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模像样地去各部门转了一圈,每个部长都笑眯眯地问候一声,这副样子下,哪个不识趣地敢板着脸对周行知说三道四打小报告,当然是什么都往好里说。
沈顾青是根本没把那群人的屁话放在心里,他所谓的亲自调查也不过是走过场,既是做给周行知看的,也是给另一个特别之人看的,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谢重云。
什么爱惜人才,礼闲下士,这样的话传得越多越好,只要那人能听进一句,他下一步棋就好走了。
如今周杨算是他在外头的代理人,沈顾青还需要一个在沈氏内部长袖善舞的能手。谢重云便是合适人选。
对于那位精力旺盛的大学生,郑淮宇觉得自己找到了冤家,倒不是因为上次咖啡厅的事,那小子做事一码归一码,不会参杂太多私人感情。只是他的思维实在太活跃太活跃,半夜三更还打电话来,滔滔不绝地阐述公司人才断层的问题。
郑淮宇已经连续好几个夜晚没有良好的睡眠了,更可恶的一次,他躺在美女的软胸脯里正说着甜言蜜语,下一秒就能直捣黄龙水到渠成,然后那混小子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打来了电话,说项目部呈报上来的新方案的各种弊端,当时郑淮宇就怒吼般地问他,为什么老是打他的电话,然后周行知温声软语地回复自己,“因为我只知道你的号码。”
“见鬼去吧!”郑淮宇的脏话一脱出口,他刚钓到的小情人就收拾收拾撒气般地离开了,天知道她对粗话这样敏感,郑淮宇守了一夜的空房。
沈顾青在听到这位副总满口的抱怨之后,很是幸灾乐祸地嘲笑了一番,“有个人能这么上心也是好事,你该高兴的。”
“亲爱的老大,我是高兴,但我的私生活怎么办,要我从早到晚听他唠叨吗,他年纪轻轻就这样,等老了会如何,想起来就头疼。”
沈顾青把一份文件甩到他手上,“老了就不是你该愁的了,看看吧,我个人的投资方案,你到财务部,调三百万,记得是这个户头。”沈顾青指指文件的某处。
“三百万,你要干什么?”郑淮宇吃惊地看着他。
“这你别管,按我说得做就是了。”
“你不怕董事长派人查?”
沈顾青悠然为自己冲了杯咖啡,“他查不出什么来的,财务部的人打小报告也不没用。”
“不知道你在搞什么名堂,”郑淮宇看着他,“我只告诉你,你要是公款私用,后果很严重的。”
沈顾青依旧一派悠闲,“我还没沦落到你说的地步。”
郑淮宇将文件翻了翻,是一家餐厅的建设预案,相当详细,看起来花了不少心思,心里某种预感窜了出来,“你不会是为苏致义准备的吧?”
沈顾青朝他弯了弯嘴角。
郑淮宇的眉头立刻蹙起来,“你这次是玩真的?”
“不然你以为呢?”沈顾青知道郑淮宇肯定吃惊极了,以前他可从来不专一。
“沈顾青,”淮宇难得全名全姓地叫他,“我说句难听话,董事长不会允许你娶一个男人,这说出去就是个笑话,会让沈氏沦为别人的笑柄,你忘了,赵家正对我们虎视眈眈,正愁抓不到把柄,你这样的做法,无疑是给他们可乘之机。”
沈顾青将咖啡杯里的残渣倒进垃圾桶,“淮宇,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钱不是转到致义的账户,没人会查出端倪。我是信任你才把这事托给你去办,怎么废话这么多?”他抬眼看他,“倒不像你的作风了。”
郑淮宇将文件合上,“你什么时候真正了解过我的作风?”
沈顾青挑眉看他,“出去清醒一下脑子再进来和我说话。”
郑淮宇一时噎住,他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在沈顾青的办公室转了一圈,才定了定心,“好吧,这事我替你办。”说着转身往外走。
“回来。”
郑淮宇收住脚步,“还有事?”
“周行知轮岗结束之后,让他去上水村找致义,既然你都说了这是为致义准备的,那我也不瞒你了,这项投资确实是致义拜托我帮忙的。你让周行知过去,随便编个理由。”
郑淮宇搞不懂了,“为什么要让周行知去,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能帮到什么忙?”
沈顾青坐下来,倒是一点都不急躁,“古人治国有句名言,叫攘外必先安内。放到这里来讲,我就是想告诉你,赵家的问题可以先搁一搁,现在最主要的,是在沈氏夺权。只有沈氏真正到了我的手里,对付起赵家来才能游刃有余。”
郑淮宇不想说话,虽然心里极是欣赏沈顾青这么做,但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若放以前,他会想得这么周全?甚至不止是思虑周全,还很自信,郑淮宇完全不明白沈顾青的自信来自哪里,他似乎预知到会成功一般,有着让人汗颜的敏锐判断力。
“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有时候根本跟不上你的节奏。下次行动之前和我打个招呼行吗?别这么突如其来的。”郑淮宇再次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快成鸡窝了。
“慢慢地你就会适应的,我没你想得那么神通。”他也只能掌控这两三年的事情而已,有些都记不清了,以后会走出怎样的路,他其实也说不准。
“周行知一定要去?”
“是的。周行知有创业经验,过去了能帮到致义的忙。况且现在还用不到他,就让他去外头历练历练,不会是坏事。”
“那好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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