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面二人一扬短戟,伸出舌头将刀刃上的一丝血液舔去,动作无比妖娆。
杰拉尼和玛丽安娜对视一眼,将武器扔在地上。亚希波尔仍旧维持搂着莫尔的姿势,往后退去,直到莫尔的背抵上了墙。
莫尔双手向后抵住冰凉的墙壁,眯着眼狠狠地看着亚希波尔的侧脸,亚希波尔则一直看着前方,雪白肌肤刺眼而亮丽,短戟抵在莫尔脖颈上毫不放松。
脖颈上的疼痛似乎越来越剧烈了。莫尔心道,只有放手一搏了。
亚希波尔忽然踮起脚尖,唇凑到他耳边道:“莫尔亲爱的,你愿意跟我走吗?”
“不。”莫尔咬着牙回答了一个字,同时心念电转,想着攻击的具体方式。
短戟忽然离开了他的脖颈,亚希波尔瞬间跳上墙壁,莫尔转身便朝他攻去,却只抓到一层破碎的布料。
杰拉尼和玛丽安娜立刻冲了过来,玛丽安娜一手抓住莫尔的胳膊,阻止他往下追。
莫尔探头往下看,只见亚希波尔如同一只半身雪白的鸟儿,金发在脑后飞扬,向黑暗的地面垂直落下。
杰拉尼化作一只黑色的大蝙蝠,翅膀扇动的瞬间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追着亚希波尔而去。
玛丽安娜的红发在风中飘扬,挡住了莫尔的视线,莫尔烦躁地一把扯开那些海草般乱舞的发丝。玛丽安娜痛呼一声,莫尔反应过来,忙道:“对不起。”
“没关系。你的伤口没事?”玛丽安娜说着,看向莫尔的脖颈。
被她一说,莫尔才觉得脖子上的伤又疼起来了。刚才精力集中的时候,很自然地忽略了疼痛,现在放松下来,痛感一下子涌出来。
他禁不住用手捂住脖子,摸到黏湿的血迹,又想起什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玛丽安娜眼神闪烁,妩媚一笑道:“奉长老的命令,我来暗中保护你和杰拉尼。”
莫尔不置可否,只是点了点头。
和玛丽安娜在伦敦大桥边分手,莫尔独自回到艾维斯的宅邸,空无一人。
他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环顾四周,忽然觉得恐惧。
明明不是幽闭,只是黑暗而已。他迅速转遍每一间房间,把所有的电灯都打开。
灯火通明,莫尔跌进沙发,手指轻轻抚摸着颈上的伤口。
黑夜什么时候才会过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亚希波尔所用的短戟,这个图怎么这么挫,好吧
☆、逃离
艾维斯直到天将破晓才回来,进门便看到满屋开着的灯,便慢慢一个个关掉。
莫尔躺在自己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睁着眼看天花板,侧耳听着艾维斯的动静。对方关了灯,回了隔壁的房间,再无声息。
附近广场上有一场足球比赛,一大早就人声鼎沸,更是衬得房子安静得出奇。
忽然,莫尔一跃而起,下一刻,窗户破裂,砰的一声,他躺着的棺材里落进了一只巨大的足球,混杂着玻璃碎片。窗帘被足球打得高高扬起,清晨的阳光刺眼地照射进来,棺材内的金色软锦被照得如同黄金。
莫尔藏到窗户边沿处,试图往下看,却被四射的金色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就算站在阴影里也觉得被火烧一样灼热。
楼下有少年的声音在喊:“嘿,楼上的先生,看在撒旦的面子上把球还给我们!”
莫尔看看足球,那玩意儿正好落在满棺材的阳光中间,耀武扬威的一动不动。
莫尔沿着棺材的阴影处慢慢走过去,却不能伸手探进阳光的区域,踌躇地看着。
门外笃笃的敲门声传来,艾维斯的声音喊着:“莫尔,出什么事了?”
莫尔站直身子,小心地跃起,扑到门后的阴影里打开门。
艾维斯穿着白色睡衣正焦急地看进来,看到阳光的一瞬间他“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又走进来,站在阳光边沿处道:“莫尔?你没事吧?”
“没事。棺材里落进去一只足球,得拿出来给他们。”
“嘿,先生!我们看到你房里的灯了!喂喂,球呢?”门外粗野的少年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叫骂,还有人绕到门口去敲客厅的大门。
艾维斯皱皱眉头,沉默片刻,身影迅速地扑进阳光之中,一把捞起足球,从窗口扔了出去,然后瞬间移动到窗前将沉重的窗帘拉好,扣好金色的小天使形窗帘扣。
阳光悉数被挡在窗外,窗帘沉重地随着风鼓涨不息。屋外的少年们发出欢呼叫嚷声,渐渐远去。
艾维斯手里抓着乌黑的窗帘布料,向莫尔淡淡一笑。
莫尔仔细打量他,只见到头发丝有些微微烧焦的痕迹。
艾维斯见莫尔打量自己,不好意思地伸手摸摸头发末端道:“居然还是被烧焦了……”
莫尔勾起嘴角笑道:“梵卓大人已经非常厉害了,我刚才只是站在阴影里都觉得像被火烧一般。”
“呵呵,我也只活了四百多年,只是能抗衡破晓的曙光和晚霞而已。你这间房间被毁了,换间房间睡吧?真是对不起,让你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好的,我去隔壁睡,这只是意外而已,大人不用自责。”
“这幢房子……是我爱人留下的,所以我一直舍不得搬走,也只能经常忍受类似的意外了。”艾维斯抿嘴浅浅一笑,温柔地向莫尔走来,莫尔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那么,请随我来,我带你去另一间客房。”
莫尔跟着艾维斯进了走廊尽头处一间较为安静的房间,艾维斯点头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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