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吃下了狗肉,除了那个罪恶的根源,一直打她虐待她的张强。疯女人悄无声息地回到张强的柴房,听说那里关着她求救的城里人。
柴房里的是张强奄奄一息的身体,下身已被砸烂。不知是谁下得狠手,疯女人不怕,她抓起那木桩又狠狠砸了几下,罪恶的根源还有脑袋,一直把他脑袋砸得变形,疯女人才咯咯咯笑了。
烧吧,将一切付之一炬。
毒素蔓延,随着身体的症状,他们发现了异常,还有这火,和咯咯笑着的疯女人。
张健、张军和青梅的哥哥刘康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去阻止那个疯女人,但是胸口太难受了,还有像火烧一样的胃。
张红和青梅到村长家,入目的即是一地痛得东倒西歪的人。
青梅查看家人,张红掀开锅,锅里是她的阿黄,只剩下些汤汁和一小块带着肉的骨头。
村里没有医生,最近的医生在镇上。
汪绮媛和夏半缓缓走来,看着这群痛苦呻//吟的人。
张红母亲捂着肚子骂张红,“你看看你招来的人,你这个害人的畜生。”
张红对着她的哥哥拳打脚踢:“你杀了我的阿黄,你才是畜生。你们都是,比畜生不如。”
张军还有力气,一把推开她,“你发什么神经。”
张健的儿子在椅子上大声哭着,他也喝了好几口狗肉汤呢。
青梅的父母、哥嫂、丈夫在,张强的父母也在,一村不过十来口人,无一错漏。
喝骂、求救,乱作一团。
“你们吃的狗肉里有百草枯,看分量应该不少。”汪绮媛的语气凉凉的,她对这些人没有同情,只有厌恶,“害你们的是你们自己。如果不拐卖,就不会有人下毒,如果不打死别人的狗也不吃狗,就不会中毒,怨谁呢?”
怨谁呢?
“张红,算哥哥求你,快去找医生来,你的侄子哥哥还要托给你呢。”
“呵呵呵呵呵,我的手机没有电池,忘了么,电池给你们拆了,打不了电话。”张红冷笑道。
“用我的。”张军从口袋里摸出电话,“哥,医生电话是多少?”
谁知张红几步上前,夺下手机,狠狠摔在地上,“这手机是我买给你的,你是怎么对我的?”
“哥,你杀了我的阿黄,还想要我帮你养儿子,做梦去吧。”
“那是你侄子!”一村人的愤怒。
“我还是你的妹妹,你的姐姐,你的女儿呢。”
“青梅,你总要救你的父母丈夫。”他们转向求助青梅。
青梅不是张红,她想问,她要怎么做。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可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突兀的歌声在这空寂的山村里显得格外凄厉,下毒放火的疯女人把张强的儿子抱了出来。
“你这个疯婆子,你要**什么!我哥呢?”张阿福气愤难当。
“我不叫疯婆子,我叫章长乐。”
章长乐,曾经有爱她的父母,光明的前程,如今呢?
在下毒的那一刻,她已萌死志。“让你们全家相会,还不好么。”
柴房烧的正欢,娃儿哭闹,章长乐将她被强//暴后生的孩子,一把摔死在全村人前,“呵呵呵呵呵,可惜张强看不到。”
“谁有手机?”她问,“我总要交待一下,我为什么会做这些,我也是人,这是被逼到什么程度了呀。”
“你说。我会帮你把视频递上去。”汪绮媛打开视频录制软件。
章长乐整理了头发和身上破烂的衣服,三言两语讲清自己被拐卖到边村,被毒打被虐待被强//暴的经过,还讲到警察有个小警察想救他们结果被打死,主动交代自己放百草枯杀死全村。
“杀人偿命,你们虽然不配,但是这命,我赔了。”说着,她仰头喝完剩下的那些百草枯,痛快地像喝断头前的烈酒。
在场除了汪绮媛的每一个人都被她的举动吓傻了。
章长乐甩了瓶子,看向夏半,“替我告诉家里,我死了也报仇了,让他们不要伤心。记得,我叫章长乐。”
她是章长乐,是社会学的大学生,她不是谁谁的老婆,不是谁的妈,也不是村里的疯婆子。
她是报仇雪恨的章长乐。
尾声
许唯带着警察到现场时,已是第二天一早。饶是出发时被程思行告知夏半被救出,村里被拐妇逆袭下毒,到了边村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宁静的山村,惨烈的现场。唯一的两个健康活人呆坐在村长家门口,她们听了一夜哀嚎,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去,然而什么都做不了。张军被搬到屋子里,喘着气,已经说不出话了。柴房被烧塌,没有波及其他的地方,里面有具烧焦的尸体。
道格镇拐卖妇女的中转站被端,涉案人员被抓。公治长眼看着许唯抓到老孙头才去接应汪绮媛和夏半。
程思行和夏半的父母在兰州机场等到了已经收拾**净,脸都瘦尖了的夏半。夏半在程思行的怀抱中痛哭。经过这件事情,夏父本有阻挠两人恋情的心,一时倒也发挥不出来。回家后,夏半总有些精神恍惚,时常噩梦,有时甚至不敢出门。在程思行的建议下,她求助于心理咨询。
张红自首,被判了一年。汪绮媛按照约定,安顿了青梅,给她一笔钱让她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这笔钱自然是夏半和程思行腰包里掏。
有章长乐的视频,加上之前的调查,许唯递交报告给周处长,报告里没有把汪绮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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