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这一点,他总觉得有哪里违和?
一直以来,但凡是和常北平外出,无论吃饭还是玩儿,一切开销常北平都会抢着付,哪怕有时他顺手付了个停车费,回过头常北平还是会还他。这二货的逻辑是他长期搞不懂的,所以也习惯性地忽略许多问题。
就搞得他跟被包养了似的。赵一涵盯着常北平的后脑勺出了神,心里绕来绕去都是包养二字,最后暗喷了一句,包养个屁,老子他妈是有出息的!
这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也没分出半分精神去想,都一起到餐厅了为何不把饭吃了再回去?等进了房间,赵一涵看着两人提回来的餐食,才猛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傻逼。
大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真理,他跟常北平在一起,智商也被拉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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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眨眼即过,赵一涵跟着常北平混昏了头,也坑了好几天,等快被线上的读者骂破头了,才懒洋洋写了两三千字扔上去。
评论瞬即爆开,谴责说,好不容易等到俩主角的感情线有点苗头了,赵一涵画风一转又都把暧昧扼杀在摇篮里了,天理不容。赵一涵写仙侠为主,更重于侠气,感情戏极少,可照现在读者的口味,完全没有也不行,所以每次写感情戏都好比要了他半条命,男女之间的情爱他着实没有体验,更没有感触,至于男男之间的,想想他和常北平之间那抽风又神经刀的牵系,也写不出多少美感来。
加之他最近因为常北平计划带女友见家长的事闹得心烦,写出来的东西都灰败了不少。
他把批评、吐槽、骂他的评论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打开rd接着写。
读者不接受男女主角临门一脚时关系突然转淡,于是他重新给女主编排了个前设,引出一点难言之隐和无奈之处,不能让读者欣然,但至少能让他们接受,甩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儿的道理他是懂的。
转念他又想,这道理是不是常北平也懂?
那家伙随便两句话就闹得他心神不安还得装作无事,等临要回部队了,又突然给他抛了个希望,说转业之后打算回来创业,和他一起,让他抽空物色点可以入手的项目。
赵一涵点点头答应下来,心头那点小火苗又没出息地燃了起来。
吴语苍蝇似的盯着他转过,想问他和常北平出去度假了怎么样?想问常北平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止?想问……大概最想问的,是常北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他打算死心没有?
赵一涵装疯卖傻打哈哈,明知吴语想关心什么,偏不如她所愿跟她坦白,其实也没法儿怎么坦白,他自己搂不住自己的小心肝儿,管不住它要为哪个二货跳动,自然也就说不准自己到底得到了哪条河才能死心。
等常北平洞房花烛?或者,生出个胖小子管他喊干爹?
那画面太美了他想都不敢想。
就在他思绪乱飞没个着落的时候,手指的动作倒是快,踢踢踏踏又是两三千字,他粗略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又更了上去。评论栏里总算连排给他献了花,刚才骂他斩断主角间的绵绵情谊的,现在已经转而感慨上女主苦了吧唧的隐情和身不由己。
他犯贱似的笑了一下,关掉网页。
读者挺好哄的,和他一样,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打算再琢磨一下故事的走向,起码,要善待这群又傻又可爱的读者。
常北平回了部队后,连着两个星期都没消息。
这本该是常态,部队本就封闭,打通电话没那么容易,何况常北平还有女友要哄,顾不上赵一涵也再正常不过。可他就是觉得心里发慌,没来由的慌,午间睡觉也胡乱做梦,老梦见自己从什么地方掉下去然后吓醒了。
佛洛依德说的,梦境是yù_wàng的指示。嗯,他总不能自己想要往哪儿跳吧?他还没想死。
赵一涵跟自己鬼扯,佛洛依德有没有说过这话他是不知道,不过他以前的里是写过的,他习惯把一切想说的歪理都推给了佛洛依德,那大神现在要是还活着,估计也能被他冤死。
两个星期后,常北平来了电话,他训练时把自己给摔了,小腿骨折,不算太严重,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星期,今天才下地。
赵一涵听了,心里又碎碎念地骂,去你妈的佛洛依德,去你妈的赵一涵。
什么狗屁不通的梦,晦气!
常北平来个电话也没说什么,两人在电话里沉默的时间要比说话的时间多,可也不挂电话,就这么耗着。
常北平那边打电话到现在还会限时,耗过了几分钟,电话里兀地嘟了一声,提示通话时间只剩一分钟。
常北平说,“时间快到了。”
“那挂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最近可悠着点。”赵一涵没让自己表现得太着急,但还是婆妈叮嘱了一句。
常北平嗯了一声,呼出了气声,又接着说,“那天摔下来时疼晕了,我他妈居然担心就这么过去了见不上你,操!”
滴……
电话切断了,赵一涵听到的最后一个字就是:操!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话,可就前边儿那两句,够撩得他心神不宁了。
他不知道常北平这是几个意思,想表达什么?
可他想到自己这两个星期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居然相信了心灵感应这样的鬼话。
放下手机,他拉开rd继续刚刚没写完的文段,眼神一低就看见自己的qq那儿有个头像在闪,是常北平那个女朋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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