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板着脸说:“肃静!”
被狠叨的实习生撇了下嘴,唯一的女队员见状,狠怼了他一杵子,偏生仍有人没眼力见,嘻嘻哈哈地对宋维斌说:“宋队,你和秦队打的赌你没忘吧,任务结束别忘了请咱们去富丽堂皇搓一顿啊,我还没进过里面呢,再不去,谁知道啥时候就被查封了——诶呦!”
秦明横眉立目,大手抡上“哪壶不开提哪壶”先生的后脑勺:“我说肃静你听不见是不是,欠削啊!”
宋维斌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心如死灰。车辆包围住腾空大楼后,一行人下车,清晨的寒气直冲天灵盖,澄澈的天上飘起了零星雪花,落地即化。
秦明按照抓捕方案做起了总动员,被分配到任务的队员训练有素地分批次占据警戒点;宋维斌一马当先,三步并两步冲进大楼。
此时尚早,还没到上班的时间,空旷的大楼里只有保安室里两个正在打扑克的保安。面对破门而入的刑警,两人吓得扑克牌撒一地,双手高举过头顶,搜过身便被人带了下去。
宋维斌一行人乘坐电梯,上至顶层,在总裁办公室外严阵以待,等候命令;秦明看了眼宋维斌持枪的手在微微颤抖,担心地说:“宋队,不如让我来吧。”
“没你的事儿,”宋维斌木然回绝,“戴局那边是怎么回事,还没动静?”
一名队员c-h-a嘴说:“我怎么觉着办公室里头没人啊,石故渊能来这么早吗?”
突然,负责联络的一名实习生捧着对讲机跑到宋维斌面前,说:“宋队,戴局找你!”
宋维斌接过对讲机,口舌干涩,清了清喉咙,他迫使自己端出百分百公事公办的专业态度,说:“戴局,我是宋维斌,有事讲。”
对讲机将声音处理得像冰冷的机械,裹挟着电流的嘶拉声:“宋维斌,我们接到情报,石故渊手上有致命的毒剂,似乎打算负隅顽抗,你们务必小心。”
秦明皱眉:“他哪来的毒剂?”
“我知道了,”宋维斌捏紧对讲机,“戴局,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他活蹦乱跳地逮回去。”
“我担心的不止这点,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小子务必先确保自己和队员的生命安全,这不仅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同事和家人负责,听到没有,不许给我犯浑!”
关闭对讲,宋维斌出神片刻,忽然掏出手机开机;秦明等人不解其意,面面相觑,却谁也没敢多嘴;不出宋维斌所料,刚刚开机,便铃声大作。
宋维斌握着手机,对秦明说:“石故渊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你先带人进办公室,仔细搜一搜,看看有什么遗漏的证据,我去接个电话。”
宋维斌想得不错,能让石故渊就手搞到毒剂的就是他那个恒宇医院,至于市局能这么快将两件事联系起来,此时的来电人功不可没。
“池羽,”他回避着走进安全通道,“我得着消息了。”
池羽语无伦次地求他:“——斌哥,你得帮他,我——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做,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回事——”
“你知道他离开医院后去哪儿了吗?”宋维斌打断他,“你们一直没有联系?”
“没有,一直都没有,他——”池羽顿了顿,半遮半掩地说,“他在城北住过,就是你给我的那个地址,但是不知道现在他还在不在那儿……”
“你在城北见过他?你们见面了吗,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们没见面,就是——远远地望了一眼,”池羽僵硬地说,“他不想见我。”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池羽,这个时候了……”
“没事!”
通话突兀地被挂断,宋维斌没时间纠结,推门回到走廊。他中止得太戛然,几个趴在门口偷听的实习生来不及跑走,耳朵还竖着,被宋维斌迎面撞了个正着。
宋维斌怒喝:“都干什么呢!这他妈是出任务知不知道!”
秦明从办公室里出来,赶走小实习生,说:“里面没人,也没查出什么东西,至于里面的文件,等那些文职来了,让他们弄吧。你那边的事儿办好了?”
宋维斌闭眼深吸口气,说:“我们去城北。”
“城北?”秦明诧异地重复了一遍,“郑中天的房子?石故渊不可能在那儿,就算他愿意回去,那个郑稚初也不能干,戴局家的公子和郑稚初铁,他亲口说的,郑稚初和石故渊不对付……”
这时,宋维斌的短信铃音响了,低头看去,他呼吸一窒——
“我在城东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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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羽如坐针毡地给池晓瑜梳辫子,池晓瑜不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爸爸,吵吵闹闹地说:“爸爸,这边高了!”
池羽只好将头发散开重新扎,池晓瑜又叫了一声:“爸爸,你轻点儿,扯疼我了!我要那个粉色的卡子,不喜欢黄色的!”
池羽敷衍地推了推女儿,催促说:“时间来不及了,快去把牛n_ai喝完。”
“我就要粉色的!”
池晓瑜撅着小嘴赌气,不给她换颜色她就不去乖乖喝n_ai。池羽没有很细腻地领会出女儿的小心思,推她往门口走:“黄色的也好看,走吧,再不走该赶不上车了。”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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