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戏雨看着忘乎所以的安植,又幸福地瞪他一眼。
其实春衣也忍不住心里为这两个孩子感到欢喜,更为平时冷酷无情的教主突然变得贤妻良母而感到欢喜。孩子的力量是伟大的,原来都是城府颇深的大人们,一见到安麒阳和安凤月就都天真无邪了。
春衣呢,也没忍住一直盯着兄妹俩看。
一个美好的下午,旭日和风,莺歌燕舞,一对儿兄妹暂时缓和了所有人心里的阴影。
傍晚,两个孩子都睡得香甜,安植守在床旁边,禁止任何人进来打扰孩子们。
重霄兴冲冲地跑到集市上买拨浪鼓,小糖人,儿童衣服,长命锁等等送给孩子们的东西,与老板砍价砍得不亦乐乎。
春衣站在花戏雨身边,花戏雨还保持着下午快乐的心情喝着茶,坐在房间里的茶几旁。
“教主,不久就是比武大会了。”
“我知道,”花戏雨原本沉浸在自己与孩子们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被这么一提醒心情顿时差了许多,现实总是与理想有一段不大不小的距离:“我打算参赛,我代表麒麟教,重霄也要去参赛,你还是负责医疗。”
春衣点头,道:“凤鸣教呢?”
“我会派几个弟子代表凤鸣教出战的,拿不拿得上排名无所谓。”
“只是您才生完双胞胎一个月,这不合适。”
“我不是普通弱女子,再说已经有你帮我调理一段时间了,我已经恢复了。”
“那么,这次安教主去不去呢?”
“我会让他待在这儿的,我想如果这次落梅教也来了的话,他们也许会动真格的。”
“教主,您已经练到第六式,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裴亦墨恐怕也大有长进吧?”
“很有可能,教主。”
花戏雨刮刮茶碗,点头道:“裴亦墨一直想除掉我,这次,我倒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更胜一筹。”
第二十九章
比武大会前夕,苏炎晖与裴亦墨各自拿着自己的扇子坐在玉簪花旁,玉簪芬芳,凉风习习,难得的这闷热的夏夜里起了点风,月光投来清冷的玉色,薄薄的一层霜洒在大地上,投下的月华却被茂密的白玉簪剪的斑驳,风将玉簪吹的婆娑起舞,于是人影,花影,树影,楼影都连成一片。
“明日你去代表落梅教参战。”裴亦墨轻摇扇子,一双勾人的媚眼直勾勾地盯着苏炎晖的脸。
“哎哟我的娘诶,墨儿宝贝儿,万一我上去被人打的半死不活终生残废半身不遂,那可怎么办?”
苏炎晖用扇面挡住一半的脸,只露出一双蜜糖一样的眼睛,用饱含深情的美目与裴亦墨的视线纠葛在一起。
他本来以为裴亦墨一定会接“你半身不遂的话有我养你一辈子呀”,但是裴亦墨只是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那只能看你造化好不好了。”
苏炎晖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啊?”
裴亦墨笑着用手指关节敲敲石桌,另一只手持扇,“唰——”地一声将扇子收起来,用扇子抵住自己鼻尖,继续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本少爷要是真的被人打残了,就赖你一辈子!”
苏炎晖有些恼火地说,但在旁人看来是怎么看怎么像撒娇。
“哈哈……炎晖。”
裴亦墨终于止住笑,再度撑开扇子,同样是“唰——”。这种折扇放在普通人手里开开合合,是不会有人刻意去留心了,只是它被裴亦墨拿着,再普通不过的生活小细节都能作为一种美的欣赏,他本身就是件艺术品。
裴亦墨看着扇面上的墨迹很久,见苏炎晖没有说话的意思,用修长的指尖滑过扇子的顶端,这才开口:“炎晖,总有一天你不能事事都依靠别人的,这次比赛正好看看你的实力。”
“嘁,你怎么语重心长地和我娘一样,你不是说过江湖险恶,我也不用懂,你来照顾我么?你现在反悔了是不是?”
“不是。我的确能处处护着你,不过不是永远。”
“哼,说得好,就算到时候咱俩都成白胡子老爷爷了,本少爷可是王爷的儿子,一定比你活的久!”
“嗯。”
苏炎晖闻言大怒,一拍桌子:“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反应!”随后迅速收回拍疼的手,放在嘴边吹。
“你作为落梅教的副教主,怎么能不代表落梅教参加呢?”
“不是有你嘛!”
“可我还是想让你去。”
“哈,原形毕露了吧,你个强迫狂!就是想让我去而已,哪有什么是为了我好的理由啊”
“是,是。”
苏炎晖再次拍案高呼:“你这又是什么反应!”
“以后你就明白了。炎晖,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莫名其妙。”
苏炎晖起身扔下裴亦墨一个人走了,纱质的衣服拖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裴亦墨也不多说一个字,目送苏炎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也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视线。
这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白玉簪花是肥了还是瘦了。
香气还是扑鼻而来,但被裴亦墨手中的扇子给打散,花香满园。
苏炎晖又如何知道,巨大的成功背后必定是巨大的代价,练《白梅玉簪》,能将人的潜能逼出来挥发到极限,从而达到孤独求败的地步,但它也会反噬修炼之人,除了把修炼者逼迫得嗜血成性外,还极大地透支修炼者的身体,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不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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