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荣坐在车里,看着对面站在路灯下的那人。
其实不只他在看,外面做着便装打扮似是无意在附近晃悠着的警察也在看他。
那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外面裹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没有戴帽子,看起来挺瘦的,头发是利落的板寸,颇有些俊朗的样子。
一个便衣警察闲不住了,敲了敲车窗。苏荣坐姿未改,斜着眼睛看他:“怎幺了。”外面似有些冷,便衣警察搓了搓手,“长官,咱们已经在这里已经守了将近3个小时了,会不会王二给我们的消息是假的?”今晚他们就是从线人王二那得到了情报,说今晚有一批黑帮的军火运到季家的渡头才过来堵的。这种事也是向来不常见的,只不过最近黑帮太猖狂了,上次把洋人的租界给炸得乱七八糟,那堆子洋人又偏要政府这边给个解释,上头就施压下来,偏要他这个警察局局长过得不安生。苏荣皱了皱眉,“那老小子没那个胆,再去巡视,过半个小时再没动静就让兄弟们撤了。”便衣警察才走了的。
苏荣转过头想要看路灯下的那个人,毕竟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还是挺对他的胃口的,苏荣喜欢男人,已经成为所有知道他的人一个心照不宣的不是秘密的秘密。不喜欢那种擦脂抹粉的戏子,却喜欢的是英挺的男人,毕竟,那样征服起来更加有成就感。
那个人还是站在灯下,不同的是这会似乎他站的有点困倦了,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着用火柴点燃,抽了一口又用手指夹着,娴熟不低俗,反而有种顺理成章的感觉,男人微抬起下颚,半眯的眼笼在柔和的灯光之下,略显高傲。
苏荣手托着下巴看,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嘴角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不知道男人的脚下堆了多少的烟蒂,便衣警察才来敲第二次窗。
苏荣看了看时间,让埋伏起来的人都散了。
司机把车开回了警局,苏荣就让人随便编了个罪名把王二从被窝里抓了过来一晚上的严刑伺候着,才回去睡觉。
苏荣这觉算是没睡着,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才刚上床就接到一个电话,是政府那派来监视的一个老油条打来的,说是他公馆来了个人物,让苏局长去见见,因他刚来的那段时间颇受苏荣照顾,这次才特意先通知苏荣来见见的,
说是去见人物,还不是老油条想要向他邀功,拿点好处幺,准是最近赌大了,输了不少,对于这点钱,苏荣还是很乐意给的,毕竟多认识点上面的人,以后他日子也安生些。老油条本名唐覃,是老北京的遗少,也是能放得下面子的人,懂得攀关系看脸色,只是烟酒女人缺不得,四十多岁脸色硬是看着像六七十岁的,上面派他来监视苏荣,也就是看上他知道谁是老大这一点。
唐覃穿着一身老式旧长衫,看着颇有点读书人的味道,只是那脸色明显就是肾虚,苏荣看了一眼来给他开门的唐覃,保持着唇角的笑容,军靴一脚踏入大门,看到大厅里出于礼节站起来的男人,一下子愣住了,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苏荣也对于这张脸不陌生,事实上,只要到过他地界的长得好看的男子,他都会多多上心,这人是一直在东京学医的姚家三少,姚进,苏荣眯了眯眼,故作淡定扫过姚进一眼,挂上嘴角惯有的微笑,伸出手和对方握握手,收起了以往的军痞模样,客套着说,“难怪唐先生昨晚就打电话催命似得让我来唐公馆,原来是姚三公子学成归来了啊。”唐覃倒也是利索人,接了苏荣脱下的外套,又叫人把茶水给苏荣倒上,“可不是。姚三公子为了党国在异国留学多年,这次回来又为国家带了不少的药物,司令那边可是看重得很呢。”一提到药物,苏荣一下子来了精神,“那那些药物可要看管好啊,现下国难当头,药物可是必需品。”前线战事不断,中药治根治本如果〖】..都有明显的药效,却也没有西药的药效来的快,而且国内的西药又不多,从洋人手中买又费事又费力,价钱高不说还得看脸色,现在有个现成的货源,自是喜庆。姚进浅浅一笑,接着话头把事情给说了出来,“本来药物都该昨晚就到了码头的,但是听说苏局长封了码头,把东西都给压下来了,昨晚也是我急了些,偏来央求唐先生替我引见苏局长,就为了这批货能早日运往前线。”苏荣一想,昨晚确实有人报告说压下来的货物有一批药物,自己也当是洋人的货,也没在意,却没想到是姚家的。“昨晚确实有一批药物是被我压下来了,没想到是自家人的,回头我就让下面的人给送到姚府去。”说到自家人的时候,苏荣似是不经意看了姚进一眼,姚进坐的笔直,也只是笑笑,又杂七杂八扯出了些话题,一直到苏荣副官来催他回去办公,“既然没事了,那苏某就回警局了。”苏荣起身礼貌得行了礼,打算离开,姚进也随着苏荣起身,“局长不介意我搭一趟你的顺风车吧。”“自是乐意。”唐覃笑了笑便让下人送他两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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