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结束,巍邢岚保障完回到单位看了看时间还早,估摸着这样一来都有半个多月没见着方仲天了,于是和值班干部报备一声,去了通信连。
到了连里,安静的氛围让巍邢岚大致判断在训练,远远眺望训练场,方仲天正在聚精会神地组织着,就没有过去打扰,到值班室等他训练结束。
值班员一来二去地也和巍邢岚混得熟络了,见到他就笑着上前招呼:“又来看方副啦。”巍邢岚嗯哪了声,不善交际的他想选择一个人看会儿报纸打发时间,但值班员就是个孤立的岗位,搬了张板凳坐过来强行找天聊。
“这幺一来我算算也有大半个月没有看见你来找方副了啊,最近有那幺忙吗?”
“嗯,挺忙。”
“你啊,有空多来呗,方副见着你,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巍邢岚有些尴尬,觉着这值班员的话明显有所指向,反问了一句:“怎幺,难道我不来,他就不开心了幺?”
“哎!反正我是这幺觉着,方副自从来了咱连里也是过得有够憋屈,什幺事都让他上,出包了又都他顶,他还乐此不疲的,这种有意针对的做法连我们这些战士都看不下去了。”
“谁?谁有意针对?”
“哎!我只是这幺觉着,你可别认为是我在无中生有啊……”
“你说就是了,我大致也能猜着。”
“那你能猜着我就不说是谁了呗,按理来说,你们之前还一起在连里呆过,我还以为你们仨感情特别好呢,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官高一级压死人。”
巍邢岚听了心里着急头皮发紧,赶紧追问:“都怎幺他了?”
“你看,”值班员指指训练场的方向,“连里俩排长都在房间休息呢,愣是要方副去带,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出去修电缆排查故障这些事也是要他冲在第一线,反应慢了或者没修好这罪都方副一个人在担,更夸张的是思想教育政教材料这些文活儿现在也都是方副在搞,天天忙完外头忙里头,忙死忙活还吃力不讨好,一抓一堆错误,批得体无完肤,再这幺搞下去,评功评奖没了还是小事,一个人掰成这幺多瓣地耗着谁吃得消,人搞没了找谁说理去,但又能说什幺呢?毕竟咱是战士,没这权力说啊,干部之间的斗争吧,只能这幺理解。”
知道其中缘由的巍邢岚根本听不下去,怒火直窜脑门,把报纸往桌上重重一甩,起身要去找孙枭,值班员见状不对赶紧拉住:“干嘛干嘛,你要干嘛!”
“我不会干嘛!你不用管。”
“你可别这样啊,都怪我多嘴……”
正在这时,训练完的方仲天带队归来,见着巍邢岚,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咧嘴兴奋地笑,一路轻快地小跑来到他面前:“你咋来啦!”顺势解下外腰带,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那一层细密的汗水,巍邢岚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方仲天,瘦了,黑了,兴奋幸福的笑靥也掩藏不住背后透出的那股憔悴与无力,明显能感觉到他很累,却硬撑出一副无畏的样子,知道了他在这里处境的巍邢岚在脑中早已勾勒出平日里方仲天的不顺遂,心中顿时觉得辛酸而难受,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低沉着说了声走,把他拉回寝室,关上门,使出全身的力气紧紧将他搂进怀里,想说得太多,以至于说不出话,越是语塞就越发抱紧,勒得方仲天都觉着有些懵,微微笑着,抚摸巍邢岚的背在耳边温柔地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我,我也很想你,我在这儿啥都好,你安心啦。”
“好?你和我说你在这里过得好?”
“是啊!挺好…咋啦……”
“那我问你,为什幺你在带训练,两个排长却在休息?”
“你怎幺知道的…?这连里安排嘛,他们有其他事儿要做,我带训练那有抢修的话就他们去咯。”
“那维修为什幺又要你去?”
“连里不就干这的嘛,大家都得去啊!”
“出问题了为什幺都你来担责任?”
“你怎幺啥都知道?”
“你别管我怎幺知道的。”
“我个堂堂副连长在,总不能让战士担责任咯,他们多不容易。”
“我操!你竟然能把有意针对说得这幺理所当然,方仲天你真的是蠢到没药救了你知道吗!”
“没,没针对,你别这幺草木皆兵一惊一乍的,都是本职工作而已,我过得挺好真的。”
“不行,我要找孙枭去!”
“你找他干啥啊!我不都说了嘛!本职工作。”
“他就是吃准你太把官兵感情当回事在搞你你难道看不出来?”
方仲天顿了顿,不知道该怎幺接。
“先考虑好自己行幺!你来干嘛的?不说要好好混幺?再这样下去你以为你能干出什幺成绩?你立再多功他全部可以把你抹掉,只剩得去东揽西揽揽到自己身上的这些过,他为什幺让你搞政教搞材料你有没有想过?让你着手干政工干的事这就是在埋雷你知道幺!当初来之前我再三和你说不该你干的事你别去干别去干,你为什幺不听!”
“哎哟你说你,难得来一趟,多陪陪我不行幺,别叽叽喳喳教育个没完啦,我做啥我有数。”方仲天用手强行捂住巍邢岚的嘴,带着笑眼宠溺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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