谢她大恩。
冯霜止道:“你将你府里的人给我处理好了,别让她出来搅事儿便好。苏凌阿是个老糊涂,你往深了逮他把柄,顺便为我留意一下兵部汉尚书陈宏谋的动静,若是有什么贪墨,早一日告诉我,早一日有你的好处。”
这话说明白了,国泰也就明白了。
这是有贪墨往上报,没贪墨制造贪墨也要往上报的意思啊。
听明白了的国泰,又与冯霜止说了两句闲话,这便下去了。
陈喜佳虽然已经嫁人,但是强大的娘家依旧是她的依仗,若没有了官位那么高的祖父,陈喜佳在福家到时候还有什么依仗?
她要一点一点地折磨她,剥夺了她原有的东西,让她一无所有了,才能够教会她——世上没有一件东西可以被当成儿戏,不管是她喜欢的还是喜欢她的,或者说是她曾经喜欢的和曾经喜欢她的。
冯霜止这边冷森地一笑,叫了周曲过来,也道:“你最近也给我注意一下,有风吹草动的不要放过。”
“是。”周曲跟着她久了,也知道她做事的风格了,这时候简洁明了的一个“是”字,更得冯霜止的喜欢。
“庄子上今年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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