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诧地看着那个偷袭我的小兵,就那样呆呆站在那里。
对方将领逮着机会,一剑刺了过来,我反手一挥,把她的面具给剥了下来...
是个女的?——莫茗?!
我连忙收剑,但是她却没能收地了,毅然决然将剑锋送了过来,没入我的胸膛。
我感觉体内真气翻涌,知道是内力反射性地想回击,愣是硬生生地给压了下去,这下受了内伤,血气竟然沿着伤口可怕地喷涌出来,只觉得痛不欲生。
莫茗满手鲜血,看着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竟是也惊愕慌乱起来,一动都不动,被几个南国士兵围捕起来。
我从马上摔下来,但还是胡乱挥舞着剑试图帮莫茗脱身。
莫茗只是一副痴傻的样子,目光涣散地盯着我。没有逃离之心。
我终于支持不住,用剑撑地,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对着那群蠢蠢欲动的士兵怒斥道:“不准伤她!!”
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头重脚轻。竟是晕了过去......
——莫茗,我说过的,只要你想要,我给得起起的话,一定不会吝啬。
醒来后秦侩说我昏迷了很久,还好剑刺偏了,且不是太深。问我为什么收回内力,造成重伤。
我低头不语。知道听见门外有异动,士兵来报:“俘虏听闻谏议大人醒了,一直吵着求见。”
我按住秦侩,气若游丝地吩咐道:“宣。”
那日战役双方主将对弈,几乎同时收了兵。
莫茗算是那场战争中南国无意得到的最好筹码了。
莫茗进了帐内,我嘱咐秦侩们都退下,驱散了众人,她目光柔柔地看着我,似乎有很多话要跟我说,最后只是化成一句:“对不起。”
我知道她是内疚,脸色苍白,感觉又要断气:“你要是觉得对不起...就留下来照顾我吧......照顾我......到好为止。”
这一照顾就照顾了三个月。
双方按兵不动。
我知道莫茗是北朝很重要的人物,所以制止了姜子牙他们继续给南国献计。
想起过往种种,我知道我并未真正忘记过莫茗。
亦或是三个月的日夜相对,旧情复燃,我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看莫茗给我换药时姿势暧昧,怯雨羞云,情意黯然,加上我有太多疑问要问她,心中竟是止不住悸动,握住了她的手,脱口而出:“其实你是爱我的吧。”
莫茗想逃,我却没有放手,把她压在身下,看着她澄澈的眼睛,由不得她再躲闪:“莫茗,你一定有什么瞒着我,我能感觉到,你是爱我的。既然爱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也正是此时,帐篷帘被掀开。
林泉音听闻我受伤,便偷偷溜出了京城。
舟车劳顿来到帐篷处,听士兵都说驸马伤好了,于是心下轻松了,想给我个惊喜。
结果就看到眼前一幕。
我一时僵硬,就看见林泉音掩面夺路而逃。
莫茗从我身下挣脱开来,站起来整理了衣物,又恢复了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样子:“还不快去追她,这里是战场,很危险。”
我闷头闷脑追了出去,心下懊悔自己太冲动。
可是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她。
第二天我颓然回营,已是正午。
营里多了很多北国使节。
一个锦衣男子说明了来意:“我是北国九皇子,奉命和谈来接本国公主回朝。此战北国投降,一个月后我定然亲自带贡品进长安议和。”
“公主?”我觉得脑袋就要炸开了,跟不上思路。我只知晓莫茗身份尊贵,但还真没想过她也是公主。一些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瞬间也豁然开朗了。
北国公主莫茗被接走后,我才终于明白了她的身不由己——身为北国国君最宠爱的孩子,为尽孝道只能放弃一切。她确实不爱安诘,但需要亲青梅竹马的安诘帮她稳固朝廷中的地位。
她本不该如此辛苦,把自己置于不喜欢的黑暗政治斗争中,但是她不得不为了北国,为了她爹,放弃自我。
我想起了他们所说的“大业”,可是为什么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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