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爷去世很多年了,你别做那种事啊李儿!”关在书房的何笙大声回答。
用了一天倒时差,第二天何笙就带李凌去了一个特别神秘的地方,李凌一辈子也忘不了踏进那里的心情。
那天早上,何笙起了个早,刷完牙就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擦剃须水,耐心细致地刮着胡子。还在床上的李凌听见他冲澡时还哼着歌,心情特别不错。
李凌抓着被子翻个身,还骂了一句“老骚老骚”,头发睡得东歪西翘。
何笙洗完澡出来就去叫李凌,李凌睡觉有个坏习惯,喜欢整个人钻进被子里,这是因为他小时候经常被父母的吵架声吵醒,张开眼就看见他们冷漠的脸孔。这持续多年的一种潜意识的逃避行为只在何笙躺他身边时才会好一些。何笙一不在他就不知不觉地又把自己困在被子里。
所以何笙去拉他被子,还没睡醒的李凌揪得死死的,没松开。天晓得他睡着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何笙拍他**的位置,力道全落在被子上:“李儿,懒猪李,要不要出去啊?”
李凌被他吵了足足十分钟,在被子被扯下那一刻才暴躁得扑在何笙身上,将他压住:“老何,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像朵花一样娇嫩?”
废话,也不看今天要去**吗。何笙拍他**,又停在上面揉着捏着:“我带你去个地方,快,刷牙去。”他的声音温柔得快让李凌起不来了。
果然李凌不起来了,趴在他身上:“今儿个你伺候我。”
“惯的你。”何笙笑骂,还是抱着他去了浴室。
夏天的冰岛,两个人穿单件长袖,李凌穿着浅蓝衬衫,衬得他又年轻了好几岁,看着更加迷人。何笙在他耳边边说:“李儿今天受里受气的。”
比起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李凌,何笙沉稳些,穿褐色针织毛衣,薄薄的,出门前李凌给他挑一黑框无度数眼镜戴上,看着像个教书匠。
直到来到一间办公室前,直到李凌看见牌子上写的字,直到何笙用英文把它们翻译过来,李凌才明白这里是哪里。
他的心情就像一粒气球,本来就在空中飞着,底下有一根线绑着,线绑在何笙身上。这下,他这气球被注入了惊喜和幸福的气体,他感觉撑不住了,要爆炸了,他睁着眼睛看何笙,看何笙对他笑,对他做“请进”的动作,好像还说着话,但是他听不见了。他听见气球“啪”一声——
何笙捏捏他的脸,又拿袖子摁住他眼睛:“怎么还要哭了的样子?要你嫁给我就这么难过啊?”
李凌在何笙面前几乎没怎么红过脸,这次红得太彻底,耳朵到脸到脖子,红得那叫一个耀眼夺目。办公室外走来走去的人还看了他们好几眼,大家都流露出祝福的笑容。
李凌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进去的,还带着一点羞涩,他被何笙牵着进去。
填表格,回答问题……
李凌一眼不错地看着何笙,他觉得今天他家老何帅爆了。
出去后,李凌还没缓过劲,何笙这才担心了:“刺激太大?傻了?李儿,你说说话。”何笙又摸了摸他脸。
“不是,老何,我……我只是,只是太开心……对,开心。还有,太幸福了。你怎么做到的?我们不是只是来旅游吗?你怎么这么能?老何,我都没任何准备,我……”李凌语无伦次,何笙亲了亲他额头打断:“提前告诉你你会来吗?你又要顾虑我妈,顾虑这个那个。”
李凌声音低了些:“对不起……”
“要说也是我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开心!今天听说我轰进剧组了,第四季有轰母,哦哦哦哦哦哦啦啦啦啦啦开心
☆、第六章
第六章
何笙带他去一家多层咖啡馆,在世界尽头的咖啡馆里品尝咖啡,滋味更是不同。这个国家是全球同性恋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这家咖啡馆是同性恋人聚集之地,有歌手唱着蓝调,窗外有宜人风景,身边是心上之人,李凌托着腮看了何笙好几次,眼睛里是群星闪耀的崇拜。他觉得自己怎么像个十几岁追星的小姑娘了?中途他从洗手间出来,还碰见一个男人在跟何笙暧昧地笑。
李凌说:“老何魅力太大了。”
何笙用冰岛语对那男人说:“这是我爱人。”
多方点头笑笑,说了句祝福,很有风度地走了。
“我带你来这里还有一件事,”何笙让李凌坐下,说,“我爸找过你吧?”
李凌还没回答,何笙就继续说,楼下的歌手歇了,有人在用钢琴演奏《 》,轻缓的前奏流淌,反反复复的旋律中,何笙慢慢说着:“我和我爸大约三四年前就开始联系了,在我们关系稳定之后。他来找我,希望我能接下他的企业,当然,前提特别操、蛋,你也能想到,他让我离开你。”
这怎么可能?李凌皱眉,亏他之前还对他爸那么客气呢!哎哟好气!
何笙好像看出他的心思,捏他鼻子:“别小心眼啊,老头子……活不了多久了,他前段时间又来找我。他一直没再结婚,只有我一个儿子,企业不给我给谁?他说,想见见你,我不同意,毕竟,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对于我们,对于你,心里想法是什么。”
这时候,楼下的钢琴曲旋律层层叠叠,慢慢推进,李凌身临其中,被感染被影响,看着眼前何笙深情的脸,却在心里想象了一个内心不断拉扯的何笙,一面是爱人,一面是病重的父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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