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过后,男人脱力地趴伏在地昏昏欲睡,身上披着元凛的白色外衣,勉强遮住了遍布的情欲痕迹。他的两腿酸痛,尤其是后股处红肿得厉害,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深深射进体内的jīng_yè随着呼吸shī_jìn般地涌出穴口,爬过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滴落到地毯上。
蓦地房门打开,原以为已经离开的元凛穿着浴袍走了回来,带着一身蒸腾的水汽。侍女紧随其后,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撤走,重新布置了几道夜宵,让方培惊讶的是,同时上桌的还有瓶美酒,闻着味道便是上好的陈年佳酿。
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方培抬眼望去,元凛端坐在桌边原来的如果┓┓】..位置上,优雅地倒了一杯酒,没有干透的银发长长地垂下后背,可能是因为刚洗完澡,嘴唇显得异常红润,衬着冰雪般的清冷面庞,美得令人胆战心惊。
他从前喜爱元凛貌美,如今看来,这样绝世容颜却好似毒蛇艳丽斑驳的花纹,表面越华美,毒液越致命。
此时,元凛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方培当即垂下眼,躲避着对方的眼神。
“想喝吗?”元凛笑了笑,摇动着手中的酒杯,血红而剔透的液体在透明玻璃杯里碰撞出微醺的香味。
方培撑起身体,披在肩头的衣服滑落到腰际,他不嗜酒,但从没有经历过几个月滴酒不沾的噩梦,久违的味道仿佛将他拉回到当初逍遥快活的日子。犹豫片刻,元凛两步走到近前,投下的黑影将他完全罩在当中。
元凛拿起瓶子,灌了一口,然后递到方培近前。
“……”
缓缓地接过来,方培努力不去多想,也不敢多想,踩碎的幻梦犹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看上去那样美好而清晰,实际却只是空虚的照影。酒酿入肚,暧昧气氛里渐渐氤氲了一层暖融迷雾,沉重的身体轻盈地浮起。
元凛将昏沉沉的男人抱了起来,外衣落在地上,肌肉结实的身体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之中,丑陋的伤疤记录着他曾经承受过的疼痛,尽管受了苦楚,埋藏在皮肤下面的生命力依然勃勃生动。
这都是他自作自受……满口谎言、不知羞耻,天性勾引人的枭族婊子,能有几分真心?在自己面前割喉自尽,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手段罢了,他笃定自己不会见死不救。
嘴里说只求一死,装成一副坚韧不屈的样子,其实为了活下来,用尽了心眼和手段。
诚然如他人所说,贪婪放荡,虚情假意,人尽可夫,便是枭族的本性。
眸色一暗,元凛将男人平放在床上,方培眯着水蒙蒙的眼睛,眉头撒娇似的舒展又皱起,嘴唇张开露出牙齿和舌头,发出轻微的鼾声。
心脏骤然紧缩,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痛苦的震颤里,他紧紧环抱住男人的腰,脸贴着对方的胸膛。
本该将人就地正法的,但是杀人容易,救人却难,元凛知道,他破例饶了方培性命,并非惩罚,归根结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是自己要男人活着,想看他的眼泪,他的笑容,看他痛苦,看他喜悦,看他在身下婉转求欢的媚态,和睡觉时天真可爱的模样。
他终究败给了自己。
待方培醒来之时,天刚蒙蒙亮,身旁余热未消,每天换洗的床单上残留着一根耀眼的白色长发,伸手将它捡了起来,他发了一会儿呆,便拖着麻软的双腿下床。沐浴之后,方培毫无阻拦地走到院子里,在守卫监视的目光中,他光脚踩在青葱草地上,金灿灿的阳光刺伤了直视的眼,鼻间是浓郁的花香,忽而一阵风卷过无数绿叶簌簌掉落。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被光芒刺痛的眼睛,手掌自然地松开,缠绕手指的长发随风飘得无影无踪。
够了,这样就够了。再纠缠下去,于他于己,都会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
九湖位于王城的南侧,树林丰茂,猎物种类繁多,皇族每逢夏日便会来到此地消夏娱乐。元凛秘密携方培前来,大部分时间将人关在行宫内,特意选在傍晚时分清空猎场,陪同男人骑马出游,还安排了五十人的精锐亲卫紧紧跟随。
方培享受着君王出巡的待遇,夹在全副武装的骑兵队里,兴致缺缺地牵着缰绳,元凛在一旁也不催促,耐心地放慢了步伐。
方培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焦急地盘算着离开的法子。宫内外守卫森严,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日夜盯着他,即使元凛允许他在行宫内自由活动,仍然找不到半分空隙。如今他人在外面,却像置身于移动的囚笼,逃跑简直难于登天。
他挫败地发现自己仿佛被遛出门的宠物,脖子上还牢牢套着绳索,短暂的放风机会全是出自主人的恩典。他应当跪下来千恩万谢,自动抬起屁股给主人干,这样便有可能少受侮辱和折磨,过上宠物的安逸生活。
自嘲地笑笑,转头对元凛道:“累了,回去吧。”
“嗯。”元凛调转马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在天黑前返回寝宫。此处乃是皇甫家建造的城堡,为了接待西罗王,特意腾空并且收拾了所有房间,里面的人也都是元凛带来的亲信。其他贵族住在十里外的庄园,正好隔绝了外界喧嚣。
最近元凛夜夜宠幸方培,在性事上便克制了许多,晚上要了一次就搂着他睡了过去。方培心事重重地毫无困意,只觉后股粘腻得都是射进去的体液,难受得很。
“我出去洗个澡,马上回来。”方培低声对元凛道,试图拉开他环在腰间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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